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他考虑,想见是长久用他的意思,欢喜的抓耳挠腮,“多谢二爷体恤,多谢二爷体恤。二爷放心,以后我跟着二爷,绝不会叫人伤二爷一根儿汗毛,要不然,琉璃姐姐也不饶我。”
“好,将来跟着我好好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贾琏心里记挂着柳湘莲,说了一句之后,望向远处。
柳湘莲早已在三百米之外拦下了那辆马车,此时正抓住马车夫的手腕,怒道:“你怎么驾车的?为何伤了我大哥?我告诉你,今儿这事儿,你不给我个交代,绝对不能走...”
车夫刚刚不愿停车,被暴躁的柳湘莲甩了一鞭子,胳膊生疼,脸色灰白,又气又急,几乎要哭了,又见不是柳湘莲的对手,只得扭头看向车厢里面。
“这位少爷,”这时,一个略清秀些的女子猛地掀开帘子,脸色慌张,气息不稳,恳求道,“求您放开他,我们在逃命!”又从窗口递出一根儿金簪,“这些权当赔刚刚那位少爷的衣裳,还请公子放我们离去。”
说完,探头往后看,后面十来匹马浩浩荡荡、吆五喝六的刚刚转到这条街上,一个被簇拥在中间的人拿着马鞭往他们这个方向一指,十几个人一起怪叫哄笑起来。他们周围的行人纷纷后退。
那女子脸色瞬间煞白,回头音带哭腔说道:“姑娘,他们来了,怎么办?”又问,“咱们还逃得了么?”
柳湘莲一听,又看马上那些人大家豪奴的作派,大约猜到了他们拼命赶车的原因,握着车夫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唉,”车子另一女子轻叹一声,叫先前那女子让开,以团扇遮面,来在小窗前,恳求道,“这位公子,刚刚我们没有看路,伤了贵亲友,是我们不对,还请公子见谅。只是事态紧急,还往公子暂时先放我们一程。”
这女子声音温柔和顺,露出的那双眼多情似水,一对柳叶眉弯如新月,叫人一见难忘。
柳湘莲心中一跳,抓住车夫的手更松。
“公子今日若能放我们离去,”那姑娘看一眼车后追逐之人,加快语速说道,“还请留下姓名地址,他日我等一定上门重谢。”
不知是不是被姑娘柔柔的语调感染,柳湘莲脸上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笑容,松开握住车夫的手,一改刚刚那凶神恶煞的语气,温声道:“姑娘既然不是有意,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这就请离开吧。”
车夫的手腕一得了自由,立即挥动马鞭,就要离开。
那姑娘十分感激,语调轻柔地说:“公子还请留下姓名,他日一定上门拜谢公子今日的活命之恩。”
柳湘莲豪气的挥手一笑:“姑娘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拉着马退到一边,心中惋惜,那样好看的眉眼,这一分开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还有那姑娘多情而温柔的语音,各奔东西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
又想起姑娘说拜望的话,转而高兴起来,将来她来拜望他,他自然能再见到她。下一次,她不会再拿扇子遮住脸了吧?
又看远处的贾琏,他们俩,好像只差一岁。但贾琏已经成了亲...
“多谢公子,还请公子留下姓名地址。”那姑娘经过柳湘莲身边时,眼角带笑地问道。
姑娘的话语虽只是普通的询问,柳湘莲听来,却是浑身舒泰,比喝了蜜还要甜,“姑娘不必客气...”
正要说出自己的住址,却忽然间瞟见半截袖子挂在车厢旁随风飞舞,猛一拍头,他是来追罪魁的,不是来追姑娘的。急忙拦下正要走的她们,“且慢。”
车夫一听,怕柳湘莲像刚刚那样不管不顾再给他来上一鞭子,哭丧着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窗边等柳湘莲说地址的姑娘大惊,拉下扇子,蹙眉急问道:“公子不是答应放了我们么?怎能说话不算话?”因她语调一向绵软,即使口气生硬,也叫人以为是普通问话。
而一旁的柳湘莲在他拿掉扇子那一刻,呆立当场。
姑娘长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巴掌大小,不胖不瘦。一双弯弯的眼睛眼波流转,好似有一汪水。英挺的鼻梁轻轻翕动,不涂而红的双唇欲闭不闭,乌黑的发髻亮有光泽。娇如春花,洁如秋月。
柳湘莲大气都不敢出,怪不得那些人追她,这姑娘真是人间绝色。
“公子?”那姑娘见柳湘莲呆住,一边蹙眉看后边,一边叫,一连叫了好几声。但此时柳湘莲耳中像是塞了团棉花,压根儿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眼前只晃着那女子微微一低头的娇羞。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姑娘急了,大喊起来,柳湘莲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在一旁摊贩的哄笑声中,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公子...”那姑娘嗓音哽咽,听着身后已经近在耳边的马蹄声,捂住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最终却是一句话说不出,眼一闭,“罢了,罢了,命中如此,谁也没法子。”放下车帘,不一会儿,车内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车帘一落下,柳湘莲若有所失,伸着脖子来回看了两看,可惜车帘遮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