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灭后。”
齐宝叹了口气,“不是我齐宝偏心,现在这事儿能发生在一个外人身上,指不定明天就能发生在咱们自己身上。别的不说,几位叔叔大爷也听过邻县那个林二愣子吧,他不就是点火点上了瘾,今个儿点这家明天点那家的,到底把自己也烧死了吧。他们村里边儿,被他祸祸多少人家,还有一家的一个正待嫁的哥儿被他连累着烧死了。”
几人面上都有哀戚之色,齐宝接着道;“这事儿要是不解决了,难道咱村也出个林二愣子?里正,咱们这话说在这儿,我也不是那危言耸听之辈,昨天我陶家二表哥就上俺们家来了,说话满嘴喷粪,就想着咋诈俺们家钱呢,我觉得俺家着火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关系,今个儿我齐宝也学学那大义灭亲,把我陶二表哥这事儿摆出来,咱们都看看,还有没有别人儿,咱们好仔细调查着看看。”
众人心有戚戚,齐宝笑道:“也许我猜错了也不一定,但是小心些总没错处,叔叔大爷们觉得呢?”
齐宝已经把话都说满了,而且大家也真觉得他说得在理儿,那个林二愣子被抓起来时候不还说呢么,也不是跟人有多大仇儿,就是一日不点火心里痒痒得很,这不纯粹有病么!要是他们村真出个这样人,那可真是过不下去了。
“几位叔叔伯伯年岁大了,却还大半夜的跑过我们家来帮忙,齐宝实在感激不尽。今日家里实在乱了些,不方便招待,等改日这边儿忙活完了,定要请叔叔伯伯们一起喝上几杯的。”
齐宝虽年纪不大,但是说话办事儿很是有些能耐的,几句话把几人说的心里熨帖极了。谁也不差那一顿两顿饭,主要是那个心意不是。
几个做长辈的陆陆续续的告辞了,齐宝叫住里正,“要说原本这事儿我真不想追究,寄白是从上京来的,家里虽非大富大贵,却也薄有资产,并不差这几个钱。不过这一次险些伤了人,俺们家还有一个孕夫受了惊吓送去郎中那儿了,还不知道咋样呢!咱们家里的哥儿本就不易受孕,如今有个,哪个不是金贵着呢,现在遇上这样的事儿,实在是有损咱们村的声誉。”
“正是这么回事儿呢,俺先去陶二家看看,别是啥误会。你们到底是亲戚里道儿的,别再因为这事儿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齐宝忙道是,“有劳里正了。”
“应该的,应该的。”
寒暄完了,里正离开,剩下徐水陶勇徐达并涛子都卷起了袖子,都是干惯了的人,根本不用人布置,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干上了。
齐宝徐寄白在旁边儿干看着,也帮不上,索性就先回家了。
走了一会儿齐宝又想去瞧瞧喜云怎么样了。拜徐淼有孕所赐,齐宝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害怕孕夫了,甚至都愿意主动去将耳朵贴在徐淼的肚皮上,听小孩子踢脚丫的声音,虽然其实现在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见。
齐宝徐寄白到大夫家时,周阿嬷他们几人已经回齐家了。暖房那边的房子是指定住不了了,徐达徐发两兄弟并他们的哥儿自然还是要住回来的。
齐宝跟在大夫身边问了半天喜云的身体状况,又问有没有什么忌口啊,婴儿吸入粉尘会不会受影响啊一类的。直到大夫被他弄烦了,揪着脖领子就把他扔了出去。齐宝哀怨的瞅了眼老大夫,不就是多问了几个问题么,至于这么激动么,我又不会嘲笑你医术不Jing。
徐寄白笑着安慰,“咱们是赶紧回家吧,等见过了喜云,你就放心了。”
齐宝点点头,那倒是。
徐发家的吸了不少烟,倒是对孩子没什么影响,就是大人伤了肺,是药三分毒,何况还是怀着孩子的关键时期,所以大夫只给开了几副润肺的药,其他的就是再调养调养身子就没事儿了。
齐宝他们到家时,徐发正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自家哥儿,和偶尔在他阿嬷肚子里调皮捣乱的儿子。见到他们回来,忙来询问结果。
“没啥信儿呢,里正说调查调查,等着听信儿呗。”齐宝满不在乎地道,反正家里人都没事儿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里正那边到了陶二家,陶二正在家睡觉呢,也不知道昨晚上干啥去了,反正瞅这样是熬夜了。
这陶二从前一直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村里私塾的张秀才经常夸赞的,哪知道这两年越发变了。
陶二他阿嬷李杏就是个特别能捣乱的,把个陶柄整治得服服帖帖,连带着还要把自己亲弟弟也就是齐宝他阿嬷发卖给一个刚死了正君的老头子。好在后来有齐老爹出手相助,要不估计就没齐宝啥事儿了。
里正问了半天,李杏胡搅蛮缠的,陶二也是说什么也不承认,不过那态度,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咋回事儿的。
里正拿这俩个没办法,却是能够吓唬住陶柄的。
陶柄这些年叫李杏整治得服服帖帖的,胆子小的很,越来越不像个爷们了。里正三两句话就把这汉子吓得屁滚尿流的,跪在地上求里正救救他儿子。
陶柄把这事儿前前后后一交代,里正又叫了张秀才写了供状叫陶柄按了手印,这才拿着“证据”去交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