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谁又敌得过三少爷您呢?我连得罪你都不怕,又何必在意他。”
叶城唔了一声,算作回应。
他敷衍的姿态彻底激怒了齐雨潇。
她抬着头,微微仰视着叶城,目光里充满了嘲讽。
齐雨潇站得笔直,好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她双眸明亮,目光坦然:“叶城,或许你认为人生而不同,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的原生家庭而被分做三六九等。要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他就拥有特权,可以高高在上,肆意欺凌他人,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
“但是,在我看来,人与人之间没什么不同,权力、财富、地位并不能够成为区别你我高低贵贱的标准。人不求人一般高,收起你们那莫名其妙地优越感吧,不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承受那荒谬的轻视!”
她气得发抖:“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势力如何。我只知道他都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小人,一个婚内出轨的渣滓,一个殴打妻子的孬种!也许在你的世界里,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并不知道大惊小怪,以免伤了朋友之间的和气。然而这个社会不是没有是非曲直的吧?我们总还是要讲一讲对错的吧?公道自在人心!今天,我遇见了他家/暴妻子这件事情,我就不会坐视不理!这跟我认不认识你没、有、任、何、关、系。”
齐雨潇噼里啪啦地发表完自己的观点,胸口急剧起伏,她瞪着叶城,仿佛是一个正义使者,浑身笼罩着愤怒的火焰。
沉默。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叶城很平静,他的眼里却闪动着幽暗的光。
过了小一会,他忽然笑了,和煦得像是冰封许久的湖面终于裂了一条口子,温暖幽蓝的湖水反射着初春的暖阳。
“说完了?”他含笑问道。
齐雨潇觉得他的笑容莫名其妙,不对,是毛骨悚然。
明明是他替自己出头,结果她不领情不说,还连带着骂了他。叶城听了居然还能笑得这么温和,肯定是已经气疯了。
可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挺直腰板,正色道:“说完了。”
果不其然,他收敛了笑意,脸上一副倨傲的神情。
叶城捉着齐雨潇的一只手腕,他脚步很快,齐雨潇穿着高跟鞋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她搞不懂他突然发什么神经病:“叶城你不要抓着我!喂!你听到没有!不要走这么快!”
叶城头也没回,走到车旁,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将齐雨潇赶进去,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绕过车头,叶城拉开驾驶座的门,司机立刻解开安全带将位子让给他。
上车,关门,落锁。
“喂喂喂,你干嘛啊!”齐雨潇面对喜怒无常的他,有些发怵,一颗心砰砰砰直跳。
叶城一言不发,点火,启动,轰油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车子噌一下弹出去,强有力的推背感将齐雨潇重重摔在椅背上。
莫名其妙的男人!
齐雨潇坐起来,拉出安全带插上,她可不想陪神经病共赴黄泉。
她揉着被抓疼的手腕,对叶城怒目而视。
“喂,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偏偏叶城就是不理她。
车里的气氛僵持着,齐雨潇心跳声大得像是战鼓擂动,“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瞪着叶城的侧脸,他的下颚绷得紧紧的,线条像刀刻般利落。
她突然有些发懵:“你在生气?”见他不应,她更没好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因为她骂他了?因为她在酒店门口大闹一场给他丢人了?还是……因为她受伤了?可是他刚刚不是报过仇了吗!
他把车开得飞快,一脚油门踩到底,无数地街灯像流星一样,她从眼旁飞逝而过。
忽然,叶城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甩尾钻进无人的小巷,他用力踩下刹车。齐雨潇整个人都向前扑去,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叶城倾身揽过她,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齐雨潇像被雷劈了一样,瞪着眼睛僵持在原位上。她吓得连挣扎都忘了,甚至来不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唇上一痛,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叶城不满她的呆滞,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加深自己的掠夺,一手揭开她的安全带。他轻轻一提,就将人整个抱了过来。
齐雨潇被迫跨坐在他腿上,后背抵在方向盘上,被硌得生痛。逼仄的空间里,她不可避免地与他进行亲密接触,还是以这样撩人的姿势。
理智终于回笼,齐雨潇慌忙将双手抵在叶城胸前,用力推开他,试图在两人之间拉出一线空隙。然而叶城哪里肯放过她,一双大手箍在她腰间,将她往自己怀里推,仿佛想要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生吞活剥,揉进自己的骨血。
齐雨潇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再这样下去,这个衣冠禽兽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慌了,用力咬下他的唇。
“唔……”叶城吃痛,终于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