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这下盆成便觉得不好意思了,赶忙上前扶了一把道:
“香儿妹子快别忙了!今日就不打扰了,妹子好好养伤吧。来日方长……”
说着,便一挥手带着手下往门外走去,过门儿时还愧疚的憨笑道:
“嘿嘿……明儿个我就派人来把这栅栏修了。”
几个小弟心里是一万个纳闷儿……这叫什么事儿?那丫头几句花言巧语怎么就一团和气了……
盆成这厢出了门儿也抠着蒜头鼻直迷糊:
“我……我今天这是干麻来了?”
凤儿回家一听说今日之事,就着急忙慌的来了小香屋里。
“得亏你机灵把那盆成暂时唬住了!可是这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他既然动了歪心思早晚不会放过你!香儿你这两日得赶快走!”
小香自然也明白,打太极只是缓兵之计。“可是……”
凤儿姐知她是愁没地儿可去,便抓着她的手体贴安排道:
“长松的妹妹黛儿就在汀罗城的晋阳县令家做婢女。你先投靠她,汀罗繁华好谋生计。”
“谢谢凤儿姐。”小香清楚自己的处境,便不客气的点头应了下来。有个奔头总是好的。
明日中元,隔壁塘步镇那些平日里在汀罗坐贾行商的都要回来祭祖。凤儿认识个常来矿场收料仲孙大叔,恰巧可以求他把小香捎到汀罗。
小香今日便早早睡下了,怀里还抱着凤儿送她的那件白底米黄碎花的粗布裙子。跟着凤儿姐学了几天织布,她知道这带花的料子很是费工,这是凤儿姐压箱底儿的宝贝!
今日大晴,屋外阳光正好。说来也怪,自打小香疯闹一场后,这淅沥了月余的雨竟就停了!
她早早便起来拣了柜子里的旧衣物、拆了被面儿,洗干净晾在院子里。
又估摸着晌午赶不回,提前烧了盘儿菜罩在桌台上给大娘备着。
回屋后,她换上那条裙子。把那淘米水养的长发绾起一个花结,光滑又柔顺的垂落在颈后。
凤儿进屋也忍不住一声赞叹:“还真是人靠衣妆!你这样去了汀罗也不差她们啥!”
比起矿坑来,塘步镇几乎算是繁华都市了!
且不说人口,就这集市都是在矿坑见不着的:捏糖人儿的,卖蜜饯的,糊纸鸢的,演杂耍的……
这边走钢索的一步步从行人的头顶迈过,看得人揪着一颗心!那边转糖画儿的一勺蜜糖下来,不等说句话儿的功夫就转出一条大龙!
小香看得眼花缭乱,突然瞥见眼前竟有一家点当行。心想这下总能做点什么了……
便讪皮讪脸道:“凤儿姐,您不是要去前面拿布换灯纸吗,估计这换换算算的也得费些时候,我想去买几个包子。嘻嘻。”
经她这一说,凤儿也闻到巷子里飘来的浓郁香味儿。便笑了笑,大方的塞了几枚铜钱儿给她:“给!我在纸鸢铺子等你。”
小香攥着那铜钱儿就和凤儿分两头走,喜笑颜开的跑去换包子了。
“老板,来四个包子!”
“老板,来一笼包子。”
这个声音几乎紧挨着小香的话音儿落下。边说着还往桌上扔了一小块碎银子。
老板看了看眼前这两人,女先男后……可包子就一笼了!
便冲着小香笑呵呵道:“真不巧,你看这最后一笼全被这位公子要了。”
小香气愤道:“明明是我先买的!”
那老板一副市侩的嘴脸,自是想早卖完收摊儿!小香懒得跟这种人理论,便转头看那买主是否有愧让的意思。
只见那公子眉目倒是清秀,可这一身粉色的绣花长袍,总感觉带着点儿脂粉气儿。阳光打在他手中的剑鞘上很是刺目,因为镶满了很多花花绿绿的宝石,着实令这把宝剑娘气有余,煞气全无。
那公子见她盯着自己看了半晌,傲慢的瞥了眼一脸不屑道:“交钱才叫买,你光嘴上快,不交钱有什么用?”边说着还拿剑柄指了指桌上的那块碎银子。
“你!”小香虽憋火,却被他堵的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瞬间有理变没理的感觉。眼看着老板拿油纸麻绳打起包来。
“我说这位公子,您一人也吃不下这么多,我这边着急赶路,分我两个总行吧?”
她实在懒得为这点儿破事理论,只想着各让一步小事化了。
却不料那公子冥玩不灵!“吃不吃得了是我的事,吃不了我喂狗!”
他这一怼,小香真后悔先前圣母心了。原本就是先来后到的素质问题,给你台阶下还呛我一顿!她自然也不是软柿子。
“就怕那狗知道了这包子是插队抢来的,也没狗脸吃啊!”
那公子气急败坏的怒瞪着她。她倒觉得他此刻若再说句‘讨厌!’那就真应景了。
可那公子只是讥笑一声,拎着包子就和她擦肩而过……
是实实在在的擦了一下肩!
小香在包子铺前傻愣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