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老爷,比nai还厉害。”栓子拍了拍胸脯,一脸兴奋,桃花跟着点头。
黄菁菁心头欢喜,“成,菌子不留着晚上了,咱中午就吃。”抬头瞥见老花抱着梨花站在西屋门口,老花脸上没多少血色,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黄菁菁暗道,莫不是没有油水的缘故?
也不等着赶集了,回屋拿了银子,透过门缝见屋外的马婆子和马致富走了她才出门,门口臭烘烘的,甚是难闻,好在二人坐过的地是干净的,不然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她早就想狠狠收拾马婆子一顿啊,这一回她还敢说她坏话,她绝对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村里说大不大,她的事儿已传开了,众人见着她,都有些闪躲,不知是怕自己还是心虚。
黄菁菁不予理会,去村头问了遍没有猪肝卖,内脏不值钱,猪肝吃着有股味儿,庄户人家花钱买rou哪会买那种东西,黄菁菁略有遗憾,只得买了半条rou,老花身形太过瘦弱了,穿着周士仁的衣衫都有些空了。
她把rou剁碎了煮在粥里,算着分量,只弄了五碗,三个孩子,老花和刘慧梅一人一碗,因着喝粥,终究没弄菌子汤......
晚上熬了半锅菌子蛋汤,她就着蛋汤给老花熬了碗粥,二房三房都送了些,别人家分家后是儿子们给老人送吃食,她分了家,反而颠倒过来了。
一碗粥,黄菁菁以为老花吃不完,谁知,老花闷声不坑吃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速度也比平时快了许多,往回她们都要将就他,这顿饭却是最积极的了,能吃是福,黄菁菁琢磨着明日可以多给他盛些。
翌日一早,黄菁菁和周士武他们去镇上赶集,因着卖柴火,他们天不亮就出发了,露水重,鞋子裤脚被露水打shi,路上遇着其他同去镇上卖柴的人,不紧不慢和他们隔开距离,黄菁菁没什么感觉,兀自和周士武兄弟两说着话,老花穿的是周士仁的衣衫,她准备给他买两件,换得开就行,再拿周士文搁家里的改改,三套衣衫,过夏天不是问题了。
她没有老花的尺寸,依着周士仁的尺寸,买了小点的,又买了做rou丸子需要的rou,瘦rou比肥rou便宜,她多买了几斤,又买了一根猪蹄,给老花补身子。
回来时,先绕去了老赵家,把答应给赵小富的糖给他,不管文莲什么性子,和孩子没有关系,她不会记恨个孩子,文莲回文家了,只韩氏在家,见着他,赵小富别扭的哼了声,“还以为你又忘记了呢。”
他怕黄菁菁记性不好,一大早就去周家准备再提醒两句,谁知栓子说黄菁菁赶集了,一家子人不知在屋里做什么,哭哭啼啼的,栓子回他的话都带着哭腔。
接过黄菁菁递来的糖,似是不屑又似不喜,“是这种糖啊。”
“对啊,镇上卖糖的不多,今日买着这种,我先回去了。”黄菁菁知道赵小富娇生惯养有些眼高于顶,她买的最便宜的糖,一文钱三个,统共买了六个,给了赵小富两个,剩下的四个给栓子他们带回家。
赵小富撕开一个放嘴里,左侧脸颊胀鼓鼓的,中规中矩道,“谢谢黄nainai。”
这话诚心,黄菁菁笑着应了句,和韩氏寒暄几句,韩氏肩膀不舒服,准备让刘氏按捏两下,敲定了晌午后的时辰黄菁菁就回去了。
门前的粪昨日清扫过,又拿水冲刷两遍,臭味已经淡了,鸡笼里的鸡没有放出来,堂屋的门关着,黄菁菁心下蹙眉,“老大媳妇......”
青天白日,家里有人,堂屋一般敞着,怎会给关上了?
只听堂屋咚的声,门被缓缓拉开,栓子哭得眼睛红红的,“nai哪,您可回来了,花爷爷走了。”
黄菁菁疾步上前,桃花梨花跟着出来,二人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重复着栓子的话,黄菁菁扭头看了眼西屋,“花爷爷怎么走了?”
栓子指着后山方向,“花爷爷走了,nai不在,爹爹不在,大伯母和娘也不在,花爷爷就走了,栓子拦不住......”边说边啜泣着,拉着黄菁菁衣摆,上气不接下气。
“你花爷爷走多久了?”老花是周家的大恩人,不告而别,几个儿子怕是没办法接受,黄菁菁想了想,怕是被昨日的阵仗吓着了,老花虽是叫花子,却也知名声极为重要,马婆子一口一句水性杨花,jian夫yIn..妇,老花估计不想她被人诟病,这才离开的。
黄菁菁虽然认为老花长久留在周家不妥,但他这一走,万一遇着点事,周士文肯定是要愧疚一辈子的。
她放下背篓,喊着栓子他们出了门,刘慧梅在菜地捉虫,黄菁菁让他们跟着刘慧梅,这才沿着栓子指的方向找了去。
老花身形单薄,一张脸比寻常人的白,除了脸上糊了很多污垢盖住了原本的容貌,也有可能常年不见光的原因,不管是什么,这十多年老花过得都不太好,否则不会被邀请参加刘青的酒席,她考虑着,给老花点钱,给他修建两间屋子就在稻水村落户,她手里有一亩菜地,分半亩给他,地是好地,若种上粮食收成不会太差,无事的时候去山里砍柴卖,一个人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只是没料到,老花会不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