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就该休离了。你说我就算了,现在脏水都泼到二嫂身上去了,无中生有,挑拨离间,简直疯了。”沈径道。
兰妈妈赶紧地上来隔开沈径和李芮,“郎君!少nainai便是有不是,你也不该动手啊?”
兰妈妈转头去看李芮的脸,不过片刻功夫就肿得馒头高了,可见这一耳光打得十分用力。
李芮的眼泪流得下雨似的哗啦啦,“休妻?好啊,我早就想跟你和离了。但是在这之前咱们得把事情都撕掳明白,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你和你二嫂通jian!”
沈径听见“通jian”两个字,就又想动手扇李芮一个耳光,兰妈妈赶紧将他的手挡开,“郎君!”
沈径跟妇人是说不清楚的,转身走了出去,回头道:“随便你。总之,休妻我是休定了。”
李芮一听就哭得死去活来,谁也拦不住她,她哭着径直就往老太太的芮英堂跑了去。
沈荨昨日才成亲,今日好多客人都还没走,李芮哭着从磬园穿过的时候,见着的人都十分惊奇地看着她。
李芮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得找个地方伸冤去。
李芮一进芮英堂的大门,就哭喊了开来,“老祖宗,老祖宗,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老太太赶紧道:“呀,这是怎么了,阿芮?”
李芮虽然早就没了理智,但也见着老太太堂里有客,也没敢乱嚷嚷,只一个劲儿地哭。
那些做客的女眷看这模样,赶紧地告辞走了。
老太太这才柔声地安抚李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阿径欺负你了?有什么委屈你都对我说,他要是欺负你了,我第一个不饶他。”
李芮这才哭哭啼啼地道:“郎君他,他和二嫂不清不楚的,昨儿晚上,阿荨成亲他见着没人管他,还偷偷去了九里院看二嫂。”
李芮这可真是诛心之言了,本来很正常的事情,却被她说成了情人私会。却说她为何一口就咬定了纪澄和沈径之间有首尾?
这却是因为沈彻冷落纪澄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李芮就想当然地认为纪澄是闺房空寂,于是忍不住勾引自己的小叔子。说不定沈彻就是因为知道点儿什么这才冷落纪澄这样的大美人的。
老太太一听李芮的话就眯了眯眼睛,朝旁边的云锦使了个眼色,云锦就出了门将院子里的闲杂人等都打发走了。
李芮继续抽泣道:“我不过是说了他两句,他就打我。”李芮将肿起的那一侧脸侧到老太太跟前给她看。
老太太的声音不再柔和,很冷静地道:“阿芮你说的这件事后果十分严重,你知道吗?”
李芮愣了愣,她还没想过这个后果呢,她只知道沈径都要休她了,她还管得了什么后果。
“你可有任何证据谁他们不清不楚?”老太太问道:“昨儿早晨我才去看过澄丫头,她如今已经是米水不进了,全靠用续命丸保着命,怎么在你嘴里,昨儿晚上她却是在和阿径私会?”
李芮这又是一愣,她知道纪澄病得很厉害,却不知道病得如此厉害,还以为是纪澄就想偷懒,这才叫人传出来的话。她又嫌弃去看病人晦气,所以只叫了兰妈妈去九里院看了一眼,她自己是从没去过的。
老太太一看李芮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没凭没据的。这世上从来都是纸包不住火的,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从没传出过纪澄和沈径的事情,便是说纪澄不庄重的事情都没有。
纪澄自己因为模样生得好,容易被人诟病,所以平日行事时也十分注意同家中叔伯的距离,从来没有传出过任何不堪入耳的话来。
况且老太太对纪澄的为人也是信得过的,也不是说她偏心,但是她实在不觉得纪澄会舍弃沈彻而去和沈径有什么不清楚,这不是脑子有毛病么?
“老祖宗你不信我?”李芮哭哭啼啼地道,简直不敢相信老太太居然不信她。
老太太心里实在是烦腻李芮,连带着又想起纪兰,她这个三媳妇就没做过任何好事,瞧她给沈径挑的这个媳妇,没凭没据就敢诬陷说自己郎君和二嫂不清楚,简直恨不能脏水满天下地泼。
“阿芮,我已经说了这件事十分严重,你没凭没据的叫我怎么信你,捉贼还要拿脏呢。”老太太道。
李芮哭道:“我没胡说,老祖宗,郎君他喝醉了酒半夜嘴里还喊着澄妹妹呢,我当初不知道是叫的二嫂,今日是他自己承认的。”
老太太心里一惊,没想到沈径居然还惦记着纪澄。几年前纪澄在沈府寄居时,沈径对这位表妹的确有些不同,可两人之间也绝无瓜葛,因为沈径泰半的时间都在东山书院读书,这一点老太太还是清楚的。她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沈径心里居然还有纪澄。
“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既然要说他俩人,总得叫他们也来当面对质。阿澄怕是不行了,自然由得你说,我叫阿径过来问问。”老太太道。
沈径很快就到了,老太太将李芮的话重复了一遍,沈径简直恨不能杀了李芮。“昨夜我喝了酒,路过九里院,想着二嫂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