扈从时,你就总是这么罚我!”
他伸手指郁呦呦:“就跟罚呦呦一样似的,罚我!你总是欺负我!”
李皎反唇相讥:“那是你跟你儿子一样不听话!你不知道扈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身为主子,教导你有错了么?”
郁明翻旧账:“当时我还是你情郎来着!”
李皎:“公私要分开。你是我情郎,和你是我扈从,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扰。”
“哼,你当然分得清楚。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这个老百姓点灯。你倒是能随时亲我一把,把我撩得不上不下,不待见我反抗。”
李皎:“……”
她知道郁呦呦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她心头大恼郁明的口无遮拦,面红一瞬,冷冷道:“前情郎,注意分寸。”
郁明:“看!你现在还跟我说话这个态度!”
李皎:“我态度怎么了?你当众跟我拉扯,让我在我皇兄面前出丑时,我说说你怎么了?我真是瞎了眼,当年就不应该对你纵容,才让你打蛇随棍上,闹得我皇兄一直以为我和你怎么了!”
郁明:“怎么了怎么了?你就是嫌弃我出身不好,总给我布语言陷阱挖苦我。我当年怎么那么傻,都听不懂你在骂我……”
两人翻起旧账来,随口都能说出一大堆事来。李皎以前和郁明都不翻旧账,因为一旦翻旧账,就绕不开当年关东郁明重伤离京之事。那段悲痛过去李皎不愿意回想,郁明也嫌丢脸,不想提。然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好,那些放不开的事情,偶尔也能拿出来说道——
郁明:“你肯定对博成君、对江唯言都心动过!你别以为我看不出!”
李皎:“……开玩笑,我心动不心动关你什么事?你和我都分开了,你管我当时和谁在一起呢!且你和雁十那般要好,我说什么过么?”
郁明:“你说雁十坏话,小心我跟你皇兄告状!”
李皎:“……”
李皎大怒,走过去要抓住郁明。郁明就提防着她冲过来打他呢,她那指甲那么长,总是挠他。她还那么弱,扑到他怀里,他根本就下不去手,总是自己吃亏。由是李皎一走过去,郁明就退开。他这次真惹着了李皎,两人绕着屋子一追一赶。
李皎一把提起墙根放着的“望山明”,挥向郁明:“有种你停下来!”
郁明转过身,抓过扫帚到怀里自我护卫,冲她微笑:“我有没有种,你不知道么?”他看他老婆提着“望山明”,额筋一抽,连忙道:“别出刀,千万别出刀!”
李皎:“你过来我就不出刀。”
郁明哼一声:“你以为我怕你?我是怕你抡起刀伤到你自己……”他还没矜持完,看他老婆当机立断就要拔刀出鞘,郁明吓一跳,论魄力他真不如李皎。但是“望山明”的威力他是知道的,李皎这一出刀,伤得肯定是她自己。
郁明连忙掠过来,李皎就等着他呢。她自然不敢出刀,便就着刀鞘往她夫君身上砸去。“望山明”太重,李皎挥几下就气喘吁吁。郁明就拿着那把扫帚,跟不出鞘的“望山明”对抗。他跟玩儿似的拿扫帚逗他老婆玩,与他老婆互相追赶。
李皎累得不行,手叉着腰指他。
幼儿咯咯咯咯的笑声伴随着拍掌声响起:“打得好,打得好!再打再打!”
李皎:“……”
郁明:“……”
李皎黑着脸扭头,看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呦呦看得高兴、忍不住喊了出来,被李皎瞪一眼,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正在受罚,连忙又捂着眼睛低头,作乖顺样。
李皎气笑了:“我怎么摊上你们两个……”
她被儿子气得不行时,腰肢被身后人一搂。身后人在她不经意时,顺手抢走了她抓着的“望山明”,并把她捞抱到了怀中。李皎正要怒,郁明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李皎瞬间脸红,抿唇看他。
郁明再低头啄了一下她。
李皎后颈出了汗,怕身后郁鹿看到,立刻瞪向郁明。郁明与她额头相抵,温声:“好啦皎皎,不闹了。跟你说正事,我们去河西吧。”
李皎怔一下,心口跳起,目有微惑:“去河西?”
郁明小声:“对啊,你不就想去河西嘛。委屈你陪我在北冥待这么久了,我已经调整好了,可以陪你去河西了。”
李皎低头:“……你本该待在北冥的,却老跟我东奔西跑……”
郁明认真道:“我就喜欢跟你跑来跑去,我不喜欢被你留在后面。我最怕被你留下了。”
郁明自然没有被李皎留在北冥。
李皎现在已经有夫妻的认知,做什么都和夫君一起。即使危险,有郁明跟着,他二人一文一武,应付得也轻快些。只是这一次去河西,郁明夫妻商量后,决定不带呦呦,让郁鹿待在北冥山上。河西那边的情况现今尚不知道,呦呦没有自保能力,跟他二人一起太危险,不如留在山中好。
李皎写了几封信,处理完杂事后,和背着包袱、长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