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捋捋胸口会好些吧, 可是这也不方便下手啊……
“昨日送来的官燕可有炖?”慕容烟面上严肃的问着, 手下却是冒了汗。
方才隔着那薄薄的丝衣在背上摸了两把,虽非有心, 却是说不出的美妙。情急之下没觉得什么,现在倒是紧张了起来。
婉婷有些胆怯的答道:“公子,奴婢之前做的都是浣洗的粗活儿, 不Jing于厨艺。”
慕容烟咂了下嘴, 心想我怎么给香儿找了这么个笨丫头!“那你拿去灶房看着她们做!学会后每日都要炖, 就算病好了也可以拿来养颜。”
“噢……那奴婢现在就去!”说完,婉婷就一溜烟儿的退了出去,因为她实在是怕了慕容烟。即便知道背后的香儿瞪大着眼, 喊着她,可还是头都不带回的出去了。
“哎!等等!”
“还没伺候我梳洗呢!”
“婉婷你到底是听谁的!”
……
尽管婉婷已是退了出去,影儿都看不见了,可香儿还是倔强的把冤喊完。
之后, 便抬头看了看眼前儿的慕容烟,而此时慕容烟也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人不笑还好,一笑反倒让人摸不清了。
一双桃花美目,拿捏的弧度刚刚好,笑的两分深情七分难测,还有一分暗藏的邪性时不时闪烁着贼光。
完了,空荡荡的屋子眼下又是孤男寡女了!
“我……我……”我了两次,香儿也没想好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略微妙的氛围。
“我来帮你梳洗。”慕容烟笑着便转身,要去拿那浸在热水里的面巾。
他这是疯了吗?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慕容烟,你正常点儿好不好!”
“所以你是想找骂吗?”
“不是……”
现在虽有些怪异,可想到他正常时的样子,那种嚣张不可一世的劲儿……还是让他疯着吧!
于是香儿只得乖乖的看着他。
慕容烟就像个玩家家酒的小孩儿,生涩却又饶有兴致的学着大人做事。他将那厚实饱含热水的面巾从水中捞起,然后像模像样的用力一拧,那水便灌了一袖子……
许是水有些热,他嘴上没出动静,可撸起的衣袖下却是烫出绯红一片。
然而他转过身时,却又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他将那半干的面巾覆在香儿的脸上,用那抹柔软的温热轻轻拭净脸颊,直到擦至额头时,他放慢了下来,那面巾就这样敷在她的额头……
“你?”这种热敷很舒服,让人心旷神怡,但香儿还是感受到他的动作有些奇怪。
他闭着眼,隔着那面巾,似是在感受着些什么,“嘘~”
昨日,她与他,便是眼下她与这帕子的距离,贴合的如此之近……
可就在这时,却突然来了群不速之客,瞬间将这份朦胧打破!
“这屋也给我搜!”带头闯进来的,正是太守府的府卫统领。
“啪!”一个花瓶被他摔在地上,顿时碎成无数片儿。“都给我角角落落的搜仔细了!”
这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在府中嚣张惯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在掀开里屋珠帘的那一刻,自己立马变成泄了气的皮球——想滚都滚不了!
一切太迟了……
“公……公子,您怎么……”那统领打死都没想到慕容烟能在这儿!
“给我跪下!”
慕容烟盛怒之下的一声吼,连坐在床上的澹台香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虽说他擅长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但像今日这般实打实的动怒,香儿还真是头回见。
于是她同情的看了看闯进来的那人,此刻正是双膝双手连带着脑袋都伏在地上……
噢,这就是五体投地的标准示范吧?
要说如今下人圈儿盛传的府里最不能得罪的人,慕容烟绝对是头一号。为何呢?
以往大家怕他,只是因着他的性子。而现今却是没几个月就要授爵了,封王拜相后便掌了万民的生杀大权。
也就是说,依大秦律例,若是哪个平民冲撞了他,他直接把对方弄死,只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便没有官府可治他的罪。
在这儿,可没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说。
“公子恕罪……是属下鲁莽……”堂堂七尺男儿,说个话却是哆哆嗦嗦。那统领可怜的跪在那儿,姿势极其诚恳,仿佛跪的虔诚些这事儿就能过去一样。
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儿,只当是进门的莽撞惊到了主子。
“你可知道罪在哪儿啊就求恕!”比起先前,慕容烟的语气稍缓和了些,想是那跪的标准多少还有点儿作用。
府卫统领回头看了看那满地狼藉,会不会是刚才摔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但看了一圈儿,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的物件儿。
“求公子明示,属下好补救……”
“坏都坏了,你拿什么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