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看去看看吧!”
其实红梅不过刚出去而已,紫苏不敢犟嘴,只得答应了一声,也出去了。
尚天恩一进外书房,便从锁着的柜子里取出了自己存放银票的锦匣,把里面的银票全都倒了出来,独自坐在书案前点数。
他翻来覆去点了又点,就连那些零碎的小额银票也加上了,还是不到四万两。
尚天恩咬了咬牙,数出了三万五千两,预备交给玉明,让玉明带给尚佳。
想了想之后,他又觉得三万五似乎不是很吉利,便又数了三千两加了进去,凑成了三万八千两银票。
看看剩下的零零碎碎九百多两银票,尚天恩叹了口气,又分成了两份,一份五百两,预备等一下给太夫人过年用;剩余的四百多两,他自己拿了过年花用。
分好银票之后,尚天恩叫了玉明进来,把叠好的三万八千两银票推了过去:“拿去给阿佳吧!”
玉明答了声“是”,拿了银票装好,又行了个礼,这才退了出去。
尚天恩独自在书房里坐着想心事。
主母一离开,府里取暖用的火龙也没人管了,书房里冷呵呵的,冻得人的骨头都是疼的。
尚天恩忽然觉得很厌倦,厌倦如今的生活,颇想寻一个解脱。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禀大人,太夫人派了位红梅姐姐来见您!”
尚天恩疲惫地道:“请进来吧!”
看着大儿子奉上的五百两银票,太夫人勃然大怒,起身用力打了下去:“五百两银子过年?你这是打发要饭的乞丐!”
看着纷飞的银票,尚天恩有些无奈。
这些年尚氏一门全都靠他撑着,老二一家上上下下也都是他和元氏养着,饶是如此,母亲犹嫌不足,常常写信索要银子。
如今母亲随着二房来了京城,更是狮子大开口,还让他出银子给二房的侄子疏通做官!
他就算有银子,也该花在自己儿子身上啊!
尚天恩给母亲行了个礼,忍气道:“母亲,十两银子够普通之家一年的嚼用了;五百两银子虽然不多,却也够我们一家人过年了。如果母亲还是嫌少,儿子也没办法。”
见一向乖顺的大儿子居然如此桀骜不驯,太夫人怒极,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小炕桌上的素瓷茶壶便砸了过去。
尚天恩见势不妙抱头鼠窜,转身就跑,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小厮们在外面候着,见尚天恩急急出来,忙紧跟了上去:“大人,现在去哪里?”
尚天恩疾步而行:“去叶子巷!”董姨娘自从搬出去,便住到了叶子巷。他虽然最喜欢红姨娘,可是红姨娘是郑太尉的密探,如今阿佳正是要紧时候,他可不敢去见红姨娘,免得被套了什么话。
尚佳与父亲分别后便去了皇太子府邸。
皇太子穆然还在御书房与永泰帝议事,负责书房的小厮小四便引着尚佳去了穆然的书房。
尚佳等了好一阵子,见穆然还没回来,便在书房一侧穆然家常歇止的锦榻上和衣而睡。
书房内生着火龙,梅子青香炉缓缓释放着清雅的竹香,整个室内温暖如春,尚佳很快便睡着了。
永泰帝要陪贤妃去妙香阁焚香参拜,把穆然留在御书房批改奏章,他自己先溜了,
穆然整整忙了两个多时辰,把事情全都处理了,这才起身回了皇太子府邸。
从小四那里得知尚佳一早便过来了,如今还在书房里睡觉,穆然想了想,吩咐小四道:“你去小厨房,让人备下些Jing致菜肴送过来,快一些!”阿佳应该是朝会一散便过来了,一定还没用早饭。
尚佳警醒,穆然一进来他便醒了。
睁开眼睛又躺了片刻,尚佳这才扶着锦榻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发呆。
穆然知道尚佳素来有起床气,便亲自走到小几边,倒了一盏温茶端在手中,走到锦榻边坐了下来。
他把茶盏递到尚佳唇边:“阿佳,喝点茶吧!”
尚佳大脑一片空白,就着穆然的手把茶全喝了,这才清醒了一些。
他正要开口说话,穆然道:“先起来用饭吧!一边用饭一边说!”
尚佳这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便默默穿上靴子,起身洗手。
用午饭的时候,尚佳道:“大哥,我接到信报,耶律祈的使团中陆陆续续混入了不少西域人,这些人似乎都有功夫。”
穆然不饿,盛了碗汤递给尚佳,道:“这样的人大概有多少?”
尚佳接过汤碗,用调羹搅了搅,道:“大概五六十人。”
穆然抬眼看向尚佳,微笑道:“阿佳,我们来布个疑阵吧!”
尚佳喝了一口汤道:“我都听大哥的。”
一时谈罢公事,尚佳便舀了些米饭放入汤中拌了拌,放开吃了起来。
穆然慢慢喝着汤,开口问尚佳:“阿佳,今晚陪我去演武场吧!”
尚佳想都不想道:“我今晚得回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