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懒怠动。”范慎伸伸腰,百无聊赖地说,“再者,那二十几个见证人,我就没见过哪个案子人证这么多的。你那好表弟自己也承认得爽快,我完全是按照我朝的律法一个字不差的断的案子,谁来都挑不出错来。当然啦,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挑我的错。”
贾琏立即往远离范慎的地方跨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范慎奇怪,“你干什么?”
“省得一会儿雷劈你的时候,连累我。”贾琏可没忘范慎刚刚光速被打脸的事儿,只是说了这一句后,又好心提醒他说,“话不要说太满,我那姨妈不是个好对付的。”
从原著看,那就是个不管其他人死活、只一味宠儿子、他儿子干什么都是对的人,她又只有这一个儿子,知道范慎的判决后,说不定会来闹。
但范慎立即反驳,“啊,那你们贾家和王家两家是好欺负的?”
贾琏哑口无言。
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是以贾家为首的啊!
贾琏拍拍头,怪不得范慎说他呆。
而范慎说完刚刚那句后,又来了一句,“我倒是期盼着那位薛太太来闯闯我这知府衙门。你要知道,我来这半个月,竟没有遇到一个能叫我提起Jing神的案子,正闲得发慌,身上都快长毛了。她来了倒是正好。擅闯官府衙门,罪名可大可小。但最小,也是个流放三千里的罪过,那时倒是可惜了,她们母子两不能凑一起。”说完还装模作样得摇摇头,好像真的非常可惜的样子。
贾琏翻白眼,范慎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没有形象了。
此时,公人来报,说那八十棍子已经打完,薛蟠已经晕过去了。
范慎叫公人好好看着他,“过几日文书下来,就送他去到三百里的山上挖石头去。”公人答应一声去了。
公人刚去,侯松又再次过来,这次虽然也急,但倒不如刚刚那么急,站稳后能只喘了两下就说:“二爷,薛家姨nainai到二nainai和柳大nainai住的地方闹了,您回去看看吧。”
贾琏还未说话,一旁的范慎倒是深为遗憾地叹口气,“现今这纨绔恶霸,真是不称职。”
贾琏猛翻白眼,无论是哪个恶霸,无论他读不读书,都知道官府衙门是不能硬闯的,搞不好就是个谋反的罪过。真当别人都傻呢。
不过,王熙凤那儿他不能不管,只是又想起旅店里的甄士隐,于是把寻访英莲的事儿简单说了一边,范慎答应后,告辞离开。
至于贾赦的事儿,此时时机并不好。他只要说出要范慎所作的事儿,范慎一定会问为什么,而他也必须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一解释,恐怕需要一两个时辰,而现在的天色,显然不允许他继续待下去。
只能等这件事处理完后,再找机会专门和范慎谈。
贾琏去往客栈。
金陵城虽然有贾家的房子,但几十年没人,年久失修,shi气很重,家具被褥什么的全都不能用,并不能住人。
他们就找了家专门接待达官贵人的客栈住了进去。客栈后边是隔成一个个的小院子,倒也还清净。
薛姨妈知道消息后,带着十几个丫鬟仆妇来在王熙凤等人所住的旅店中时,薛蟠那八十棍子都打完了,也被送进监狱,等着办其他手续。只要手续一办完,薛蟠将会立即被送往三百里外做苦力。
薛姨妈虽然溺爱儿子,但并不是傻瓜。硬闯知府衙门这种形同谋反的事儿,在金陵几乎一手遮天的甄家都不敢干,何况是她?
若是知府还是上一任那个没有根基的人,薛姨妈或许也能叫人好好和知府说一说,求求情。
可惜的是,知府是范慎。
薛姨妈虽然是内宅妇人,但常出门交际,和那些贵妇们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在说家长里短,偶尔也会说一说官职升迁、家世如何等等。毕竟,他们这些女人的一身荣辱全都系在外面的男人身上,而男人的功名利禄和官场分不开。
所以,他也知道范家是连皇子都要让三分的人家。纵使有那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到范慎面前撒野。
不得已,只能先来找贾琏和王熙凤,希望他们能撤掉这件案子。根据民不告官不究的原则,只要案子撤了,薛蟠就能无罪释放。
旅店内,薛姨妈一见王熙凤,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通哭,“我这大半辈子,只有这么个孽障,无论如何,日后都要靠着他过日子。他一辈子娇生惯养,若是真的被流放三百里,两年后,哪里还有命在。侄女儿啊,我平日是多疼他了些,只是万万不敢叫他对亲戚们不敬。日常都说,见了这些哥哥姐姐妹妹们,都要好言好语相待,万不能失礼。没想到,如今大水冲了龙王庙,却是认错了人。只是你们既然来了金陵,如何不先打发人说一声,好叫我们知道呢?”
薛姨妈并不认为薛蟠此事做错了,只是认为薛蟠抢的人不对。若是个平民百姓小门小户人家,多给几两银子也就了了,当不至于闹到这么田地。还怨王熙凤等人既然来金陵,却不事先打一声招呼,叫薛蟠仓促间认错了人。
而王熙凤一边忙着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