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扬起眼,见是遥乐,有气无力的骂了回去:“你才死了,乌鸦嘴。”
遥乐微愣,一股无名的火气生了出来,冲着沐桃破口大骂:“你是脑中有病吧,别人射箭你不会躲,还站在给人当靶子用!”
沐桃将头缩进了他的怀中,感觉身体无处不痛,头更是被他吼的嗡嗡直叫,痛苦的皱紧了脸,“好痛……”
当痛意让脑海中乱成一团的时候,他的脸却越发的清晰了起来,真难以想象,在这剧烈的疼痛下,他怎么还能着淡笑沉静的表情?
她现在便是想笑一笑,都感觉嘴角无力。
遥乐皱起眉心,心底缭绕出了一丝极淡的痛意及冲动,恨不得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不禁加快了速度,径直闯入了伤兵营,见着正忙活着的军医立刻吼了起来:“替她治伤!”
那人闻声转头,乌溜溜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恼意,“吼什么,这里全是伤兵,能不能安静点。“
遥乐一急,空出手揪住他的衣襟,“我没工夫和你打牙仗,快给我医她。”
那人垂眼看了沐桃,眉梢轻挑,“你确定要在这里帮她医治?”
他眼中闪过了玩味,左右转着眼。
遥乐愕然,左右看了看,憋红了脸,低声道了句:“来我营帐。”灰溜溜的出了伤兵营。
回到了营帐,遥乐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了下来,听闻她传出微弱的低yin,头皮立刻一麻,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怕什么,有我在,她死不了。”那军医慢悠悠的晃到了床前,伸出手去解沐桃腰间的系带。
遥乐眼角一辣,等回神已经抓紧了他的手。
军医仰头,不满的瞪着比他高半头的家伙,“干嘛!”
“我来,你先出去。”遥乐憋红了脸,吐出了话。
“你以为我稀罕呢。”军医哧了声,不快的跺着脚走开。
遥乐深吸了口气,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朝着她腰间的系带摸去,心里像是打着小鼓,咚咚咚的乱跳个不停,一张俊脸红的就像是猴屁股。
好不容易捏住了系带,手反而使不上了力气。
他长这么大,还没脱过女人的衣服,更别说看过身体了,心里十分纠结,可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着她的身体,这让他也十分的奇怪。
看就看吧,大不了就是娶了她。
遥乐将牙一咬,眼一闭,慌手解去了系带,又小心的将人翻转了过来脱去外衣,到脱里衣的时候,心里的小鼓打的更响。
好不容易脱去了,他也脱力的坐倒在了地上,后背被冷汗侵透。
“好了没,你那是脱衣服呢,还是趁机做坏事呢。”
这话让他消去的红晕,又爬了出来,粗声吼了回去,“少,少废话。”慌乱的起身,用毯子将沐桃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中箭的部位,才唤了军医进来。
军医看着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龚随军这么在意这位姑娘,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少废话,拔箭!”遥乐用吼声掩饰尴尬,和莫名的心虚。
别开了脸,他暗中奇怪,他心虚个什么劲的?
军医笑了下,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在遥乐脸前晃了晃。
他脸色变得铁青,“你这是想干嘛!”
“你没见过拔箭吗,给我打下手去,我去点灯,你去端水,再来好好按住她,不然可是会血崩,这部位可不好处理,有差池可不怪我哦。”军医冲他昂了昂头。
遥乐的脸色更是铁青的难看,憋了两口气,没顺过来,直到出了营帐才敢吐出来。
却没看到军医脸上滑过狡狯的笑容,敢对他吼,吓不死他!
哧了声,他点燃了烛灯,拿着匕首在火头上烤着,等着遥乐端来了水,冲他撇撇嘴,遥乐立刻紧张的手脚错了位,直挺挺的放下水,然后僵直的坐在床边,按住了沐桃的肩膀。
“诶诶,你会不会,按两边!”军医很是坏心的捏着刀,在沐桃的箭伤上晃来晃去,直晃的遥乐有些头眼发昏。
“你够了没,快拔!”遥乐火大的吼道,眼眸瞪的大如铜铃。
军医撇嘴,压刀向她的伤口,暗紫色的血立刻涌了出来。
沐桃吃痛,立刻挣动了起来,额头泌出豆大的汗一滴滴的滑下面颊,“好,痛……”她哑声低yin。
让遥乐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加重了气力将他紧紧压住,朝着军医大叫:“你手脚快点,没听到她在喊痛吗!”
军医冷瞥了他一眼,握住了箭尾,紧张的泌出了汗,“你只管压好便是,我要拔箭了!”
“少罗嗦。”遥乐不耐的冲他大叫了声,汗如雨下。
他皱眉,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感觉她就像是被风雨吹打的花,那么脆弱和无助,仿佛随时会凋零,连着他的心也跟着被一下一下的揪着,痛的呼吸开始不顺。
“好了没!”他回头冲军医大吼着,吼出心底的烦动燥乱。
军医紧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