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不可违逆的存在,十二国从不缺少,想要把王架空,独掌权柄的朝臣。更不缺觉得只要杀了王,自己就自动变成是王的傻子。虚无缥缈的天意,相信的除了百姓,便只有王。百姓因为愚昧所以被当权者牵着走,王是唯一感受道天帝真实存在的人,他们不得不信。天敕,就是让天帝见到王。
在这个世界,真正被天帝掌控的,不是大臣,反而是他们这些一国之君。如同蝼蚁般的百姓,天帝仿佛看不见也懒的看。弑君会有天罚,可是这天罚却是让蓬山不再结出麒麟的果实,到头来,弑君之人依旧身居高位,妖魔被士兵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真正倒霉的,是已经死了的王,还有无辜受牵连的百姓。
神是不老不死的,仙人同样。成为官员的那一天,他们就自动变成仙人。除了政变以外,他们也不老不死,于天地同寿。小松尚隆曾经在心底质问过,王会因为失道而死,官员们却因为仙人的身份,历经几朝而不败。到底这个国家是归属朝臣还是王,搞不好连当初制定这一规则的天帝都说不清楚。又或者,天帝把朝臣当成熔炉,希望能用他们锻造出真正的盛世明君。
重新穿戴一新的金积玉坐在小松尚隆的面前,听着确定塙麒什么都不知道的雁王,给她科普巧国如今的伪朝,刚听完这里的官制有些愣住,总觉得他说的很多东西,听起来都很熟悉,
“天官管理王宫事务,侍奉王和宰辅;地官管理土地和户籍;春官负责祭祀和庆典;秋官负责。。等等,你先等一下。”金积玉眼睛突然一亮,手在面前一放,桌上多了六本古籍,看样子好像翻的稍微大力点,整本书就被毁了。刚想推给小松尚隆,想起这里的仙人能听懂话,却看不懂文字,自己翻看。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里总给我一种怪异的熟悉感,这里承袭的是周礼,所有的神话都是有迹可循的。所有的怪物都能在山海经找到,唯有麒麟是个例外。所谓的六官,天官即吏部,地官即户部,春官即礼部,夏官即兵部,秋官即刑部,冬官即工部。”
翻开一本书,看着眼前的记录笑开“雁王是胎果,可知道昆仑有一位圣人,世人称之为孔子。曾记载,这位圣人出生前,有麒麟在其家院里“口吐玉书”,书上写道“水Jing之子,系衰周而素王”,里又提到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获麟”。孔子落泪:“吾道穷矣”。”
“孔子作歌“唐虞世兮麟凤游,今非其时来何求?麟兮麟兮我心忧。”不久后去世。原来在常世,麒麟之所以代指国家,是因为这个。君王得道,麒麟无忧,君王失道,麒麟病死,如同儒家不兴,麒麟式微。孟子曾说过“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天帝遵奉的仁,原来便是儒家之法。”
小松尚隆完全被她的话震住了,这什么意思,这意思是,天帝难道是昆仑的那位圣人?他曾为蓬莱的一方首领,当然知道儒家是什么,可是他从未关注过这个,从未想过,什么是周礼。
金积玉把挂在墙上的常世地图从墙上拿下来,打开自己手边的卷轴,进行逐一比对“请问雁王,雁国冬日寒冷,春秋短暂可对?”等小松尚隆呆滞的点头之后,看着地图上仿若佛家品莲一样的常世地图,洒然一笑,恍然大悟“中间八国源于,其余四极国出自。从国家到物产,皆来自古九州之一。官员的规制承袭周礼。”
“常世,是被放大了国土,多了一个天帝管辖,带着所谓天命的,改良版的春秋。”金积玉挥手把桌上的东西都收回摇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所谓的天帝。。”
小松尚隆一个飞扑,跳过来,捂住她的嘴“慎言!”知道王被天帝盯的多紧吗,麒麟的失道之证是最有效的证明,他见过太多的王自己还在努力建设国家时,麒麟却悄无声息的患上了失道之证,天意不可违,天帝同样不可说,更不能猜!
更夜一脸空白的呆坐在原地,两只麒麟乱作一团,小松尚隆动作太突然,阿澈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三秒,抄起手边的茶杯冲着他砸过去,雁王硬挨了一下,觉得整个背都要青了,以王的身体,都几乎承担不了这样的力气,要是普通人,说不定直接就血溅当场。
金积玉同样呆了数秒,弯着眼睛,按住小松尚隆的手,没忍住直接笑开,喷了他一手的口水。雁王立马松手,眼看着金积玉越笑越大声,刚才即便语出惊人,也镇定自若的塙王,现在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姑娘。眉眼完全舒展开来,整个人扶着桌子,笑的肆意又张扬,像是秋风中的暖阳,耀眼非常。不自觉的看着她的样子,就能跟着她笑起来,笑的人心都软了。
临时简易的伪朝科普教程,变成了吓到所有参与者的天帝身份推测节目,接着又因为始作俑者莫明的大笑,带的诸人都跟着仿佛看了什么喜剧节目,笑的停不下来。
金积玉很久都没有这么大笑过了,久到她几乎都忘记了,上一次这么纯粹的快乐是什么时候,一切的郁气好像都被笑声带走,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愉悦。好不容易收住笑声,看着小松尚隆“那只是一个猜测,说不定和我想的反过来呢。”
“这里的蚀不是可以带着人回昆仑,也可能是谁看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