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蛇在腿上行走。
我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掀开被子!
夏侯冽慢条斯理地伸出了条舌头,在我腿膝盖处的淤青上轻轻舔了舔,然后在慢慢起身,道:“听人说,唾沫有助伤口愈合,我帮你来试试。”
我气的脸都红了。能把耍流氓耍的如此一脸正经,夏侯冽是我看到的第一个!
我将枕头拿起向夏侯冽砸去,咬牙切齿道:“流氓!”
夏侯冽非常轻松地接过我的枕头,心情很好地问:“流氓是什么?”
“流氓就是你这种专偷吃女孩子豆腐的人!”
夏侯冽沉yin了一会儿,看向我道:“媚烟,我只是为你好而已,你不能辱我名声。”
我:“……”表示已气绝。
等我回过神来,夏侯冽已穿戴整齐地站在我床前,问我:“想不想要把周大放入地牢里关几天?”
我嘴角微翘,他这是要替我出气吗?
“只能关几天,不能让他丢官?”
夏侯冽摇头,“不可能。第一,他顶多只是强迫威逼你们青楼女子,这只能是名声臭,更何况你的好阿娘也参与其中,认真调查绝对会不了了之。”
“那第二呢?”我好奇地问。
他看着窗外,声音清冷:“第二,周大是三皇子的人,我可以关他几天,却绝对不能让他在我这里出事。”
我心一凛。虽然从来没见过三皇子,但三皇子作为夏侯冽的敌人,我一直都是记着的。
夏侯冽不愿多说三皇子这个人,临走时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平静淡漠道:“媚烟,我从来没在秋月面前说过不喜欢你。”
“还有,从始至终,我的帮手只有你这一个。”
我怔然地呆在原地,思绪复杂难辨。
听到周大人因欺压百姓被官府抓住关起来的那天,阿娘唤了所有姑娘去冷心楼。
她坐在高高的主位上,悠悠地品着茶,我们四人皆如蝼蚁般地匍匐在地上,等候命令。
阿娘晾了我们好一会儿,才让我们站起来,当着所有姑娘的面宣布恢复我一等姑娘的身份,还说了关于我们恩客梳拢的事情。
“今年夏至,春花,夏竹以及媚烟,都会对外召集恩客,价高者得,等你们被恩客梳拢了,开始正式接客。”
我惊讶地看向阿娘,道:“阿娘,媚烟还没到及笄的——”
“及不及笄并不重要,我们是红尘女子,本就与寻常姑娘家不同,怎么,你有意见?”阿娘冷漠至极的目光看向我。
我装作害怕地低了低头,糯糯道:“媚烟没有任何意见。”
春花“咯咯”地笑了笑,“阿娘,虞美人今年已有三个姑娘及笄,要不干脆把秋月妹妹也算上,刚好凑成四个,到时候对外宣传也好说啊。”
她捂着嘴偷笑:“四大美女同时招恩客梳拢,传出去也是一大盛名呢。
秋月瞪着春花:“春花姐,阿娘要你们三个梳拢,关我何事,我年岁比媚烟姐更小,伺候人没你们厉害!”
春花用阿娘的话回道:“我们红尘女子,本来就与寻常姑娘家不同。难道是秋月妹妹心有所属,所以不愿意让人进行梳拢?”
秋月气的跺了跺脚:“你、你胡搅蛮缠!”
“好了!”阿娘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茶盏,凌厉的目光扫了所有姑娘一眼,我们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就这么定吧,今年夏至,虞美人的四大美人都对外召集恩客梳拢。”阿娘一锤定音道。
离开阿娘的冷心楼时,我特意等了下秋月,秋月从后面经过我身边,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盯着她的背影凝视了许久。
恢复了身份之后,我没再往春花的春园走,也没有去讨好阿娘,阿娘已经要把我们给卖出去,再怎么讨好趁她心意,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我们这种红尘女子,一被人梳拢过后就能接客,一接客就会狂捞银子,这些年阿娘在我们身上投入的本,她绝对会要几倍几倍的赚回来。
果然如夏侯冽所说的那样,他只能把周大人关在牢里几天,,听说周大人几天后出来时,街道百里炮响欢迎,仿佛这人不是被犯事进了牢子,而是被尊贵的请去里面喝茶而已。
听到这事时,我刚好要全身换一次药,松开白布一看,我起疹子的皮肤已经有些腐烂了,大夫细细看了看,把我烂去的rou一点点剜出剔除!
我死死地咬着唇,汗水狂流一语不发。
弄好后,大夫说情况还好,再上一次药就能痊愈,而且不会留疤。
成沁连忙哭着致谢,抱着我说菩萨保佑,还问我疼不疼。
疼?我是不会疼的,我把所有的疼,所有的痛都转为浓浓的恨意,默默都堆积在心中积蓄着力量,只等有朝一日全部爆发。
我永远都会记得,让我承受挖rou之痛的那一碗酒,是阿娘亲手递到我面前的!
好不容易修养到肌肤完好能下床,我都待在李园随处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