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奚再无二人。
张奚依旧是笑面狐狸模样,顾辞却觉得他一点儿也不生厌了,冲他一笑,“张老板。”
相较顾辞的和颜悦色,上官青潋就不咸不淡的对着张奚颔首。
顾辞其实还是顶喜欢见上官青潋吃瘪的样子,于是特意走到张奚面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昨夜我看了,若无错,青潋的里衣应是南面白溪路的灵宝阁所制。”
顾辞自己有绸缎生意,但生意惨淡,因此下了一番工夫去研究了其他家绸缎庄的情况,之所以能认出来,也非她火眼金睛,只是灵宝阁所制衣物都在领口处锈有一片极浅的树叶,她昨夜看的时候恰巧瞥见了而已。
她才说完,张奚立马眉开眼笑的,搂着顾辞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行啊顾辞,我没有看错里。”
上官青潋自是被二人弄得云里雾里,只得摇头,“张老板,这一日多谢招待,我与顾辞还有要事在身,需先行一步,至于那案件也有些眉目,指日可破,请张老板放心。”
张奚冲他挑眉,“你做事我还不放心吗,对了,顾辞,无事来张府找我玩儿,我这里玩意多的很,你保准喜欢。”
顾辞一口应下,笑得眉眼弯弯,直到张奚把他们送出张府大门,上官青潋还是摇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顾辞笑得就更是合不拢嘴,甚至有些感谢起张奚,让她见着了不一样的上官青潋。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妈我终于写到感情了!!!只是萌芽所以还是慢慢来吧
☆、找到丢失的翡翠
鹿都的古玩市场仅西南方向一条街,起先是一个古董行,后来渐渐有古玩铺子开在着这街上,越开越多,街名气大了起来,就发展成一条古玩街。
在这里,只有你想要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几乎是没有买不到的玩意儿,凡是来古玩街寻货的,皆需遵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古玩不问来路,因此这些摆卖的玩意,可能是某户大家里偷出来的,也可能是从某个坟墓里挖出来的,不干不净,但买家全凭自个喜爱,倒不会去追究了。
上官青潋和顾辞已经将画师绘好的翡翠图纸细细研究了一边,那是一块刻着寻常花纹的翡翠,实则不出奇,但据那护卫说,这块翡翠祖传下来已经有五辈,算是古董,市面价很是可观。
上官青潋在鹿都的行情远远没有顾辞清楚,更别说这他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古玩街,但顾辞几年前曾经在这里入了一把骨扇,和古玩街一个大当家有点交情,因此一到古玩街倒也没有费力气大海捞针,而是直接去找那位当家了。
两个人进了店面,店里的装扮很是朴实,压根看不出这里会是古玩街最能说上话的人的行情,要不怎么说真正为富之人不轻易露财,这当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辞道明来意,当铺的管事立马让跑堂的去里屋请他们当家了,顾辞为上官青潋介绍道,“当家姓刘,是个五十出头的Jing明人物,前几年我从他这里得手一把扇子,看得出他为人正道,今日这事,也要靠他帮忙。”
其实顾辞心里也没有底,古玩街来历不明的玩意太多,若追查起来有时候牵扯的案子是一堆一堆的,因此十几年前官府和古玩街定了一个口头协议,古玩街每年多给官府缴纳三成税务,官府不插手古玩街的生意,今日顾辞会来这边,也是多多少少抱着一种碰运气的心态来的,毕竟她和刘当家交情不深,没有必要为她打破这规矩。
不到一刻钟,一个身材高大肥胖面容一副憨态的男人就从里堂出来,顾辞赶紧站起来,作揖,笑道,“刘当家别来无恙啊。”
那被唤成刘当家的男人满脸笑容,“顾老弟,许久不见了,”目光看到一旁的上官青潋,一两,“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官大人,久仰大名啦。”
“刘当家。”上官青潋笑着颔首。
刘当家将二人迎进内堂,心如明镜,边走边说,“我有些日子不见顾老弟了,顾老弟今天,是有什么事儿用得到我刘某?”
顾辞心思被拆穿也不尴尬,敛了神色,沉声,“顾某确有一事相求。”
接着,她将事情简单说一下,末了道,“鹿都的当铺实在太繁多,那小贼若是脱手我们去寻无疑大海捞针,但若他为求一个好价钱将翡翠卖到古玩街来,我们搜查范围也大大缩小,今日来找刘当家,也是恳求刘当家能出手相助,找找这翡翠的下落。”
三人已经到大厅,刘当家面沉yin着,说了句,“先坐吧。”
顾辞知道这事不能急,也就坐下了。
上了茶,刘当家抿了一口,面带难色,“顾老弟,你也是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我有心无力。”
顾辞急忙接话,“我知道让刘当家为难了,但顾某也是受人所托,还望刘当家帮帮忙。”
刘当家沉思了许久,嘶了一声,郑重道,“你的事我也听了一些,说实在话,我挺压抑你会当官,这样吧,今日无我也算是为了百姓做一件事,你把翡翠图给我,不过你要答应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
顾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