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想象中的自己真的很好,可是现在我发现不是这样的,我一点都不好。”
说着说着,白夜的鼻头又酸了,“我很弱,我找不到我要找的人,可能他现在死了我都不会知道......”
白夜又哭了,言绯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无奈,再次帮她擦眼泪,语气淡淡,“别哭了,你可以找到的。”
白夜泪眼朦胧,抬起眼看向言绯,又是睫毛承受不住的泪珠滑了下来。言绯轻轻摇头,泛凉发白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眼睑。神色清浅,陈述句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笃定和坚信,可是听在白夜耳中,却顿时有了全部的力气。
她说什么,她信什么。
“你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下一秒,整个世界地动山摇,面前的人影顿时失了真,白夜一脸慌乱,言绯却淡定地松开她的手,“我掐着时间你也该起床了。”
“等把人找回来,就收拾一顿吧。”
正趴在桌案上一不小心睡着了的白夜顿时一颤,眉头轻蹙,脑子还有些混乱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摇了下脑袋才有点清醒了。目光流转落在桌面上的画像上,看着上面画得惟妙惟肖的人,白夜冷着一张脸,“等你回来了再找你算账!”
对着一面铜镜,素白的手上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珠光宝气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没关系,只要够锋利就好。
白夜对着铜镜,抬手就拉松了腰带。白夜面色如常,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娇羞和不安。把衣领朝着一边扯开,露出了自己分明的锁骨。再松一下衣带,稍微用力,赫然出现了那个黑色的印文。
这是她小时候画下了,那时候可疼了,可是为了过上稍微正常的生活,她甘之如饴,一点都没有哭。
可是现在......白夜却拿起了匕首,锋利的刀刃向着自己的心脏,以一种自残的方法。白夜深呼一口气,握着刀柄的手不由得紧握,最终还是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肌肤,然后稍微用力。
血ye顺着白/皙细腻的皮肤滑下,刺眼的猩红趁着那白/皙得过分的肤色,对比鲜明。
咬着牙,白夜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一起结束,一道显眼的伤口覆上符文。把利器放下,白夜不慌不忙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药瓶,将长发尽数别到一边,自己给自己上药。
明明连手都颤抖了,却硬是没有哼哧一声。
她能找到他的。
而最终,就算是白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天才。
黑夜降临,很多东西都会出来游荡,这也为白夜提供了很多方便。而国师府的身份,也为他们径直在这个赌场破门而入一点都不用顾忌它背后纵横交错的势力的权力。涉及当朝国师,它有什么势力都不抵用。
毫不费力地把人清走,一个戴着帽围的女子款款走进,浑身上下除了一双手,估计就没有露出来的皮肤了。管事的人见反抗威胁不成,也开始压着脾气讲道理了。
隔着一层面纱,白夜打量着四周,很多东西都跟她看到的重合了。缓步上前,管家出来阻止之后,白夜站定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上,语气疏淡,用一种陈述句的语气毫不费力地威胁着一个运营赌场的人,“你不干扰我们,今夜就是有人包下这个场子玩乐,不然的话,一旦国师府说这里有不该出现的东西,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对吧?”
手上一块玉佩展现出来,那人从来没见过这令牌看了也认不出来,而白夜下一刻也就收起来了,没有让他看清的意思。
那人显然有些不忿,可是来人人多势众,硬是砸起场子他们这边也没有办法。可是他的神情却是掩饰不住的慌乱,显然也知道赌场里面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找到了我要的,就给你钱;找不到,”白夜转身,隔着一层轻纱缓缓笑开,“那就要从你身上找了。”
这是一个很隐蔽的小房间,说是房间都高看它了,狭窄、肮脏,处处透着简陋。和罪恶,白夜看着立在一旁占据了大半个角落的东西,私刑专用,半张脸落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绪。
这里只有两个晕死在地面上的人,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光着膀子,左肩上一直龇牙咧嘴的凶兽十分显眼。
后面的人迅速上来架走这两个人,管家看着孤零零地立在房中一动不动的白夜,顿时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白夜在心中无数遍地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走近那个大型的木架子,就眼尖地发现了一点血迹。不多,只有一点,可是白夜的心都揪了起来,有些颤抖地抚上上面的暗痕。
纤纤手指悬在上方,顿时一动,稍微收紧。白夜原本沉重万分的心情顿时更难受了,咬紧后槽牙,青筋暴起,“混蛋!有时间留这种东西还不如留点线索!”
她才不会担心不会亲自上门不会不吃不喝不会找他不会自残呢!混蛋......
愤懑的心情难以平复。
半晌,白夜冷笑一声,“哼,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