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有些不舒服。
“金骏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可是产自武夷山?”偏偏这人又一直不切入正题,她只好随意起了个话头。
陈业唔了一声,等人将茶壶摆上了桌,才问道:“齐经理是哪里人?”
“江苏南京。”
“听你口音倒不像。”
“是。”她起身,双手执壶为他倒茶。“我读大学就来北京了。”
陈业又挑剔道:“到底只是消遣的地方,连套完整的茶具都没有,还好我要的只是金骏眉,想必他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茶。”
齐雨潇想他来者不善,温言笑道:“福建喜茶,且擅饮茶,有极品红茶大红袍,也有独特的饮茶方式,即所谓的功夫茶。然而各地风俗不同,这家茶室没有陈经理喜欢的茶具也不足为过。来,先品品这味道如何?”
陈业看她双手捧杯,起身置于他的面前,皮笑rou不笑:“没想到齐小姐懂得倒不少。”
“您说笑了,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罢了。”齐雨潇谦虚道。
陈业话锋一转,语气傲慢起来:“没想到除了奥美之类的外资,你们本土企业也能做出像样的提案。”
她一愣,遇到过挑剔的甲方,但没想到还有签了合同才来Yin阳怪气的甲方。齐雨潇圆滑道:“奥美成为行业标杆自然有他们的优势,不过外资企业多少有些水土不服的问题。我们公司虽然成立时间短,资历轻,但是经手的案子都很具代表性。专业实力您不必担忧。”
她略一停顿,不痒不痛地继续道,“再者,恒达在本土公关公司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我们对于顾客自然也有一定地偏好取舍,合作当然要基于双方的相互认可。既然公司参与了此次竞标,必然有着周全的前期调研,相信能够实现彼此双赢。”言外之意是别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做甲方,有钱也不一定肯接。
齐雨潇这一番话说下来,既肯定了顾客的意见,又不是一味迎合,反倒亮出自己的底线,给了他个软钉子。
陈业皮笑rou不笑:“齐小姐倒是妙语连珠。”
“不敢。”
他敛去笑意,单刀直入:“我只希望一件事,请你确保方案的有效完成,我一定要请到赵一腾当代言人。”
“当然。”齐雨潇补充,“除了前期的摸底之外,我们在与赵一腾取得初步共识之后,也会放出消息,检测一下市场反应,以确保万无一失。”
陈业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起身告辞:“既然如此,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齐经理留步,陈某先告辞了。”
“您慢走。”齐雨潇目送他出了大门,才重新落座。
她觉得这个小陈总气质有些Yin沉,说话也Yin阳怪气的,不是很好相处。
顾曼曼来找她没见着人,齐雨潇把方才的事情跟她大致说了说。顾曼曼神秘一笑,问她:“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小陈总吗?”
齐雨潇被问得莫名其妙:“二世祖少东家啊!不然呢?”
顾曼曼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又问:“那你知道大陈总是谁吗?”
“他爸爸呗。”
“错!”顾曼曼有些得意,“他爸爸是老陈总,大陈总是他哥哥!”
“啊?我看的大陈总比他大很多啊?”
“陈业名义上是原配夫人所生,但其实他生母另有其人。当年老陈总在外面惹了桃花债,结果陈业妈妈不知道是难产还是产后抑郁,反正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后来老陈总才把他接回家养的,只是这个事情很多人不知道。”
齐雨潇不禁有些肃然起敬,顾曼曼果然有两把刷子。
明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顾曼曼可能不会对自己说实话,可她还是有些好奇:“这么隐秘的消息,你从哪里知道的?”
“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前男友是福建人,他妈妈跟老陈总以前是一个厂里的。”
“……”
齐雨潇觉得自己能拿下这个案子真是走了大运了。
“你这绕来绕去这也太有缘分了!”
顾曼曼有些惋惜:“是啊,所以本来我以为这次的事情已经稳了,哪晓得……”她摆摆手,爽朗道,“不过也没关系,的确你的方案比我的好,是我自以为是,没把功夫花对地方!”
她见顾曼曼直率,不由地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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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雨潇拿下了福海的案子,二部经理的位子花落谁家自然有了分晓。只是原本没有交情的齐雨潇和顾曼曼近来倒是走得很近,让那些想看一部内斗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虽然内部的好戏没看成,有人却请大家看了一出都市lun理大戏。
周一上班没多久,就发生了件事,不仅轰动了全公司,连整栋楼的人几乎都有所耳闻。
每个星期一的早上,都有部门经理及高层领导的例会,那天孟凡静他们才上楼没多久,就有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抱着嚎啕大哭的婴儿闯进了办公室里。两个保安和前台小姑娘一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