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就是来给蒙将军报个信儿的。您这招待有点……”
香儿内心多有不安,明明是为了报恩才答应跑腿儿的,这下怎么倒像是来给人叨扰添乱的了。
苏公子轻拂了拂袖,“姑娘见笑了,这些点心只是供品。”
供品?香儿又看了看桌子前面的墙上,什么佛像也没供啊!
她尴尬又疑惑的侧头看向苏公子,却见他向上看去……
她这才顺着他的视线仰头看。
原来穹顶的藻井上,悬着一座白玉四面佛!那佛像雕工Jing良,栩栩如生,真乃巧夺天工之杰作!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了,基本没有遇到过比这更跌份儿的局面了。
穹顶有个井不如地面有个井,至少现在能跳跳。
“那个,”
香儿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干涩燥痛的喉咙。
“劳烦苏公子转告将军,慕容小`姐的脸恢复不了了,大夫说那个伤太深,疤会带一辈子。基本没什么好转的可能了,所以我以后也不用再来汇报最新进展了。”
“公子慢慢礼佛,香儿先行告辞。”
干脆的起身,利落的出屋,甚至昭王殿下欲挽留的胳膊尚未完全抬起……
“可爱。”
只见殿下小声的嘟念了句,便垂下眼睑,带着浓浓的笑意,下巴划过一个轻缓苏人心的优雅弧度。
这不自觉的温暖神情,却是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香儿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待客时礼佛上供品。难道这些权贵的虔诚向善之心只是秀给客人看的?
好吧,原本慕容宁的伤情还有些难以开口,现在反倒特别容易了。
尽管这局面是好是坏,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但谁都愿当那报喜鸟不是?
通洲太守府,品味书斋。
慕容烟正拿着一小块儿毛皮擦拭着他的宝剑。剑鞘上名贵的宝石镶了太多,兔毛可以很好的扫掉缝隙间的灰尘,却不会划伤宝石。
他并不会武功和剑术,但是家中珍藏的珠宝太多了,虽说太守总是一切紧着他挑,但他若用不完便会被分给府里其它女眷做首饰,身为嫡子的他觉得这样不公平。
但身上又实在没地儿戴了,只得令人打造了这么一把剑,如此便能把好多宝石一同佩戴在身上,比较彰显贵气。
其实剑鞘内是空的,并没有东西,因为他怕掉落出来万一伤到自己。虽说现在不爱戴了,却还是爱打理的干净程亮挂在屋里。
贴身婢女红杏正从外面急急的赶过来,刚到门口看到门半掩着,于是轻扣了两声,便直接迈进来了。
“烟公子,宁儿小`姐刚去公子房间扑空了,现在正要来书房寻您。”
慕容烟放下手中的宝剑,微皱着眉,左右也想不通!
“那丫头脸毁了脑子也毁了?没事儿找我干麻?两院儿一年到头走动不了一回半回的。”
红杏转头看了看门口,那主子不定哪会儿就到了,说话也得格外小心。
看了看还没动静,便小声说道:“她好像就是为了这事儿!”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红杏便不再言语,若无其事的帮公子收拾起书案来,尽管书案上一本儿书也没。
“哥哥”
慕容宁一进门儿的这声哥哥叫的自己都心虚。
莫说慕容烟以往大部分时日住在京康,就是难得回来小住时,两院儿也不带走动的。
可她这次必须得来攀亲套近乎了,因为槐夫人虽然派了千代神医给她疗伤,却是敷衍的很!用的都是些寻常大夫也开得出的常规方子。可他的医术明明不止于此……
若是直接去找槐夫人,就有点儿埋怨她不尽心的意思了。
“哥哥,你拿扇子挡着脸作什么呀?”慕容宁看着他缩头缩脑的怪异举动,心想我脸这样了都大大方方的,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慕容烟心里苦……都知道我是完美派,让我怎么面对你那张破相的脸?
慕容宁实在受不了这样别扭,上前两步一把夺掉他手中的折扇。慕容烟便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那条长长的疤痕,简直百爪挠心!
“哥,你看看宁儿的脸!”
“哥,你好好看看宁儿的脸!”慕容宁说着就流下了两行清泪,她这不是在演,是发自肺腑的痛哭。
“烟哥哥,以前宁儿不懂事总惹你烦。可毕竟咱们都姓慕容,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么?”
慕容烟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一切又不是我造成的,再说我又不是大夫!“已给你指了最好的大夫,你还想怎样?”
慕容宁也急,是啊,现在谁能比她还急呢?“可千代开的方子太保守了,完全跟市井医所没区别!”
“明明他有北晋带来的宫廷秘药,却不舍得给我用!哥你帮我求求他……”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