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神奇?”
村里穷,甚少有穿得体面的人进村,更别论还带着丫鬟了,她们围在周家屋外,好一通打听才听到点消息,来人不是周家的亲戚,是特意朝刘氏按捏的。
刘氏的手艺如何她们不知,村里只韩氏婆媳享受过,家里的粮食勉强能接到秋收,哪有闲钱找人按捏,身上哪儿不舒服也多是忍着,没把刘氏的按捏手艺当回事,却不想,有朝一日,会吸引有钱人过来。
“黄寡妇啊,你算是苦尽甘来了,儿子儿媳出息了,你等着享福就是了。”
黄菁菁低着头,抬脚往前走,没有停下的意思,客气道,“想什么福呢,菜地的菜被人糟蹋成那样子,地里的收成不知是好是坏,眼瞅着缴税呢,我正发愁呢。”
她的一亩地也是要缴税的,全种了蔬菜,便只得花钱抵税,庄户人家把钱看得重要,她的行为在庄稼人看来是败家了。
“偷菜的不是孙婆子吗?早些年你们感情多好哪,没料到她暗中使坏,哭得你还叫孙达做帮工,人心不足蛇吞象哪,黄寡妇,听说过些日子你们又要去镇上做席面,还差不差人,我家老大品行是个好的,干活手脚麻利,你随便使唤就是了。”老妇人斜着眼,一脸热络。
黄寡妇平日甚少来村里走动,也不和人串门,村里人和她打交道的少,加之田地的活多,碰面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如今遇着了,当然要为自家孩子争取个机会了。
“席面的事儿我家老二管着,他们几个人忙得过来,眼瞅着收割麦子了,耽误你们干活不太好。”黄菁菁没有像往常那般甩冷脸,而十分温和,“往后请咱做席面的多了,劳烦你们的还得劳烦。”
这话听得人心头舒坦,在场的人直摇头,“不劳烦不劳烦,啥时候缺人了喊一声就是了,一个村的,那么客气做什么。”
不知不觉到了树林,旁边便是孙家,内里传来小声地争吵,有人凑到黄菁菁耳朵边道,“以前觉得孙婆子性子好,说话做事都笑眯眯的,要不是今天,还不知她是那种人。”
黄菁菁挑了挑眉,面露困惑之色。
对方便把村里发生的事儿说了,孙婆子去小河边洗衣服,含沙射影说黄菁菁霸道,冤枉她偷菜要她赔粮食,这些日子黄菁菁挣了钱,看不惯她的人不在少数,便附和了两句,事情传到周士仁耳朵里,他丢了手里的活从山上跑回来,拉着孙达到小河边,张嘴便把孙婆子偷黄菁菁菜的事儿说了,斥得孙婆子无言以对,铁青着脸,嘴唇直哆嗦,就差没跳到河里死了算了。
黄菁菁瞠目,周士仁素来和善,啥时候会计较这些,早上听着周士仁的话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免孙家在村里难做,想着周士仁做不来撕破脸的事儿,她也没勉强,委实不知还有这茬。
“周三在村里出了名的好脾气,还是第一回 看着他发火,你家老三醒事了,知道护着你,孙婆子做贼不说,还到处抹黑你,不怪你家老三生气。”要不是周三把事情说开,她们竟然不知村里住着个老贼人,一年到头,地里的庄稼蔬菜或多或少都有被顺走的事儿,她们私底下也做过这种事,但仍然不齿孙婆子的行径,哪有盯着菜地偷的,太造孽了。
孙家院子的争吵声小了,院门拉开,孙婆子似是没料到这么多人,恍惚了下,脸上勉强的撑起一抹笑来,“真是热闹,四娘,你回来了,吃了饭没,家里还剩下......”
“黄寡妇大儿媳在家煮着呢,可不会吃人剩下的。”前些日子,孙达跟着周士武做工,孙婆子别提多得意,结果倒好,人家念着情分帮衬,她却觊觎人家地里的菜,老妇人轻哼了声,翻了个白眼,热络的对黄菁菁道,“黄寡妇,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回了,往后缺人手的话记得说声,我家五个儿子,随便你使唤。”
“我家七个,儿子儿媳都成。”
“我家四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黄菁菁笑着应下,和她们挥手便和老花回去了,孙婆子站在门口,僵直着脸,眼底一片晦暗,瞅着人走出去十几步远了,她想了想,喊了声四娘,“是我猪油蒙了心,四娘,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黄菁菁冷笑,头也不回的走了,老花在她身侧,回眸瞅了眼门口的孙婆子,人人做错事都指望着对方不计较,可换个位置,若是黄菁菁做出这种事,她会原谅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收回目光,小声和黄菁菁道,“她是咎由自取。”
周家院子,周士武听着动静,早推开门等着,见黄菁菁和老花回来,忙伸手接过老花后背的背篓,“娘,花叔,累不累?”
“坐车去坐车回,不累,家里没出岔子吧?”黄菁菁见堂屋点着烛火,开口问道。
镇上来了人,也不知做什么的。
刘氏和周士仁站在边上,规矩的垂着头,喊了声娘,上前扶着黄菁菁手臂,将白日的事儿说了,刘青媳妇的姨母浑身不舒服,从刘青那打听到刘氏懂按捏,过来试试,黄菁菁不在,刘氏拿不定主意,还是周士武做的主让刘氏给她按捏的。
“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