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努力,每天锻炼近一个时辰加节食,瘦了六七斤,天天敷面膜,喝药,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都变得白了许多,整个人也变得纤细挺拔了,气质与以前大相庭径。
她身上穿着萧宓给她挑的淡绿色对襟绣蔓枝笼纱束腰襦裙,配着脸上Jing致自然的妆面,站起来在屋中走动了几步,真是好一个俏丽窈窕的佳人。
“宓儿你是个好的。”杨氏看着萧宓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全程站在旁边的杨映见得此时情景,笼在袖中的手不由捏紧了。
下午,赵宁见完王薄回到了自己院子里,看她那双目水润,脸颊含春的样子,显见过程和结果都是很好的。想着王薄那饱含惊艳的眼神,和时不时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赵宁的脸又有些发烫了。
“表姐,你怎么会想着向王家郎君引荐萧表姐?”杨映问道,目光中似乎暗含隐忧。
这件事萧宓早就私下跟赵宁说过,为着她家生意的事情,想借一借王家的力,方才见面时没好跟王薄说,如今回来了便特意叫人给他带信,正好被杨映撞见。
赵宁回过神来:“我答应过宓儿的啊。”
“她那个模样,你就不担心……”杨映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
“表姐,有些话不大中听,可咱们自小的姐妹,就算你恼了我,我也要跟你说。”杨映一副掏心掏肺为她着想的样子,“虽然你如今比从前好看了许多,可与萧表姐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你看有几个见过她的儿郎不心动?远的那些就不说了,单看咱们国公府。”
“六表哥那人,从小性情古怪冷僻吧?为何最近频频给咱们几个姐妹送礼,你想过吗?”
赵侑回来这半个多月里,隔三岔五就给府上众人送些首饰、布料、脂粉等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赵宁自然有收到,听杨映这样问,倒有些好奇。
“为何?莫非你的意思,六哥对宓儿……”赵宁感兴趣地问道,对于杨映所说她不如萧宓这话倒是半点不介意。
杨映点头,“一开始是专门送了萧表姐一人,她退回去了,后来每次就大家都送,她就不得不收了。”
国公府治下不太严,杨映又是专门让人留意着萧宓的,想打听到这些消息,不算困难。
“哇!宓儿可真是厉害,连六哥那种人都沦陷了!”
看着赵宁一脸惊叹的样子,杨映有些无语,大姐,重点错了。
“表姐,这可不是听绯闻的时候,六表哥都能让她转了性,你怎知王家郎君见了她不会……”
赵宁蹙眉,从小有杨氏护着,她心思很简单,显见是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她与王薄自小认识,本就互有好感,家里给两人定下这桩婚事,也算是完美。
王薄见到萧宓真的会动心吗?赵宁的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坚定。
“我信王郎,也信宓儿。”
杨映叹气:“只盼表姐到时候别后悔。”
派去的下人很快回来,说王薄答应了见萧家的人,不过时间定在了后天,因为明天国公府会有一场小宴,在寿宴前,近亲们先聚一聚。
赵宁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杨映何尝看不出来,却不再多言。结果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这个傻表姐,以后还会对萧宓那样掏心掏肺么?
第二日的小宴设在挨着正堂的一个宴客厅里,一共坐了六桌,男女各三桌。以一盏六面的高大绣屏隔着,算是避讳,却又能听见两边人说话。
觥筹交错,丝竹悦耳。厅外对着的看台上,一些伶人在奏乐和歌舞。
厅里众人,其乐融融说着话,台上又换了一批伶人。
“阿娘,接下来这首曲子,可是和前头的大不同!”杨氏笑盈盈对柳老太君道,“这曲子是映儿谱的,词是阿佶填的,是两个小辈特意献给您的孝心呢!”
“哦?那我可要好好听听。”柳老太君一听也很感兴趣,杨映且放一边不说,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孙子赵佶填的词,专门给她的孝心呢。
两边的宾客都纷纷侧目。这可是关系到周国公府的嫡系继承人,大家自然要给面子的,遂都安静下来,聆听这一首曲目。
在这样的场合,把两人放在一起说出来,杨氏的倾向和目的很明显。若是以往,杨映自然是无比欢喜,可今日她却是如坐针毡。她作曲赵佶填词的,就只有前些日子一起研究的那三首曲子。
如果杨氏事先给她知会一声,她肯定不会同意。可如今她却不能开口去阻止伶人弹奏……那曲子怎么来的,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看着同桌的萧宓,她手心直冒冷汗。
杨氏原是想着,那日敲打了杨映,也该给个甜头,叫人偷偷把曲谱和词拿给伶人排练了这一出,本是想给今日到场的杨家人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成了惊吓。
另一边的赵佶,面对着众亲戚的瞩目,也微微蹙眉。
他阿娘怎么能不经他允许做出这样的事,公然把他和杨映扯在一起,这叫别人听了怎么想,他俩一起弹琴谱曲,情意相投,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