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耳机,继续读书,没有读多久,又感觉到有人,她猛地回头,什么都没发现。
垂下头,路悠收拾好东西,拿起课本起身。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脑海中有个声音,小声且隐蔽的告诉她。
她知道那是谁,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距离上次书信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是一个多月来,路悠第一次见他,不对,她没有见到他,只是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脚下步伐不停,并且走的越来越快,知道他没跟上来,可路悠还是想远离,她不想见他,一点都不想。
她怕见到他,自己又会做蠢事。
回到宿舍时,司徒静雅和方琪华正在洗漱,邓曼在路悠走之前,就已经去自修室了。
“怎么又回来了?”司徒刷着牙,满嘴泡沫问道。
路悠扔下课本,趴在桌子上,呐呐道:“今天风水不好,不宜读书。”
司徒乐,回到洗漱间把泡沫吐掉,又跑回来,乐呵呵道:“能不能以这个理由向辅导员请假?”
路悠:“……你可以试试……”
头埋在桌子中,司徒静雅小声哭:“早知道我应该去辅导员那试试的。”
刚刚,那位万年不点名的老师抽到了司徒,结果她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答案了。
正佯装哭着,突然画风一转:“悠悠……”
路悠转头:“……?”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你家孤莲了。”
孤莲,是宿舍人对百陌北的爱称。
路悠沉默,她也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从长袖到短袖,从春季到了夏季,像是一辆疾驰的列车,之前还在宽广的平原上,下一秒,没经过任何人同意,开进黑暗的隧道。
明明只是经过了一个转角,充其量,转角有点大,为什么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路悠想不明白,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小时候,第一次转角,她从冰上滑了下来,差点掉到冰窟窿里,同班的一个男孩看见了,拉了她一把,她上来了,可那个男孩却掉下去了。
幸好有大人路过,不然,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二次转角,只是几秒钟的电话,怎么爸妈就不见了呢?记忆中还存留着他们的音容笑貌,现实中为什么找不到了呢?
那两棵树依然长在院子中,可树下的人影却消散了。
第三转角,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可……
“悠悠,你傻了?”司徒盯着她,一副嫌弃的样子,接着面色纠结,小心翼翼问道:“你,不会是被百陌北……甩了吧?”
最后那三个字,声音压得极低,可路悠还是听见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甩了吗?可能是吧。
见路悠不说话,司徒以为自己猜中了,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怒声吼道。“他真把你甩了?!”
路悠:“……”
看着无数道好奇的目光,路悠佯装镇定,翻开课本,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
“司徒,司徒静雅对吧,既然Jing力真么旺盛,来,回答一下这道题。”教授笑眯眯说道。
司徒原本发怒的脸,瞬间蔫了。
低头见路悠抿嘴笑,她瞪了她一眼,开始胡编答案。
借司徒的大嘴巴,基本上认识百陌北的人都知道他把女朋友甩了。
李谦书靠在他旁边,手上拿了几封信封:“喏,你的!”随手把信封拍在百陌北桌子上,他从自己书桌前拉了张椅子坐下。
“这是我第三次给你送信了,还一次送三个人,你说,这要是送给我的该多好。”
“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情书这种东西。”李谦书撇撇嘴。
见百陌北没理他,他也不在意,最近这段时间百陌北极少说话,即使说话,也是说些必要的话,废话一句没有。有时候即便你同他说话,他也不搭理你。
李谦书和刘远航他们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只当他又开始不正常了,直到前段时间,学校里有人传他把路悠甩了,他们才恍然大悟。
“诶,你看不看?”李谦书指指桌子上的信封,见他连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他随手拿过一封,作势要拆开:“你不看我看了啊!”
他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张明信片。不大的明信片上,写满了小字,边角处还画着几个卡通图画。
“百陌北你好,你记不记得那次图书馆事件?”念到这,李谦书停下来,偷偷瞥了眼百陌北,见他依然在看书,没受丝毫影响,他撇撇嘴,继续念下去:“那天我和你站在同一座书架前,我要找的书在书架顶端,是你帮我拿下来的。”
读到这,李谦书啧啧称奇:“这姑娘厉害啊!打怀旧牌。”
百陌北翻书的手一顿:“怀旧,动词,怀念往事和旧日有来往的人。”
“对啊,旧日有来往的人!”
“没有来往。”百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