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轮到洛公子惊得倒退了几步,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就连那双动人妩媚的眸子都黯淡了下来。
他不相信地喃喃:“不,不可能的,春花答应过我的,她只会把身子留给我,不……”
夏竹再次被我搀扶起来,这一次我看见她低垂着头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的确是应该开心,我前天听她说过,洛公子这几日都在外面办事,要几天后才回来,也就是说,这几天洛公子都没有跟春花联系。
但春花却被查出这几日与别的男子有染……
老妇手中的拐杖在地面狠狠一敲,一锤定音道:“明洛,我答应你,你不是有个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姑娘想要抬进府吗,你给我记住了,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做夏竹。”
她锐利的眼神射向夏竹:“她肚子里有我们明家的骨血,你可要好待她,若有差池,你们一个两个都跑不了家法伺候!”
这句话是说给明洛听,更是说给夏竹听,这是在警告她,如果孩子不是洛公子的,她面临的会是明王府冲天的怒火……
明洛脸上一片怔然,呆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竹则眼睛一亮,高兴全都展现在了脸上,我再次掐了她一把,警告她不要得意忘形。
这一日夏竹与我就像是最亲密的闺蜜。我每次暗示她的东西她都能猜到。
很快,夏竹将脸上的开心收敛起来,无悲无喜淡淡道:
“老夫人,我肚子里怀的不是明洛的骨血,它是我的孩儿,我一个人的孩儿,他的父亲已经去了,只留我和孩儿两——”
“啪!”夏竹被阿娘忽然扇了一巴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阿娘弯着身子对老妇谄媚道:“夫人,我保证夏竹从小到大只有洛公子一个男人,我记得前两个月,夏竹还跑来跟我说要和洛公子去湘湖游玩呢,那个月只有夏竹陪在洛公子身边。”
“夫人,不如我们移步聊聊,把夏竹抬进公孙府的礼费?”阿娘笑道。
老夫人冷哼了一身,率先转身离开。
阿娘临走前特意看了我一眼,声音微冷:“媚烟,记得照顾好夏竹。”
我赶紧点头应是。
所有人都忽略了还在不停喊热的春花,明明这一幕戏她是主角,但她却是被所有人抛弃的那一个。
夏竹被我扶着离开,她好几次都回头看了看洛公子,眼眸含忧,似是想要留下来陪她。
我当即大声道:“夏竹,这种男子有什么值得挂念的,和你在一起有了孩子又不愿意负责,没有担当,软弱无能!连亲生骨rou都愿意舍弃,简直不配当男人!”
我边说边用眼角瞅了瞅洛公子,发现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夏竹的方向。
我赶紧把夏竹推着前进,让洛公子只能看到她一个背影。
我把夏竹送回了夏园,没有与她多说,就赶回到了李园。
一回到李园,我躺在床上细细回想着整件事,心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今日夏竹和夏侯冽共同安排的这一场戏,真是极好,比年度大戏还要Jing彩。
玩弄人于鼓掌之间的谋术深深印刻在我心中,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我开始培育这株名为野心的植物。
既然出身卑微无法改变,那我便用计谋,便用人心,活生生地踩出一条路来!
当天晚上,我正要睡去时,忽然听到一阵风声吹来,抬头一看,发现屋内的窗户被风给吹开了,我走过去关窗。
窗关好一转身,我就撞上了一堵结结实实的rou墙,“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伸手揉了揉被撞疼了的鼻子。
我瞪着他,小声道:“夏侯冽,你能不能每次出场都不要那么吓人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孤魂野鬼呢!”
夏侯冽慢条斯理道:“野鬼?有我如此英俊潇洒的鬼么?”
我呸了一声,嘀咕了一句不要脸,侧过身子要走,哪知夏侯冽也跟着侧了侧身子。挡住了我的路。
我继续侧着身子,夏侯冽紧追不舍,继续挡路,弄了好一会儿,我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抬起头看他:“你要干什么?”
夏侯冽细细打量着我,道:“媚烟,你成熟了。”
我愣了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身体:“为什么这么说?”
脑袋被人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笨蛋,我是说你心智成熟了。”
我这下反应了过来,夏侯冽是在担心我吗?担心他下午对春花说的那番话对我造成影响,扰乱我的思绪?
我呵呵一笑,目光微凉:“夏侯冽,每个人都会成熟长大的,我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不动,难道你以为我听到你说你不喜欢我时,会难过到伤心欲绝吗?”
夏侯冽觑了我一眼,主动转身在我床上坐了下来。“在以往,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自嘲一笑,夏侯冽,你可知道,当时听你说出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心都是碎的。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与我若即若离,你与我只是利用关系,你想要让我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