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的路上,电话也几乎都处于关机状态。
同住一个宿舍,以前只差上厕所一起了,而最近三天来连说话的机会都少。夏程程早上在大家没起床的时候就走了,晚上回来的也很晚,还没洗漱完毕就熄灯了,还没等多说两句,她裹进被子秒秒钟就熟睡的样子。
霍唯一实在受不了了,趁夏程程又去图书馆且电话拨不通的情况下,她集合了其他成员。
王慧:“黄露你有听韩代哥说什么吗?”
黄露耸耸肩,摇摇头,“年前提过他们两家父母要见面的事,后来也没说了。”
王慧皱眉,“见面应该是喜事才对啊。”
一直没讲话的霍唯一突然拍了拍脑门,“不对,太不对了,不仅程程不对劲,连昊叔也不对劲,你们没发现一个问题吗,今年的开学聚餐没人提议,我忙着恋爱差点忘了这等大事,不行,我得问问我二叔去。”
霍唯一直接拿手机拨号,还特意按了免提。
霍伟臣很快接通,懒羊羊的口气,“怎么了?”
“二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霍唯一朝王慧和黄露眨了眨眼,两人作了个“嘘”的手势。
“什么事?”霍伟臣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笑了笑,“这事程程没跟你们说吗,你昊叔说等元宵节过后。”
“??”霍唯一皱眉,在王慧和黄露鼓励的眼神下清了清嗓子,“呃,二叔啊,程程呢不仅没说这件事,她最近几天连跟我们说话的机会都好少,每天早出晚归的,要不是有熟人在图书馆碰到她,我们还不知道她都蹲图书馆呢。”
显然霍伟臣完全不知情,电话里突然没声了,霍唯一怀疑的看了看手机,确认还在通话中,她疑惑的张大眼睛,“喂,二叔,二叔,你听得到吗?”
“我知道了,别胡思乱想,也别追着程程问,该干嘛干嘛。”
霍伟臣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看了看手表,现在不到9点,正犹豫要不要立刻打给顾泽昊时,手机又响了。
“伟臣哥,你赶紧过来原点。”电话里顾子木的声音有点急。
原点是肖向坤投资的一间酒吧。
怀孕六个月的顾子木怎么会在酒吧?霍伟臣忍不住皱眉,“你瞎跑什么,孙振杨呢?”
“他在我旁边呢,你赶紧过来,我哥快喝死了。”
“……”这叫想什么来什么?霍伟臣有点无语,“他怎么跑那里喝酒了,你们等着,我马上到。”
霍伟臣的“马上”只花了不到20分钟,连顾子木都有点意外,“你开飞机来的?”
“到底什么情况啊?”他瞥了眼沙发一脚喝的四仰八叉的顾泽昊。
这厮也有这么不顾形象的时候?他忍不住想笑,又问了一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知道。”顾子木挺着肚子苦着脸,“问了半天一个字没问出来,光顾着喝,八成跟程程有关呗,打程程电话又是关机,真是急死我了。”
一旁的孙振杨紧张的看着她的肚子,不停安抚,“你别急,真有事早知道了,闹别扭很正常。”
“正常个屁。”顾子木瞪眼,“你什么时候看我哥这么不要形象的灌酒了?他什么酒量又醉过吗?你再看看他现在,都快喝死过去了。”
孙振槐吃瘪,干脆闭嘴,一旁的霍伟臣看的又乐又Cao心,“刚才唯一打电话给我,也正说这事呢,夏程程这几天很反常,成天蹲图书馆,也不爱说话。”
“还真是跟程程有关啊。”顾子木撇了撇嘴,“年前家里说过一阵两家家长见面的事,后来不了了之了,我也没细问,看来是程程父母那边知道?”
“知道不正好。”霍伟臣也开了一贯啤酒往嘴里倒。
“算了,我们在这猜也没用,我明天去学校找程程,元宵节家里大聚会,她不能缺席。”顾子木站起来,孙振杨立刻扶住她。
喝醉的顾泽昊还真的难伺候,霍伟臣废了好一通力气才将人扛进车里,孙振杨担心他不受控制瞎动,将顾子木塞进副驾驶,自己留在后座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擦嘴。
驾驶位的霍伟臣乐的直颠,“这小子真能折腾,清醒的时候人五人六的,这醉了还是大爷,振杨兄,你可得好好伺候你大舅子啊,哈哈哈……”
孙振杨和顾子木将人送到家就走了,霍伟臣则留下继续伺候。
顾泽昊冲了澡清醒了不少,出来时看到霍伟臣坐在客厅,表情略不再在,“你怎么还没走?”
“果真是无底洞。”霍伟臣啧啧感叹,“刚才装都还真像。”
顾泽昊白了他一眼,拉开冰箱拿了瓶谁,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了大半瓶。
他没有完全丧失知觉是真,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但他也并没有刻意装。
自从那天送夏程程回了学校,他一直出于动手掐了她的内疚中不安中,他震惊自己的行为,也无法理解夏程程的行为,既然这样就刚好冷静一下,那一天他没再联系她。
第二天,他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