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配方就是周家席面的关键,答应无论如何都会帮这个忙,周士文娘做的席面好,为人爽快,近日称赞的人多,连铺子的生意都好了,他没见过黄寡妇,只是和周士文打了几年交道,想来她是个不错的人,才教得出这么好的儿子。
周士文再三感谢,隔天就让人给她娘捎信,城西有户人家下个月嫁女,想做八桌席面,问黄菁菁得不得空。
黄菁菁收到消息欢喜不已,家里的石磨打完了,比村里磨坊的石磨小很多,不用多大的力就能推动,黄菁菁将其安置在后院,往后可以放心大胆的磨米粉佐料了,石磨打好,村里好些人来看热闹,明里暗里捧着黄菁菁,夸她福气好,儿子孝顺,栓子以后考上秀才,她就是秀才nainai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黄菁菁皮笑rou不笑的掀了掀嘴皮子,“什么秀才nainai,八字还没一撇呢。”
天儿越来越热了,人人手里拿着扇子,树林竹林坐满了人,太阳落山,河边更是成群结队洗澡的,周家院子看热闹的人,天黑十分才全部走了,黄菁菁累得Jing疲力尽,和一群人Jing说话,不用点心思就被带Yin沟里去了。
人走了,一家人才围在桌前吃饭,周士仁去山里捡了几朵菌子,熬了一锅菌子蛋汤,蒸了一小蒸笼馍馍,一家人分着吃。
“下个月初十八桌席面,我就不去了,老二和老三去,你们三个人,忙不过来的话把老三媳妇娘家兄弟叫上。”黄菁菁喝了一口蛋汤,慢慢看向周士武,“哪儿不懂的问老三,别什么事都要我亲力亲为,你们两兄弟商量着做,之前我炒菜你们也看着,佐料就那几样,看着放就是了。”
八桌席面,周士武完全应付得过来。
周士武绷着脸,没料到黄菁菁这么快就让他出去独当一面,心里不紧张是假的,他沉yin道,“娘,我还没试过炒菜,会不会味道不好遭人嫌弃,不如您这次跟着去,我和三弟在旁边好好学,下次,下次的时候我们去?”
没了黄菁菁,做事好像没有主心骨,他心头有些虚,底气不足。
“菜地的菜不是都能吃了吗,一天炒几碗,佐料的分量自己惦量,哪是看着我就学会的?”看再多遍都不如自己动手来得快,如今家里有了石磨,她寻思着把所有的佐料都磨成粉,让人更难琢磨。
周士武皱了下眉头,要他挑大梁,他怕砸了黄菁菁的招牌,忐忑道,“娘,人家请的是您,我和三弟去会不会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连我这个老婆子都比不过?明天开始,你和老三做饭炒菜,把炒的菜端上来我尝尝,既想靠着这门手艺挣钱,不费些功夫怎么成,就这么说好了。”黄菁菁语气沉重,不容人反驳,周士仁听到自己也要学,脸跟吃了黄连似的拧成了一团,小心翼翼道,“娘,我就不用了吧,二哥会就行了,我给二哥打下手。”
“打下手也得学,都给我学会了,我一大把年纪这几年东奔西跑没问题,再老些走不动了你们背着我去啊。”黄菁菁倪了周士仁眼,这个三儿性格太懦弱,只盼着到处跑,见识多了,能开朗胆大些。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
第二天中午,东西边的灶房升起了阵阵黑烟,周士武带梨花,平时没有炒菜的习惯,都是放锅里加水煮,煮熟了抹点盐就吃,周士仁和他差不多,如今要炒菜,二人不得其法,灶眼里的火大了,放的油少,菜下锅就呲啦呲啦响着,然后冒青烟。
黄菁菁炒菜的时候火更大,甚至蔓延至锅面上,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而周士武和周士仁,菜糊了不说,盐没搅拌匀,有些吃着没味儿,有些咸得牙疼,黄菁菁尝了两口,让他们自己吃。
周士武和周士仁苦不堪言把自己炒的菜吃得丁点不剩。
晚上,照样如此,只是周士武善于观察,把火由大火转成了小火,菜丢得少,刚洗出来的菜上滴着水,呲啦呲啦响,但没有胡,只是炒熟的味儿不如黄菁菁炒得好吃,周士仁没什么长进,一碗菜,胡得不成样子。
周士武以为黄菁菁会称赞他,毕竟,他的菜味道不好,但颜色看上去有所改善,但他想错了,黄菁菁训斥得更厉害,“炒菜炒菜,谁要吃你的水煮菜,白滋白味的,入席的人看着就没食欲。”
周士武一脸悻悻,调转视线,落在周士仁跟前的碗里,“怎么着,你一碗菜走到黑是不是,你媳妇在边上,有嘴巴不会问啊。”
二人炒的菜,二人吃,黄菁菁尝都没尝。
第三天,二人继续炒菜,周士武狠了心,多添了油,菜有所改善,只是水多,仍然被黄菁菁嫌弃,而周士仁,老老实实的,炒的菜一如既往的胡。
黄菁菁没有指点他们,任由他们自己摸索,周士武心思转得快,懂得不断调整和尝试,七八日后,炒出来的菜就能入嘴了,只是厨艺时高时低,黄菁菁让他去河边网鱼,炒了菜,又开始做鱼......
村里的人慢慢发现了,周家飘出来的香味愈发浓郁,便是淡淡的胡掉的味道都没有了。
黄寡妇在教两儿子做菜,村里人都闻着味儿了,于是,上门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