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有一股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之意。刚要开口,这时一熟悉的声音道。
“二小姐言之有理,那便如此吧。薛巍,去寻了女医来。”梁介吩咐后,轻声抚慰道:“婶子莫要急,定寻那太医院最好女医。若是并未身亡,定是能救回一命的。”
田氏急忙道:“谢谢大皇子,谢谢大皇子。可,大皇子...”
田氏那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实在是令许可婧觉得反胃。
脑中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一时怒火攻心不悦之意涌上心头。
上一世若不是她们二人在从中作祟,她…她也不会沦落到那般地步!
出嫁前还算计她们一家。也不知那时她离家之后,家里都发生些何事。
反正,定是没有好事的。
许可婧一时间难以控制情绪,直冲道:“田大娘无需如此模样,有大皇子在这儿定会给大娘您主持公道。当然,若是你们二人真是被他人陷害的话。所以,大娘你也不用有口难言。”
又是当年那种眼神。
田氏对上许可婧漆黑的眼眸,现在许可婧的神色就如同当年,将她们姑侄两赶去偏门时一样。
她不懂,许可婧为什么这般。明明她们两从来没有对许可婧不好,吃的穿的用的。没有啊!
再说了,当年年纪那么小,许可婧能懂什么?
一定是别人教许可婧的,她就知道这一家子早就对她们两人不满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对她们,明明她是他们许家的大恩人,不把她敬着就算了,让她当下人!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定是她们家故意的!一切都是她们故意这样的!
若是许可婧知田氏现在心中所想,定会不知礼仪为何的一口唾沫吐上去。
田氏已经疯了,完全疯了。
许可婧突然冒出的一番话,即使许可婧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里面的不悦的语气实际不自觉的就显露了出来。
一般人的确听不出来,可在场的皆非普通人。除了亲人,便是在朝为官长年混迹官场的人Jing了。就算是黄雄这等糙汉武官,却也能感知氛围的不对。
许瀚修刚想为自家女儿补充一番,撑个腰。这时,仍旧是那道熟悉的声音。
“二小姐说的是。婶子,所以您放心便好。既然是关乎人命,那便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没有什么需要忌讳的了。”
许瀚修要出口的话被挡住,一下哽在胸口,握拳虚掩咳嗽一声。
许瀚修身旁的祝氏,关切轻声道:“老爷可是身体不适?”
摆摆手:“无事,夫人放心。”
这大皇子为何三番四次的堵他,莫不是对他不满!大皇子也是,想要彰显他温文尔雅的样子,也无需急于这一时啊。更何况,众人皆早有耳闻,他大皇子的美名可谓是远近闻名。
这时的许瀚修是绝不会想到,眼前这大皇子今后是会作自己女婿的。不说身份上的客观可能性,便是他自己绝不会朝那个方向想的。
在许瀚修看来,他家小女儿还小呢!嫁人这种事早的很!
而且…他都咳嗽了一声,他家婧姐儿都没有注意到。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了,女儿这才几日便不欢喜爹爹了。
与许瀚修向靠甚近的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太太邵氏以及同僚年龄相同的李戚,两人对许瀚修也是不同一般的了解,皆明白许瀚修现在做何想法。
老太太自是不用说道,眼前这个便是从她肚子里十月怀胎出来了。许瀚修现在这模样也是她教出来的,这若是她不清楚就荒唐了。
故而,邵氏心里冷漠道,她儿子真是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好当年她没生个闺女。
而李戚则是自许瀚修进京求学备考时,便已与许瀚修为友了。之后,也巧合的二人同在翰林院就职。算一算,到了如今也有了数十年的工夫了。
故而,李戚对于兄弟这爱女的行径自然也是了解的很。这时不过也就是在心中暗叹道,瀚修还真是越发的…疼爱女儿了。
这边的梁介分不出神来注意一句话的工夫,那几人做何感想。在被许可婧的话吸引了注意后的梁介,现下满脑子都在想着。
他这小娘子,真还是个孩子罢了。
看来这今后,自己不仅得好生的看顾着她,还得教着她了。
这,哪儿是娶了个媳妇回去。只怕是…带了个妹子回去养啊。
“大皇子!薛大人回来了!”
小景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人跑偏了的意识被拉了回来。
被薛巍急忙带来的女医气喘吁吁道:“参见大皇子。”
“劳烦刘太医了,还请您看看床上的女子。”
“是。”
只见刘太医上前掀开被子,仔仔细细的看着。
不过,不愧是宫中高位女医。面对这般场景,面不改色毫无惊讶恐惧之意不说。为人医者,也无任何鄙夷或是怜惜之意,就事论事平静按部就班。
不一会儿的工夫,刘太医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