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他一手扶着头皱着眉头,另一手扶在身下的石狮子头上,似是随时将要倒下去。
澹台香远远看到了这一幕,便不放心的迎过去想看看是否需要请大夫,待走近了方才看清,原来是这人……
她转头就要离开,却被他叫住。
“澹台姑娘!请留步!”
她不情愿的回过身儿,敷衍道:“你还好吧?”
早知道是这个小人,纵是昏倒了她都懒得管这闲事儿!
“澹台姑娘,听闻这水龙是你建造的?”他急急问道。
香儿看了眼她的杰作,笑道:“什么地龙啊,真土!我这叫喷泉!”
“喷泉?”他心下一惊!不只这场景熟,就连这名字都在哪儿听过。
他又问道:“姑娘到底来自何处?”
香儿看着他那张脸,自然而然的就会联想起那个渣男苏智,虽说这么久了已不再多想,但还是一看到他就总觉得不舒服。
“我来自哪儿?呵呵,其实我来自天外之国。”香儿嫣然一笑,便离开了。
恭叔子昼看着前方的盛景,看那水流逆势而上,喷涌出好看的线条,口中自我言语着:“喷泉?”
这个词他确定听过,但就是想不到在哪里听过。就像自己写的那些诗一样,脑子里就是会不断的冒出来,但就是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些灵感。
他没有继续赴宴,而是找了个没人注意他的功夫,偷偷溜进了百草房,然后竟像回自己的家一样踏实的坐了下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消一会儿,一个人也跟着进来了。
“你就直接这样溜进我的百草房来?”那人进门便说道。
恭叔子昼看着他,脸上有些急切道:“千代大人,你告诉我当初到底是从哪儿救的我?为何我近来那种即视之感如此强烈,就像先前的喷泉!旁人都道神奇,可我却一点不意外,明明就确定自己见过!却怎的也想不起来。”
千代也坐了下来,脸上的Yin云融在一片烛光里。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是在圣河边遇到了你,见你躺在河边的一块巨石旁,头上流了很多的血。便出于医者父母心好心将你救了,至于你醒后总是想不起之前的经历,这我也束手无策。”
恭叔子昼一副很痛苦的表情,近乎带着哭腔说道:“难道就没有任何方法能恢复记忆?”
千代心不在焉的冷笑了下,“如今这样不是挺好?你凭着这莫名的灵感,数月间就成为了著名的诗人。如今名利双收,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恭叔子昼依旧很痛苦,的确,他感激千代救他一命,后来又惜他的才华,将他引荐给了慕容烟。当初他也以为记忆什么的想不起来便算了,如此开始新的人生又有何不好?
只是,只是近来那些灵感越来越奇怪,不只是会突然冒出些诗词,还会冒出些画面。比如奇怪着装的人群,露着胳膊露着腿的女子!又比如神奇的马车,不,那不能叫马车,因为没有动物拉着,只有那车自己行进!
每每想到这些,他的头便越发的疼痛不堪!
天外之国?难不成澹台香所说的天外之国当真存在!那么自己便也可能是来自那天外的国度……
“千代大人可有听说过天外之国?”他问道。
千代神色显得有些凝重,“天外之国?”
“是!今日听慕容公子的那个侍婢,澹台香说的。起初我也是以为她在打趣,但后来联想到近来的这些怪异感觉,不由得不信!”
千代想着从她进府以为的行事作风,的确是与普通女子有着极大的不同!若她身世当真如此,那她在慕容烟身边到底是福还是祸?
千代起身拿回了个Jing致的小瓶子,放在恭叔子昼身旁的案几上,说道:“这药可化你颅内血淤,只是一但化开你有可能恢复记忆,也有可能瞬间死亡。”
恭叔子昼瞪着千代,然后又瞪着那个小药瓶,迟迟不敢伸出手去拿,仿佛它是洪水猛兽般。
千代看着他畏怯的样子,不免笑道:“这便是为何我从未给你提过这个法子。”说着他便要将瓶子收回。
言下之意是早知恭叔子昼是贪生怕死之人,这种以命来搏的法子连问都不用问,就知他的答案。
“等等!”恭叔子昼却按住了他的手,似是仍在犹豫。
他这行为已是令千代高看一眼,难不成他还当真有些更高的追求?
“这药,先放在我这儿吧。”恭叔子昼最终说道,说完便把那瓶子收进袖袋里。
……
而宴客厅这边,慕容烟目送走一众宾客,跟香儿并肩立于喷泉前。
“你当真是不可思议。”他望着她含情脉脉的说道。
她笑了笑,“为什么不说谢谢?”
“从认识起我帮你摆平了那么多事,你说过谢谢没?”
她想了想,似乎是没有……
他又满意的说道:“你我之间,何需这些虚礼。”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