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想法,“你看咱们意气相投,年岁又相仿,不如结拜了如何?你独身一人,我除了个妹妹,也并没有旁的兄弟姐妹。”
贾琮此时并未出生,贾琏的亲兄弟姐妹活着的只有迎春一个。
他承认,趁着柳湘莲神志不清的时候结拜,有点儿乘人之危。不过,若是柳湘莲清醒的时候,以他的谨慎和世家子弟不攀附权贵的气性,估计有的磨,不如现今干脆把这事儿办了。即使他醒过来,也赖不掉。
柳湘莲拉着贾琏的衣襟,歪倒在桌子边,软软的胳膊勉强撑着身体,大笑:“到底是大哥,就是想得...想得周全...施儿...小厮...小二...”扑倒在桌子上乱喊乱叫。
贾琏忙拦了下来,叫来店小二,“准备些香烛,我要和柳大爷结拜。”
店小二去了一时,拿了东西来,贾琏也不挑地方,当场摆下,犹豫片刻,开了窗户,拉着柳湘莲对着天跪了下去,仰头说誓:“贾琏、柳湘莲虽为异性,却胜似亲人,今结为兄弟,此后同心协力,不分彼此,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誓忘义,万箭穿心。”
接着叫柳湘莲说。
他趴在地上,要不是贾琏拉着,就干脆躺下了。说誓的时候,一句话总要磕巴两三回,香烧了三分之一,才在贾琏一句一句的教导下,勉强把誓言说完。
说完誓后,贾琏拉着他勉强拜了三拜,之后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一般,浑身轻松。随后自己个儿先起身,叫来施儿,拉起几乎要睡在地上的一滩烂泥一样的柳湘莲,送他回家。
到了家里,柳叔出来,见柳湘莲醉得不省人事,直叹息,和施儿一起,把柳湘莲扶进了屋。
贾琏看柳叔走路直打飘,烧开水的时候又见锅灶干干净净,情知他没吃饭,叫了他来,递给他二十两银子,“那个泼皮我帮你们打发了,他以后再不会来找你们要钱,这点儿银子你先拿去买点儿米,先吃上饭。”
柳叔本也想硬气一回,拒绝贾琏的好意,肚子却正好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年岁大了,一顿不吃,饿的头眼都发花,只得红着老脸,接过银子,抖着手哭道:“二爷好心,我都记着。我没什么本事,这辈子也报不了您的恩情,等下辈子做牛做马,必定好好服侍您。”
贾琏见老人哭,心里也堵得慌,摆手道:“先别说这些,先买米去。”叫昭儿跟着柳叔买了米和菜,又逼着柳叔熬了一锅粥,看着他喝了一碗,这才带人离开。告诉柳叔,“我明儿再来看他。”
出来后,又顺路到店里看了一看。
琉璃当真能干,仅一天的时间,已把店里整治地有模有样,还说:“有一个湖州的客商,拉了些绸绢货物来,因家中事急,赶着回去,也不拘好赖,想要五百两银子全发卖了。我看了看,一大半都是上好的,买了来,整治好了,正好卖。只不知二爷以为如何?”
店铺掌柜虽换了,主家却没换,前几日关门,全当歇业整顿,不算是重新开张,所以不用挑什么日子,货品上齐了,就能开门营业。
“既然交给你了,你说能卖,那就买下来就是了,不用问我。”若是不好,货物卖不掉,吃亏的也是琉璃。再说,他又不懂这些,琉璃问他,他也给不出意见。
“好。”琉璃见贾琏如此信任她,高兴地很。
“我要回去,你可跟我走不走?”贾琏又问。
“不,我要住这儿,”又指着店内两个正在搬东西的Jing壮小伙子说,“这两天事儿忙,我兄弟也跟着我住在这儿。”
贾琏点头,和那两人打了招呼,又去见了程老伯,程老伯满面红光,干起活来风风火火,把那两个小伙子都比了下去,还连说活儿太轻了。
贾琏劝了两句注意身体,眼见天黑,骑了马,带着小厮们回府。
府门口,正碰到保龄侯史鼐拜见贾母出来,见了贾琏,听说他最近读书,勉励了几句,贾琏一一应了,别的没多说。
贾家将来抄家,史家自然也落不了好,贾琏本想提醒几句,但此时的他,无官无职,仅仅凭看几张邸报,瞎猜胡编,说了对方也不一定听。
想要拯救,只能努力考上科举,在官场中占有一席之地。那时候,他什么都不说,他们自会找上门来问。
就和前世社会一样,你有了钱,说得狗屁不通也会被人奉为圭臬。你穷,说得再有道理,也没人愿意听。
叹了一会儿,贾琏迈步进门。心下奇怪,周德周至善不知怎么,今日倒是没堵在门口。刚刚走了两步,昌儿气喘吁吁从远处跑来,贾琏见了,停下脚步,等他到面前,询问那泼皮的下场。刚刚他派昌儿到京兆尹打听那泼皮的结局。
昌儿猛喘了几口气,才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回二爷,那人不仅仅讹诈柳大爷的钱财,还干过不少缺德事儿。除了强索钱财外,听说,还曾因一女子不愿意给他作妾,逼死过人。那女子家人已经告到了京兆尹那里,京兆尹范大人接了状子,又查了证人证言,当堂判那人斩立决,估计是活不成了。”
“嗯。”贾琏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