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nai白。大片的青绿的树叶,在风里飘飞,一下下,连成片。翻过来的叶子的背面,更加显白,薰风吹过,一树树青绿浅绿舞成一片,仿佛是一袭美丽的袍子。
但齐雨潇却只是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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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言一个甩尾,将车停好。他帮齐雨潇把安全带解开,握住她的手说:“走吧,先回家。”
齐雨潇一进屋就挣开了段非言的手,兀自拥了个抱枕坐在沙发上。段非言倒也不急,先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一边喝了两口润嗓子,一边走到她面前,把水递给她。齐雨潇看了他一眼,还是接过了杯子,然后又放在了茶几上。
她仰起脸来看着他,说:“我们谈谈。”
段非言一笑,说:“谈谈就谈谈。”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蹲在齐雨潇面前,笑着握住她的手,抬眼看她,说,“怎么气性儿这么大呀,不就一点没顺你的意吗?还跟我发那么大的火,大马上路呢,就想弃车逃跑,至于吗?”
他伸手捏捏她的脸,“丫头,我不是说不让你对朋友好,讲义气讲感情是应该的。可咱也得看看是什么事儿吧?爱情这个东西,如人饮水的,外人还真不好说,你不能就光听白墨的一面之词啊。你说你也不认识叶城,劈头盖脸的给人家一顿骂,对人多不公平,是不?”
齐雨潇不置可否,段非言又接着说:“虽说叶城倒不至于要跟你一小丫头片子计较吧,可其他的人呢?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他,万一有那么一两个有心人呢?要是哪天我一个不留神,真出了事儿,我上哪哭去呀我?以后可不能那么冲动了,啊,听话。”
齐雨潇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仍微嘟着嘴。
段非言乐了:“还嘟嘴,说你是个丫头片子吧,你还不信。行了行了,别闹了,啊?”
齐雨潇说:“段伯伯给你请‘非言’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是‘非礼勿言’,不是让你‘非理,吾言。’”她反握着他的手,把他拉在沙发上坐着。她见段非言一副当她小孩子脾气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松开他的手,往他肩上拍了下,非言一下又覆上,便不肯放开,齐雨潇只好由他。
“我不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人,你是为我好,我知道。但是,我今天才发现我们俩的观念怎么差那么多呢?你忌惮叶城,那是你的事,我凭什么要怕他呀?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她正色道:“我知道,你和他一样,都不把女人当回事儿,喜欢了就摘星星摘月亮地赌咒发誓,非骗到手不可,过段时间不喜欢了,拿钱打发便是。
“在你们眼里,女人不过贪恋你们的身世、财富和容貌。
“你们心安理得的周旋在不同的女人身边,感情不过是件钱货两讫的交易。
“可是,非言,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吗?你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尊重过别人吗?
“是,我承认他是有权有势,可有权有势就可以这样子随随便便玩弄女孩子感情,这样胡作非为了吗?女人为什么要该去承受你们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什么你们你们的……”段非言皱着眉,站了起来,“你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好不好?我承认我以前是有些荒唐,可那都是在遇到你之前,我们认识以来,我对你不尊重吗?我乱来过吗?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齐雨潇不语,过了会儿又才说:“你对我好,我知道。我以前也一直觉得你爱我就理所应当对我好。可是我却忘了,你凭什么爱我呀?我哪里好?既不是倾国倾城又不是风华绝代,你有过那么多人,凭什么就喜欢上我了呢?”她一顿,别开眼,轻声道,“直到今天我才有些明白,是不是我的家世,才让你觉得我不是个可以随便玩玩的人?”
段非言手一紧,她吃痛的皱了下,但是没吭声。段非言看着她,脸色冷淡下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齐雨潇低着头不说话,段非言倏然放开她的手,转身走进了卧室,哐的一声把门给甩上了。她瞪着他的背影,觉得很委屈,又倔强得不肯流泪。
可眼泪还是模糊了视线,她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觉段非言的手机在响。她不去管,任由它响,打电话的人也很执着,连着打了两次。直到第三次的时候,段非言才黑着一张脸出来,他走到阳台去接了手机:“什么事?”
她听不怎么真切,她也不感兴趣,只是胡乱的揉了揉眼睛,她才不想被段非言看见她哭。
过了一会儿,段非言挂了电话回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居高临下地看她。他逆着光,脸隐在Yin影里,线条分明。齐雨潇不看他,他只说:“我有点事儿要出去,晚上回来接你去吃饭。”
“我要回学校了。”齐雨潇赌气。
“随便你。”他拿了钥匙,转身就往大门走“我在下面等你。”
齐雨潇的眼泪一下汪了出来,以前两人也不是没吵过架,可是段非言总是好脾气地哄着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冷淡。她还是头一次见他那么生气。可她又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