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总将我当三岁小孩来看,大哥是,你也是,你们都是。”
“你现在无端发脾气,难道就不是孩子心性了,”顾辞温和的笑着,半是哄半是故意气他,“你要自己做主,好歹也能控制一下自己吧。”
姜尤被他说的脸一阵红,眼泪要掉不掉的,最终还是嘟嘟囔囔的坐下了。
顾辞又安抚了好一会,才问,“怎么,又在你大哥那受气了?”
“我,”姜尤哑然。
“你不愿意说也罢。”顾辞摆摆手,“但你听好,姑苏我是不能带你去的,且不说你大哥,就是你的身子骨也不允许那样奔波,还有,我同青潋是去监修水坝的,又苦又累,你去了能讨什么好?”
此去姑苏,真正的目的自是保密,对外宣称是去监修水坝,至于姜家可知他们去做什么,那便令言了。
姜尤不说话,睁着小狗一般水灵灵的眼睛瞅着顾辞。
顾辞失笑,“这样吧,你不是想辞院的小白狗了吗,我说服你大哥让你养上个把月,可好?”
姜尤摇摇头。
“那你想如何?”
“我就要和你去姑苏。”姜尤咬着重音。
顾辞拿他无法,一心念着他的身体,轻言细语,“我不是同你开玩笑的,姜尤,你听我一句,就算你大哥管你管得多严厉也好,你要知道,他是真心为你着想,你不要辜负他一片心意。”
说到这里,姜尤脸色大变,竟立马接道,“什么心意,我不知道。”
顾辞皱了皱眉头,打量着他微妙的表情,姜尤像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起身就要走。
“去哪儿?”顾辞拦住他。
“你不让我去姑苏,还不让我回家了?”姜尤露出受伤的表情来。
顾辞叹口气,扯了扯他的袖口,“我送你出去。”
“不必。”姜尤看着捏在自己袖口的手,终究没有甩开,哑声说,“你不让我去,我以后都不和你交好。”
“姜尤,你。”顾辞都给他气笑了,自个松开手,“算了算了,我差人送你出去,行不行,过两天我让人把小白狗送到你家去。”
姜尤愤然的瞪她一眼,转身便走,顾辞好笑的望着他的背影,想到什么,又皱起了眉头,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末了,也只得说服自己,是自己多想罢了。
九月初一,顾辞带了最为简洁的行装于城门口上官青潋回合,此次前往姑苏,二人皆是隐瞒着身份的,走得也极为隐秘,带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两辆马车,一辆给他们二人,还有一辆坐着四个穿着最寻常衣衫的随从,皆其貌不扬,听上官青潋说,这是祁楚特地从密探里面调动的最为拔尖的,一路护送他们前往姑苏,以防出现变数。
四个随从,轮流充当车夫,这样一数,不过六人,轻装上路,倒是顾辞最乐意见得的局面。
顾辞自从当了邢部少郎后,作息是越来越为稳定,今日起得早,在马车内也不记觉得困乏,倒是上官青潋看起来似有倦意,顾辞知道昨夜他定是依旧忙于交接邢部的档案,也不去打搅他。
没过多久,上官青潋就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顾辞则安安静静的看着木窗外缓缓移动的行人街道,等出了城,到了郊外,马车便加快了速度,一路南下。
城郊风光甚好,顾辞不自觉含笑望着眼前的油绿,回头不经意看着上官青潋俊郎的面容,悄悄的拿眼睛打量。
她听说过的,打小的时候,上官青潋便是出了名的粉雕玉琢,加之自幼较之其他孩子要聪颖许多,名气很大。
顾辞不禁想,自己年少名声也在外,只是她和上官青潋,一个被捧天一个被踩地,这样想,如今二人能并肩作战,倒也是神奇,不知道是冥冥之中,还是偶然巧合呢?
顾辞说不出对上官青潋是怎样的一种情谊,亦师亦友,自己甚至对他生出一股依赖感来,能与他比肩,实则是自己的荣幸。
“公子。”冷不丁驾车的随从唤了一声。
上官青潋随即睁眼,顾辞来不及收回目光,被上官青潋抓了个正着,她怔了下佯装轻松一笑,心里却如鼓大鸣。
上官青潋轻轻看了她一眼,便听得随从道,“有人一直跟着我们的马车,不知是敌是友。”
顾辞立即警戒起来,他们才出城不久,这么快就让人盯上了?
上官青潋显得很冷静,吩咐道,“想办法把人逼停下来。”
马车便越醒越快,顾辞抓着车沿,方才被抓包的那点羞赫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浑身的戒备,连眉头都是皱着的。
他们的马车快了,一辆马车自然是去逼停跟随他的人,没过多久,马车追上来,他们的马车也停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立刻传进顾辞的耳里,“你们胆敢对我无礼?”
顾辞面色大变,几乎是同时就掀开帘子翻下马车。
马车外,阳光大好,姜尤背着一个包袱骑在一匹棕色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随从,顾辞面色一黑,喊道,“姜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