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未婚妻,这只是个误会。”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叶城的唇色有些发青,更难看的是他Yin森的脸色。
“有什么问题请等我的律师来。”
说完这一句,他不再言语,只剩下管家在门口应付警察。
他快步回房,推开门,看见她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靠着床沿。
听见动静,她转过脸来,神色恍惚,饱满的红唇微微颤抖,看向他眼神充满了无措,“你会死吗?”
叶城胸口酸胀,两步跨到她的面前,倾身拥住她:“不会,我不会。”
“你保证!”她双手揪紧他的衬衫,紧张地端详着他,生怕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就在她面前倒下。
“我保证!”叶城吻上她的发顶,加紧了自己的拥抱。
潦草处理的伤口,因挣扎又渗出了血迹。
“对不起……对不起……”她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又试图按住伤口。
眼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男人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抹去连绵不断的眼泪。他跪坐在她的面前,根本无心顾及肩上的伤口,“不要说对不起,我保证我不会有事。”
她终于止住了哭。
管家打发走了警察,带着医生和护士进屋,重新为他处理刀伤。
齐雨潇情急之下刺出那一刀,完全没有控制住力道,他肩膀的伤口有些深。
不知是否是因为伤到了神经,他的上臂开始隐隐作痛,到了后半夜已经变为剧烈的疼痛。
这样的剧痛,他在车祸之后经历了很多次。
虽然当时肇事的司机已经减了速,可到底血rou之躯,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撞击。剥开那些华丽的光环,他也只不过是个rou体凡胎而已。
然而一墙之隔,她从来不知道。
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从来没有来看过他。
在最初那些还不能下床的日子里,叶城每天躺在床上,看着点滴瓶一点一点地滴下,就像是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溜走。
思念与悔恨交相缠绕,想要拥她入怀的渴望,在骨子里不停疯涨。
可是,他不能。
从期望到失望,再到绝望。
她不会来。
哪怕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她的病房就在墙的另一面。
可她不会来。
只有他明白那种彻底的绝望。
就像是一种寒毒,一丝一丝浸入骨髓,麻痹了整个心脏,掀起剧烈的疼痛。
那是和今夜一样严重的锥心之痛。
齐雨潇愣愣地看着他,她从来不知道受伤后的他经历了这样可怕的疼痛。
一贯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下痛苦地蜷缩在床上。他浑身发抖,不停挣扎,试图躲过这一阵一阵的剧痛,却依然被折磨得面目扭曲。
看着他痛得半边身子都没了正常的知觉,只有一阵一阵的抽搐,齐雨潇忽然觉得可悲。
到底是因为她。
齐雨潇蹲下来,半跪在床边,温言相劝:“打一针吧,就一针。”
明明这样恨他,可她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撇清,看他像孩子一样无助。
她觉得自己也是那样可悲。
“不……”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而后又只能咬紧牙关硬挺。
美国医生跟国内医生对于止痛药的态度大相径庭,他们似乎低估了叶城的忍耐力,劝他使用止痛药。可那止痛药具有一定程度的成瘾性,他又伤在神经处,怕留下后患,叶城总是强忍着痛苦拒绝。
但齐雨潇不知道,自己真的是看不过他这样痛苦,还是存了其他的心思。
她倏忽一惊,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可怕。
那样邪恶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但依然让她感到恐惧。她怕那样的念头成为一个黑洞,吞噬掉她全部的理智。
齐雨潇努力镇定下来,排除心中杂念,她不停地说服自己:“是他救了我……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
豆大的汗水从他脸上冒出,额间的青筋清晰可见。疼痛让他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发抖,叶城的意志力很强,不吭一声地硬扛着。
可他不想让齐雨潇看见这样的自己,艰难地挥动手臂指着门:“出去……出去!”
“不。”她拒绝,伏在他身上抱住他不停颤栗的身体,“打一针好不好?很快就不疼了……”
他只是摇头,闭过眼不去看她。
她用力的抱住他,感受着他的颤栗,像是分担着那令人绝望的苦痛。
剧痛仿佛没有尽头,不停在他身上作祟,无情地肆虐过他每一寸骨骼。
她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一切渐渐平息,他紧绷的肌rou随之瘫软下来,整个人像婴儿一样孱弱。
齐雨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臂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变得有些麻木。她吃力地掰开他的肩膀,将他翻转过来。
“还疼吗?”
他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