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言辞恳切道。
乔木闻言,微微愣了愣,那双推拒着萧郁离的手再没了力气。
萧郁离又亲了乔木好一会儿,这才松开她,伸手缓缓摸着乔木的脸,怔了一会儿,道:“阿乔,不知你信不信,我闭着眼也能画出你的模样?”
“我信。”她何尝不是闭着眼就能画出萧郁离的脸
萧郁离叹了一口气,搁在从前,他从未想过,会有人让他心甘情愿陷入泥沼无法自拔,他曼声道:“阿乔,那年我曾应过你要同你去灯会,最后却失了约,今晚,我们一同去灯会罢。”
乔木点了点头。
天一黑,两人便出了门。
长街上灯火朦胧,人也朦胧。
乔木拿着一盏滚地灯,灯火微微映着她那张脸,明与暗,黑与白之间,只听乔木缓缓道:“萧郁离,我从前听说,若是两人在灯会走散,又重逢,他们的缘分谁也拆不散。”
萧郁离挑了挑眉,盯着乔木道:“阿乔,你想试这个?”
“不如我们打一个赌,谁先找到谁,被找到的那一人就要应了对方一件事。”
乔木微红的脸,映着身后长街的灯火,似晨光从群山中洒下。
“好。”
两人就此走入人海,似水滴入海,毫无踪迹可寻。
乔木在长街上走走停停,却再也没瞧见萧郁离的踪迹。
乔木走进一条小巷,小巷里幽深无灯,她走到尽头也未曾发现萧郁离的身影。
她叹了一口气,随即一愣,怎的这些日子倒愈发多愁善感起来?
乔木弯起嘴角,转身向巷子外走去。
她刚转身,就看见巷子外立着一人。
那人缓缓揭下面具,看着乔木缓缓道:“阿乔,你赢了,我是你的。”
乔木愣了愣,随即问道:“若是我输了呢?”
萧郁离的声音如风夹着暗香,滚滚而来。
“那你是我的。”
月色下,两人相携而去。
“萧郁离,你待我很好。”
“这是自然,阿乔,你但有所求,我哪件不曾应过你?”
乔木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我让你别亲我时,你何曾应过我?”
萧郁离微微一笑,道:“阿乔,你应当知晓,在心上人面前,没有哪个男子能一直做柳下惠的,何况,你真的想让我停下吗?”
萧郁离灼灼的目光逼得乔木无法直视,她缓缓垂下了头,对着萧郁离,她总是狠不下心肠。
萧郁离却不肯这样放过她,他用手抬起乔木的下巴,纤长的手指缓缓在那张朱唇上抚过。
“阿乔,你欠我的,我会在日后,一样一样地要回来。”
“我欠你什么?”
“爷正当年华,却把年华都用在了你身上,你说你是不是欠我?而且,当初你做的任务失败了,让天机阁赔了不少银子,你说,你是不是欠我?”
萧郁离的模样,活像话本里的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乔木一愣,什么赔了银子?萧郁离莫不是在诓她?
“当初你不是还夸我做得好吗?”
“那是怕你心里难受,才瞒着你。”萧郁离戳了戳乔木的额头。
“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是是是,郁离心甘情愿。”萧郁离无奈又宠溺地说道。
为你折了一半的阳寿,亦是我心甘情愿。
“阿乔,在我接过天机阁阁主之位前,师傅曾告诫我:不可动心。”
“后来遇见你,救下你,你对我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天机阁的手下。直到你救下我,同你一起的夜里,我睡得很好,我往日说的都是真的,从那一夜起,我发觉了你的不同,你和他们一样,却又不一样。”
“我想靠近你,却又害怕靠近你,为了让你能光明正大地离开天机阁,我给你安排了那一次任务,又派了人暗中助你。”
“只是,不曾想,中途生了变故,这却差点害了你,在你生死一线时,我才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我想要你,岁岁年年都在我身旁。”
“但阿乔,我怕你恨着是公子南的我,于是,我化作了萧郁离,接近你,让你喜欢上我,我想,这多多少少也算我对你的补偿罢。”
“皇上并不赞同我娶你之事,于是我便同他做了交易,只要我能尽快找到琉璃的踪迹,就允了我娶你之事。”
“而冯宁嫣在这个时候接近我,她告诉我她手中有琉璃的消息,我原本也只是同她虚与委蛇,谁知她却设计了我和你。”
“阿乔,得知你死的时候,我恨不得能同你一起死,但阿乔,我不信命,我知道,只要我肯活下去,我会再次见到你。”
“阿乔,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长安城里都说平国公是个好夫君,很少有人知道他背信弃义,他在青州遇见了我娘,哄得我娘和他私奔,同我娘拜了堂成了亲,却不肯告诉她真实身份,只是把她安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