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他度假期间的一场消遣。
明明知道的事实,偏偏傻得不肯也不敢承认。
白墨在圣诞的假期里飞到纽约,去见那个分离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叶城倒还是见了她,不过已经是漠然的公式化的应付了。白墨终究忍不住还是问了句为什么,而叶城脸上轻车熟路的不耐烦,彻底敲碎了她残留的自尊。
那一晚,在陌生的豪华宾馆里,白墨站在落地窗前睁大了双眼,不肯流泪。脚下的纽约城,万丈红尘,车如流水马如龙。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庆祝圣诞,只有她一个人,在异乡,形影相吊。
眼泪终究溢出来了,白墨瞪着玻璃上的自己,她在心里狠狠地说,不许哭!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要这样送上门,给人家羞辱一顿。
白墨,你也有今天!
学校相熟的圈子里,那些本来就四处流传的谣言,在她回去之后,愈演愈烈,甚嚣尘上。惋惜的人有,好奇的人有,但更多的仍是幸灾乐祸的人。骄傲如她,也只得咬着牙,一一忍了下来。
这是她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齐雨潇看着她的眼角慢慢的滴落一点明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沉默了。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车声,打在心上。
白墨心思纤细婉转,对爱情多有期待,这件事大概让她受伤很深。
齐雨潇看见好友如此,心里也闷闷的。其实她不是完全能够体会白墨的心情。
对她而言,这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故事。
遇到这种人,她完全可以做到手刃渣男,快意恩仇。
☆、第 3 章
第二天一早,白墨去上班,齐雨潇就回学校了。还没到寝室,就接到了男朋友的电话。段非言刚刚下飞机,正开车过来,准备接她去吃午饭。齐雨潇应了声好,一看时间还早就想收拾收拾屋子再出门。
临近毕业,寝室里的常住人员只剩下她和另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子叫陶然,倒也人如其名,每天过的开开心心的。齐雨潇进门一看,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连陶然也不知道上哪儿逍遥去了。她也不在意,拧了条帕子,把书桌擦了擦,又把还没洗的衣服塞到盆子里,出门洗衣服去了。
洗衣室的人不是很多。齐雨潇把洗衣粉倒好,开了龙头,等水接满,久经沙场的洗衣机晃晃晃的作响,她手撑在上面,有点走神。
早上从白墨家出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白墨现在的心情,索性也不猜了,由着性子说了句,“那种货色还值得姐姐你这么记挂啊,什么玩意儿!”
白墨苦笑。
她倒也理解,毕竟白墨是那样骄傲的女人。
虽说这个世界上,男欢女爱本就是个你情我愿。可当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时,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齐雨潇恨恨地想,亏她之前还觉得这厮看着还凑合,没什么商人的市侩味儿,谁知道私底下这么不要脸,我呸!就别让老娘碰见他!
等洗了衣服出来,齐雨潇看见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闪一闪的,显示有未接来电。她估计着是段非言,也就不是很着急,先把衣服拿出去晾好了,又挑了个包把随身的东西塞进去,随意的挂在手上,才慢悠悠地出门。
老远就看见段非言那辆sao气的宝马停在老地方等她,齐雨潇拉开车门,坐进副座。她偏着头,笑盈盈地瞅着段非言,说:“喔唷,小帅哥几日不见是越发的英俊了嘛!”
段非言一笑,平稳的起步,打着方向盘上了学校的主路,说:“少拿糖衣炮弹糊弄我。甭指望借此逃过组织的审查。说,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齐雨潇笑嘻嘻的凑过来:“组织明鉴啊,我还能做什么,就好好学习呗!”
段非言看她和自己贴的这么近,一时没忍住,顺势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齐雨潇哎呀了一声,直起身来拍他:“开车呢,还闹!”
段非言嘀咕了句谁让你靠这么近,不过也还是收敛了心神,专心地开起车来。
齐雨潇本是南京人,段非言初中之前也一直在南京,两个人都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勉勉强强也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段非言比她大个五六岁,他是她哥哥齐子勋的朋友,以往两人没什么交际。
后来段非言上高中时,他爹工作调动,一家人就搬到北京来了。
两人还是到她上北京念大学才熟悉上的。
齐雨潇的哥哥托段非言照顾照顾妹妹,谁知道两人就这么在一块儿了。
“你那哥哥一知道咱俩的事儿,差点没把我给掐死!”段非言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多亏呀,赶明儿还得管他叫大舅子!”齐雨潇笑他活该:“可不得掐死你,你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往大了说这就是监守自盗!”
本来齐子勋特别不看好他们,自家妹妹是个什么火爆脾气,他还能不知道?段非言也是个公子哥儿的性情,说一不二的主儿,可偏偏两人嘻嘻哈哈的,倒也走了一年多。虽然也吵架,但吵了半天还是腻在一起。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