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幼稚得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
周森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暖意从背心透入身体。
“好了好了不闹了,真是的!”翁如望停止去抢手机的行为。
翁如曼气喘吁吁地, 把手机藏到背后。
“再抢你是小狗。”她说。
翁如望耸耸肩, 撅着嘴唇。
“挺好看的啊。”他还在碎碎念。
“是是是, 挺好看的。”翁如曼给他肯定“涂的真的还挺好, 都没有越界。”
姐弟俩的嘴唇都属于唇线分明且饱满的那种, 非常适合涂口红, 又都是小脸, 非常有张力。
翁如望哼哼“那当然, 不看看是谁。”
“待会儿记得用眼唇卸妆把口红卸了,录视频的时候记得涂唇膏,不然试一整套的话嘴唇受不了。”
“知道了, 好看不?”他搔首弄姿地眼巴巴地看着翁如曼。
“好看。”她严肃地说了一句。
翁如望把视线转向周森,忽然有点尴尬,好像刚才太得意忘形了。
“好看。”周森也这么说。
翁如望鸡皮疙瘩满身,“好看个鬼啊好看,我没有问你!”
一溜烟跑到房间里去了。
翁如曼没有绷住,看到他走了又笑。
周森也笑。
两人的视线对到一起,又不自然地错开。
“好了,电影也看完了,洗洗睡了,明天不用上班,多睡会儿没事。”
“嗯,你也是。”
翁如曼要走,又被他拉住“明早想吃什么吗?”
这一瞬间的感觉非常奇妙。
这样的话她说过很多次,问如望,问荣朗,问朋友。
但是很少有人这么问她。
明早你想吃什么?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很明确,你想吃什么的话我会给你准备好,我会尽量让你满意,因为我想看到你一早起来就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让你从早上就有一个好心情。
因为我在乎你。
看到你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
他们都同样小心翼翼,同样在感情中属于付出多的一方。
或许是自卑,又或者是因为在乎对方,所以时常会有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
通常不表现出来,但是翁如曼知道心底的感受。
“我来做吧。”她愣了一下之后这么说。
“不用,你现在……不舒服,我来吧,你早上想吃什么?”
“唔,那就小区外面那家包子铺的包子吧,给如望买三个牛rou包,我要一个蔬菜的一个烧麦。”
“好,想喝热牛nai还是果汁?”他好像一个管家,也有点像个兄长。
“椰nai吧,常温的就行。”
“嗯,我记住了。”
周森抬头看了一眼翁如望的房门,是关着的,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他低头迅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梦。”
翁如曼下意识用手捂住被他亲的地方,“你也是。”
然后就飘飘忽忽地回了房间。
这个场景她也幻想过,不过是在少女时期。
没想到时隔十年,竟然由他来实现了。
她心里奇妙的情绪越来越多了。
她竟然因为这个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额头吻心动了。
这太不应该了,或许只是经期反应,这个时期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容易有情绪波动的。
翁如曼这么对自己说。
可是脸和额头都在发烫。
明明他们之间更亲密的关系都有了,她却因为这个吻脸红。
真是不可思议。
她拍拍自己的脸,缩到被子里去了。
清醒一点,现在是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
不对,如果是十八岁,她更拘束。
那时候生活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但是夜深人静或者看到同龄人成双成对的时候她也想过的。
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什么样的?
他会和荣朗一样是那种玩得开的人,还是和她一样存有内敛却又稍微成熟的人?
可是这样的幻想都很少。
有那个时间她想多睡睡,每天工作学习都让她很累。
现在周森让她少女时期的梦重新回到了她的大脑。
十八岁是她错过的本该甜美的年龄,二十八岁去重温会不会太晚了?
十岁。
她大周森十岁,她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四十的时候周森才三十,她五十了周森四十。
她在下坡路上,而周森才是正在上升的黄金时期。
他面对的诱惑会非常多,而感情这种缥缈不定的东西并不能绑定一个男人。
她不相信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