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于鬓前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暧昧的一圈圈儿轻绕起来。
“慕……慕容烟,那是你娘,不管有没有交待她都不会罚你。”香儿把胸前的貂裘拽的更紧了,生怕稍一松懈便能招来祸事似的。
然而慕容烟不仅毫无退那之意,身子还略加前倾,似是附耳,又似品闻着那缕发丝,柔声说道:“我娘是不会罚我,可是会笑我没出息。过府两个多月的侍婢至今未收房,这说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香儿虽是心有怯意,却莫名觉得这话好笑!终是没把住嘴轻嘲了句:“不不不,你没出息真的跟收不收房没关系……”
“你!”慕容烟瞬间觉得无趣,敛了脸上不正经的笑意,略显生气的蹙眉叉腰倒吸了口凉气。
香儿便趁机一个灵巧的抽身,从一侧逃开了这逼迫。
慕容烟倒也无所谓,心想屋子就这么大你还能逃哪儿去?
他喜欢逗她玩儿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追两步快叼到嘴边儿时又放一马,反正逃不出两步还得乖乖来求饶!
他上前一步,她便倒退两步,一副始终保持安全距离的样子。只是这寝室都来了,又哪里有她认为的安全距离?
慕容烟也不打算逼她,转而说道:“虽然宝瓶案撇清关系了,但婉婷偷药仍是事实。”
香儿这才脸色冷住不再倒退了,“你……什么意思?”
这是打算威胁么?她心中有些忿然:“慕容烟,我才刚助你破了案子你就要过河拆桥?而且你早就答应过要救婉婷的!”
原以为这质问能换来慕容烟的些许羞愧,却不料他讪笑道:“我要是过河拆桥,那你就是背后捅刀!我何时说过要卖你去青楼了?何时又说连你姐姐也要卖进去了?”
噢,原来是记着这仇呢……香儿想着以往种种,慕容烟这人确实吃软不吃硬。既然这样的化,那倒是可以化解一下,不然莫说是婉婷,就是自己今夜也不会好过。
于是她软下来解释道:“公子若是因此事生气,您该知奴婢只是不想被打而已,又不是真心想要嫁祸。况且就算奴婢胡说八道大家也不会拿您怎样啊……”
慕容烟心中自然不会计较,他原本喜欢的就是她的鬼灵Jing!只是平日里看多了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偶而吓吓她看她嗲声告饶,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放心,婉婷我肯定会帮你救。”他刚看到香儿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便又说道:“只是一个月……还是一年……还是十年……就不好说了。”
☆、床头蹦迪
香儿看他这诚心刁难的样儿, 分明是带着计较来的。为了婉婷,为了自己……
她便只得再诚恳一些, 微低着头似是委屈的讷讷道:“奴婢知道错了,往后即便是挨板子也不敢再拿公子当挡箭牌了。”
原本听她道歉慕容烟还很得意,可听到说再也不敢了, 那哪儿行!今日得亏她机灵才没吃了眼前亏,这麻烦Jing本质的女子,日后保不准还会有类似情况,不敢了怎么行!
“好了不逗你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形还是得这样做听到没!要记住, 任何时候先想法子护住自己。”
他说这话时, 还帮她拽了拽前襟,突然暖心至极。
香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这人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啊……
她试探着问道:“那婉婷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能让我娘满意的化,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了。”慕容烟脉脉含情的认真应道,仿佛这是一件极容易的事。
香儿一脸为难的瞄了眼屋外, 此刻芙蓉她们定在侧耳倾听, 眼下能让太守夫人满意的事无非就是这个了。
他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让他娘满意?说到底还不是要让他满意他娘才能满意!
慕容烟见她眼神闪烁不定,便冲着门外吩咐道:“关门,熄灯。”
随后便听到芙蓉她们欢快的抢着应道:“是!”
“你……要干什么?”香儿突然有些慌张, 难不成他还真打算那样做!
“慕容烟,你可是见识过我的誓死抵抗的!”
慕容烟只淡淡的看着她,笑问道:“你今晚可有戴发簪?”
香儿刚想伸手去发间摸,才想到今晚更衣时的确被她们卸掉了那些饰物。难道……难道是有预谋的?
她四下张望搜寻, 这么大间屋子总该有个东西能当武器吧!
此时却被慕容烟一把扯过胳膊,生拉硬拽的往床那边拖去!
“慕容烟!你放开我……”香儿边喊着边被拉到了床跟前。与其说这是床,不如说更像间房中房。
这张雕花朱漆拔步床画梁雕柱,错彩镂金。上有卷篷顶,下有踏步木,前有廊庑,后有屏风……美则美矣,只是她显然没兴致去关注这些。
此时婢女进屋将灯一盏一盏吹熄。她很想喊话阻止,却终是躲在挂帐后没有出声。人都来了,矫情给谁看呢?更重要的是婢女怎么可能听她的!
在她们面前难堪,还不如跟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