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眼里尽是滔天恨意,顾辞默无言,上官青潋说,“孙夫人,本官言谢你能将此事告知,本官还有一事相问,小兰姑娘可与车夫阿祥有所结怨?”
孙夫人嗤笑,“她结怨的人可多了去了,哪里止阿祥一个。”
见再问不出什么,上官青潋再答谢便让孙夫人领着他们往小兰所在的厢房去,也不多时便到了,因着孙夫人实在不愿意见到小兰,送他们到门口便离去。
让人通知的时候,顾辞赶忙和上官青潋谈条件,“这次换我问。”
不得不说,顾辞认识的人多了去,但还是招架不了小兰对其的投怀送抱,她定要上官青潋也尝尝这种苦头就是。
上官青潋倒没有异议,只是一笑,无所谓的一句,“随你。”
顾辞就爱上官青潋这种爽快的性子,与他一同进了厢房,才发现他压根没有接近小兰的意思,直直站到了离床五步远的地方,唯恐避之不及。
顾辞差点笑出来,这小兰也不是洪水猛兽,上官青潋这模样也是有趣极。
笑归笑,正事还是要问了,顾辞清了清嗓子,“小兰姑娘此次让我二人来,可想起了什么重要线索。”
小兰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朝顾辞招招手,言,“大人过来,奴家细说与你听。”
顾辞鸡皮疙瘩掉一地,也不晓得这小兰怎么就抓着她不放,讪笑,“姑娘这样说就好,本官听得见。”
那小兰才放弃让顾辞过去的想法,勾着指头,道,“昨夜奴家突然想到,奴家着被那歹徒行不轨之事时,奴家在他背上抓了好几道印子,还有,奴家记得,他身上有股酸臭味,难闻极了。”
顾辞皱了皱眉,虽说这小兰虽是永乐街出来的人,但往日行事也是你情我愿,初被强迫,也是惊慌,想必才会隔了一夜才想起来。
得到口供,顾辞急急忙忙就告辞,生怕小兰再拉着她诉苦,她倒是先出来了,上官青潋还在里头说了一句谢才随之出来。
有时候顾辞觉得,上官青潋这个时不时言谢的习惯是很好的,撇去其他不说,也能给别人留个好印象,想必这就是二人口碑不同的缘故了。
但现今顾辞实在顾不上什么口碑问题,上官青潋一出来,她连忙就抓着他,眉开眼笑,也不必多言,心照不宣,二人直接就凭着记忆往马厩处走去。
马厩里,自然是养马的马夫阿祥,此时他正在清扫地面,见顾辞二人来了,还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两位大人,又来查看了,等奴才将这里清扫干净二位再过来。”
顾辞实在想不出,这样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她敛了神色,低声道,“阿祥,随我们走一趟吧。”
阿祥一听脸色微变,但还是憨厚的笑着,“大人什么意思?”
“阿祥,”顾辞语气冷静,“我们已经知道,侵犯小兰姑娘的人是你,不要抗捕束手就擒罢。”
阿祥已经挂不住笑,上前来,顾辞下意识退了一步,发现身后有上官青潋,她心安几分。
“为什么怀疑是我?”阿祥收了笑容。
顾辞以为阿祥依旧要辩解,正欲出口,阿祥却紧抓着扫帚突然冲了上来,顾辞吓了一跳,往后倒去,上官青潋眼疾手快托住她,就将她往一边推,她踉跄几步,见上官青潋已经上前,惊呼,“小心。”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原先以为上官青潋见着白白净净只是个饱读书册的才子,今日一见着实让她大开眼界,当真人不可貌相,这公子也可以文武双全。
阿祥有扫帚在手,虽不是利器,但一扫过来也是重重一击,上官青潋轻巧从侧避过,扬起的尘灰让他微眯了眼,却折射出顾辞从未见过的一股锐利来,湖蓝衣袍在他转身之际翻飞,顾辞甚至未看清他的动作,他便已经绕到阿祥身侧抓住了阿祥一手,牵制了阿祥的行动。
虽上官青潋会武,但阿祥成年累月做粗活也有一身蛮力,两个甩手往后一退到底挣扎出来,又是一个扫帚打下去,上官青潋弯腰往前,一手抓着扫帚的柄,同时另一手挥出打在阿祥胸口,阿祥吃痛,松了扫帚,上官青潋便将扫帚往后一丢,顾辞被扬起的尘呛得好生咳嗽,待回过神来,上官青潋已经将阿祥制服,死死的按在了地下。
顾辞对上官青潋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等他喊拿绳子来,她才赶忙去找了粗绳,递给上官青潋,过去时,阿祥还狰狞着一张脸,不断挣扎着,顾辞看的有些怕,自发往后退去,等确定阿祥没有攻击力了,她才敢上前。
“看不出来,你身手这么好。”第一句话自然是要夸赞上官青潋的,若不是他,今日二人怕是要被打得灰头土脸。
“我师傅教得好。”上官青潋倒是谦虚。
顾辞起了好奇心,“你师傅是谁?”
上官青潋用最寻常的口吻压低声音说,“云游子,云投。”
这五个字可足足让顾辞消化了许久,云游子云投可是江湖闻名的武痴,传闻他的武功出神入化,从不轻易表露身份,令人惊奇的是他在十年前收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