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还在场,这若是大皇子用下...
田氏见形势不对,抢先道:“我说什么了!就是你!一定是你下的药!”
许可婧冷眼回道:“是吗?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下的药?”
“一定是你下的药,不然怎么一箱子的酒都下了药!”
话柄一抓:“哦,婶子如何知晓一箱酒都下了药?”
田氏瞳孔剧烈晃动,磕磕绊绊道:“这,这位大人刚刚不是说了嘛!”
在场都不是愚钝之人,田氏这已经差不多算是自个儿招了。这么一想,许可婧心中便松了下来。
悠悠道:“可我记得,方才刘大人说的是‘这箱子里的酒也有下了药的’。可不是都被下了药。”
许玮月亦与许可婧一样的语气道:“方才我记得刘二说,他今日帮了婶子的忙?刘二,你还记得是何时何时为了何事吗?”
“记得!记得!今天俺来送酒的时候,婶子跟田姑娘让俺帮忙搬个东西了,俺看还来得及就答应了,可是没想到东西那么多...不过俺没有耽误时辰。”刘二想了想急忙道。
许玮月柔声道:“无事,你的确没有耽搁。”
刘二只觉着眼前的大小姐真是漂亮极了,就跟那说书先生说的仙女一样。人温柔漂亮,说话还轻轻柔柔的特好听,比他家媳妇温柔多了。
刘二刚被安慰了松口气时,就又听见许玮月问道。
“可是,你今天去帮忙时,酒就那么放在哪儿不好吧。”
刘二一听被误会了,赶紧摆摆手道:“不不不,没有没有。婶子跟田姑娘帮俺守着酒呢!俺可不敢就那么扔哪儿...”
话都说到这儿了,真相大白。看来这只是个一对姑侄想捡西瓜,却连手都丢了的故事。
见众人望向自己冷漠鄙夷的视线,田氏心里暗道,对,没有证据,她们没有证据。现在没有人说就是她,只要她不承认,只要她说是许可婧就没事了!
田氏咬牙切齿道:“...一定是她下的药。一定是你!大皇子!您要为民妇做主啊!就是这个小/贱/人,大皇子,快把她抓起来!”
梁介的神情早已不是温和之色,冷然道:“是吗?”
“是的,是的。”
“证据呢。”
“证据...证据...”
许可婧嘴角一勾,对着梁介恭敬道:“一定是她下的药!大皇子,请您为民女做主啊!就是这个大娘,大皇子,您快把她抓起来!”
原模原样的话听得众人会心一笑,这许家二小姐倒真是个性子活泼的。
梁介笑道:“是吗?二小姐可有证据?”
田氏一惊:“对,证据!”
田氏只见许可婧胸有成竹道:“当然有,想必若是派人前去刘二放酒之处,应该还有残留的药物吧。”
梁介挑眉道:“是吗?薛巍去...”
许可婧笑道:“不用了!这儿有更近的。”
伸手一指田氏:“不知婶子腰间那露出的尖尖小角是何物?好似是纸吧?”
许瀚修冷声道:“拿来。”
抓着田氏的守卫一直未放手,赶在田氏动手前将东西抽了出来。
刘莹上前接过,一闻便道:“就是这个。”
梁介颔首道:“既然如此,人证物证具在。关起来,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
“是。”
李戚严肃道:“罪可不小,残害人命,伤及发肤,谋害皇子!”
田氏大叫道:“什么?!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我绝对没有要谋害大皇子的意思!”
谋害皇子可是死罪!天大的死罪!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许可婧见缝插针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她等的就是这个。
“我...我和慧心只是想...只是想...”
李戚追问道:“想什么?若是没有个恰当的理由,你这杀头可免不了。”
一听杀头,田氏不犹豫了,一把全说了出来:“为了让慧心能当上太太!只要许瀚修喝了这东西,再把许瀚修带到这屋子里,跟慧心...生米煮成熟饭...”
众人听到皆惊讶,大家虽是知晓田氏这样做定有所图,却没想到这么明确,指名道姓许瀚修。
不管众人是何神情,田氏继续喃喃自语道:“只要慧心能当上姨娘,再想想办法就能把太太除掉,我们家慧心就能当上太太,我们田家人就有好日子过了...”
祝氏捂住要惊叹出声的嘴,她从未想过在这人口简单的府里,有人会想要她的命。
许瀚修一把揽过祝氏,扶住祝氏的肩头。他倒是小瞧了这两个人,一直以为这二人不过就是贪图富贵了些。没想到,竟然到了这地步。
邵氏沉沉叹了一口气,心竟大成了这样了,看来早就回不了头了。
梁介硬声道:“将这二人带走。黄大人,此事绝不会伤及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