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这,这恐怕不妥吧。”
“哪里有不妥的道理,你们打开门做生意,难道不应该满足客人的要求?”本来还好声好气的顾辞突然拔高了音调,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今夜我就只要见她一人。”
一时间,厢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三个小姑娘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一个甚至低低泣了起来。
顾辞皱眉,她其实并没有对这些姑娘不满,见她们如此,也不由得心软,于是放软了语气道,“我也没说她们不能留下,只是芳姨,我就想见见那白秋娘,有何不可?”
话落,她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银子来,轻轻放在桌上,推向芳姨,似笑非笑,“只是一面,这样够了么?”
芳姨本来就是生意人,她自然会明白怎样做她能得到最大的利益,眼见顾辞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再过多推脱。
况且,谁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拿,还要去得罪左相的公子呢?
权衡了利益后,她哎哟一笑,拿起了银子,“够了够了,我这就去请秋娘,你们三个,给我在这里好好侍候着小公子,敢有怠慢,为你们是问。”
说着,芳姨扭着身子带着侍者离开,留下厢房里的顾辞和三个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怎么,芳姨没有教你们怎么侍候人?”顾辞挑了眉,望向她们。
到底是接受过楼里□□的,虽然是第一次见客,也很快回过神来,一个胆大些的小姑娘露出一个笑容来,笑起来唇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说话也是软软的很动听,“小公子,奴家青青,这是小柳儿,这是月儿。”
顾辞一一记下,向她们招手,“过来。”
三个小姑娘这下子细细打量了顾辞,却是发现顾辞是个粉雕玉琢的俊俏小公子,容貌远远不是她们能比得上的,于是也因为顾辞的长相有些痴了起来,纷纷娇羞走过去围在顾辞身旁坐下。
她们一靠近,顾辞就闻到了一股子不重不淡的脂粉味,还是挺香的,她并不排斥。
顾辞一手搂了青青的腰,顺着就伏在她软腻的身子上,颇是醉生梦死的模样,她半笑着勾起小柳儿的一缕发,对着月儿说,语气温和,“以后跟了我,就不要再接近别的男人了,我不喜欢。芳姨那儿,我会去说。”
说到底,她们是因为自己才提前出来见客,顾辞并不是冷血之人,也多多少少从书上了解所谓的见客,她们要承受的是什么,既然已经到了她身边,也就不要再让她们受苦便是。
三个小姑娘一听顾辞的话,竟都无一例外的红了眼眶,顾辞不大喜欢别人哭丧着一张脸,于是赶忙换了话题,连表情都变得有些轻佻起来,却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快些给我夹菜,我饿极了。”
“是。”月儿收了眼泪,甜声应着。
一时间,厢房里一片融洽,欢笑声时不时传出去。
☆、初逛青楼遇秋娘
四人在厢房里出奇的和谐,欢笑声惹得在外守门的侍者频频探头探脑,试图从门缝里看出点什么来。
“这是做什么?”芳姨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将侍者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没有回答,芳姨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女子,道,“就是这儿了,那小公子脾性虽大了些,但想必不会难为你,你进去吧,免得怠慢。”
虽说顾辞只是一个小少年,但他身份不凡,出手更是阔绰,芳姨没理由得罪这个金主,是以,她方才才肯去找秋娘。
但就是秋娘再怎么任人拿捏,一听见自己是去侍候一个半大孩子的,她也是百般不愿,还是芳姨态度强硬,她才不情不愿的过来了。
此刻秋娘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发上别一只浅蓝色琉璃簪,身上着的也是很平常的开衫小襟,素净得很。
秋娘极轻的叹了一口气才应,“知道了,芳姨,这里我会处理的,你去忙吧。”
芳姨对她的态度颇为满意,又吩咐了几句就下去大厅忙活了,侍者一见只剩二人,便不怀好意的打量起秋娘来,秋娘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于是垂着头扣响了门,“顾小公子,秋娘来了。”
厢房里热闹得紧,笑声隔着门传入秋娘的耳里,她实在想不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为什么要来这烟花场所,因此,她也对顾辞有些好奇,须臾,厢房里的人好似才发现了她的到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进来吧。”
秋娘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门,门内的场景让她一怔就站在了门口忘了进去。
厢房里,与她先前所设想的丝毫不同,甚至她感受不到这烟花之地原本应有的奢靡之气——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席地而坐,他身旁围着三个稚气未脱的姑娘,四人只是吃着饭,谈着天,似乎聊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少年大笑起来,那笑纯粹而爽朗,听了让人莫名被感染,也心情大好起来。
这样的场景,好像只是自家庭院里,相约三两好友互诉近日的趣事,没有一丝身份的隔阂,恣意快活得很。
四人同时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