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呵呵,慕容烟。
在场之人各怀心思,些许沉默后,太守夫人想到今日正事:“罢了,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孩子……假怀子之事就不做追究了,但是盗窃御赐宝瓶可是死罪!”
“娘,宝瓶盗窃案另有蹊跷,香儿与此事无关。近日我与她一同查案,已查出当日偷窃之人正是我们府上的府卫统领!”
慕容烟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的统领,吓的那人立即跪在了地上,连冤都不敢喊。
一众在座人等也是愕然,竟是府卫监守自盗?
慕容烟继续说道:“他偷盗后一直将脏物藏于府牢的暗室中,想必是知晓行迹败露才急急移走了宝瓶嫁祸他人!”
太守夫人原还不信,以为儿子又是为护那侍婢信口胡说的。但怒瞪了眼那统领,见他已是怯弱的头不敢抬目不敢视,显然是伏了罪。
“还不给我把他绑下去!”慕容烟冲着门口的几个府卫吼了声,那几人先是一脸懵,继而一脸兴奋的提着绳索就行动起来了,颇有打土豪分田地的架势!想来平日里也是没少受这统领压榨。
慕容烟见人已被绑了下去,又对母亲禀道:“娘请放心,幕后黑手儿子定会查清!娘无需插手,只要等结果便可!”
“噢?还有幕后黑手?”这大大出乎了太守夫人的预料。倒不是因案件的复杂性,而是因儿子的明察秋毫。
“娘,宝瓶得以追回,多亏了儿子的这个侍婢。她将盗贼的逃跑路线分析的脉络清晰,相关情报亦是由她诱供得来,揪出盗贼没费一兵一卒,皆是她一人所为!”
太守夫人看了眼澹台香,虽未有嘉奖之词,却是面露慈祥。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作罢,慕容宁虽不想再纠缠t先前的问题,却是又祭出了另一大杀器。
她点着椅子里的澹台香,对太守夫人说道:“母亲,她能协助哥哥破案自然是好,可是她的本职是哥哥的侍婢,进府两月有余,却不侍寝又是什么道理?”
几位夫人的Jing气神儿瞬间又被调动了起来。依大秦俗礼,王爵受封之时即便没有正妃,也应纳妾或是收几房侍婢,以示成人。
当初夫人在各地选送来的女子中挑了八位出众的,皆是名门望族出身,就指着能有一两个投缘儿的收成侧室或侍婢。
结果他却嫌这些女人碍眼,自己去周游南疆各地了!那些女人死心塌地的追随了去,盼着多晃两眼兴许能混个日久生情,孰知最终还是他自己选了个侍婢回来!
选便选了,居然至今未曾圆房?这是什么理儿!
“慕容宁!你瞎说什么?我看你是脸伤的轻!和着我把那么贵重的凝雪膏送你,非但没养出恩情反倒养出小人来了!”
“烟儿!刚夸了你懂事,怎么转眼又跟个孩子似得!”太守夫人纵是再由着他,也无法任他当众这么说庶出妹妹,毕竟几位侧室都在,一家人面儿上总要过得去。
慕容烟这通训斥,宁儿倒也不恼,反倒笑的一脸嫣然:“哥哥,宁儿就是有恩必报。”
转头又看向太守夫人,半禀报半央求的说道:“母亲,宁儿自从得知这侍婢假怀子后,便多方查证,这侍婢进府当日百花池并未承宠,到后来也始终未有过同房。”
“哥哥如今已是王爷,只差个仪式罢了。妃位悬空不说,连个侍婢都是徒有虚名,这怎么说也不合情理。不如今日就将这侍婢正式赐到哥哥房里,免得哥哥当了王爷还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慕容烟听宁儿嘚吧嘚吧的把自己一通编排,原是有些不爽,但听到最后却又有些神色暧昧,嘴角不经意的显出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意。
或者,倒该谢谢她?
香儿这边可就是单纯的不爽了!慕容宁啊慕容宁,我为你偷药连婉婷都赔进去了!换来你这么坑我……
太守夫人又扫了一眼香儿,便对一众人总结式的说道:“这丫头撒谎是有罪,但也为追回宝瓶立了些功,功过相抵此事就罢了。大家也都退下吧。”
说完又转头冲着纳兰嬷嬷吩咐道:“今日就将她正式赐到烟儿房里,你可给我留意着点儿,过府数月不收房这传出去简直是笑话。”
长孙夫人和慕容宁起身离去,宁儿路过慕容烟时俏皮的耳语了句:“这是报哥哥的送药之恩。”
说完,她轻甩着帕子离去,脸上笑得得意,心中所想的乃是:过了今夜,你澹台香还有什么资格再去左右逢源?老实的呆在慕容烟身边做个侍婢,直到他三个月后正式受封,你也就成了个被扫地出门的弃妇!
香儿见人已散去,才站起身来,先不管其它,有件事可是迫切的很。
“太守夫人,”她喏喏的叫了声,见夫人停下了步子,便赶忙凑上前,学着其它下人那样微屈着腰身:“您说过案子破了就可以放了我的婢女婉婷……”
太守夫人意味深长的挂了抹笑意,轻声说道:“你只管伺候好我烟儿,不然你那小婢女可是要吃苦头了。”
香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