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头重重地磕道:
“阿娘,春花绝无谋害夏竹肚里孩儿的心啊!春花当时是太过激动了,求阿娘谅解!”
阿娘没有扶她起来,而是伸手像摸狗儿似的摸了摸春花的头。
“这孩子,我都说了明白你不是故意的,我的好春花那么惜命,瞒着阿娘一件事好几年差点烂在肚子里了都不肯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嘴严的……”
我的心越发提了上来,春花清白已失这件事阿娘已经调查出来了,知道她瞒着所有人好几年,阿娘现在故意提出来,肯定不会随便敲打春花几句这么简单……
再加上春花醒来后还拉扯着夏竹去李园找我,把夏竹吓得动了胎气……夏竹已经是拍板定下的妾侍了,在阿娘心中的地位一跃成为第一,春花今日只怕逃脱不了刑罚。
寂静的冷心楼里。所有人都没说话,只回荡着春花重重磕头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就像是钟鼓,一声一声地敲击在所有人心里。
阿娘一边说春花懂事,一边又说出春花做的一件件错事,眸子里全是冷漠残忍。
不知道磕了多久,春花磕着的地面都掺上了几缕鲜血,阿娘这才将她扶了起来,平静道:
“这孩子,我都说不在意了,你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要是留疤了可就不好了,到时候召集恩客谁肯梳拢你啊……”
阿娘特意用手中的香帕子按了按春花磕破皮的额头,疼的春花死咬着唇,连唇都被咬出了鲜血。
我原以为春花都差点破相了,阿娘会就此收手,毕竟春花还是虞美人的姑娘,她在我们身上投入了这么多银子,不可能惩罚我们太重。影响被恩客梳拢。
哪知阿娘下一句道:“春花,虽然阿娘理解你不是故意的,但你毕竟害夏竹动了胎气,明王府一旦追究下来,虞美人所有姑娘都要遭殃。”
春花再一次重重地跪了下来,声音嘶哑:“阿娘,春花愿意负荆请罪,求得夏竹和明王府的原谅!”
阿娘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你现在这个样子,上门只怕更吓着夏竹了,这该怎么办啊……”
阿娘眉头微蹙一副为难,眸子却紧盯着春花。
春花身体狠狠一抖,我忽然全都明白了过来,春花也肯定明白了过来。
阿娘要惩罚她,又不肯让夏竹看见,现在冷心楼里正好没有夏竹,所以阿娘要的是现在就惩罚春花!还要的是春花亲自求她代夏竹惩罚!
春花声音抖索的厉害:“夏竹是阿娘的孩子,求阿娘替夏竹惩罚春花,夏竹知道后一定会感谢阿娘的。”
阿娘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却从中听到一股兴奋。
“也罢,既然你如此替夏竹着想,我这做阿娘就替她惩罚一下你吧。”阿娘微一沉yin,忽然笑道:“我前几日听秋月说,你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一次拶刑?”
秋月脸色瞬间一白,跪在了地上说:“阿娘,秋月只是顺口胡说的,那么远的事情秋月早已不记得了。”
阿娘摆了摆手,眸子一片寒光:“既然不记得了那就好好待在旁边看着,莫要出声。”
我心跳的越来越快,秋月被呛了,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下一秒,阿娘就把头看向了我:“媚烟,你过来,春花好歹也是我的孩子,虽然是替夏竹出气,但我也怕丫鬟会弄伤了春花,你是她的姐妹,你来行刑。”
我心重重一跳,跪在了地上磕头道:“阿娘,媚烟不行的,媚烟没有做过这种事,下手不知个轻重,会把春花弄疼的。”
阿娘眸光一闪,紧盯着我道:“有一就有二,你连尝试都没尝试过怎知自己下手不知轻重?”
我脸色惨白一片,心也跳得厉害,装作害怕地喃喃道:“阿娘,媚烟不行的,媚烟不行的……”
阿娘不理会我,让丫鬟从柜子里拿出拶刑工具,丫鬟直接走过来将工具塞到我手里。
我手一个不稳,工具掉落在了地上,我低头看了看,只是五根圆圆的串着绳子的小木棍,明明那么的小,那么的轻,却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工具……
阿娘平静道:“媚烟,把它们拿起来,你连拿都不敢拿。怎么知道自己下手会没个轻重呢?”
我摇着头啜泣:“阿娘,媚烟不行的,媚烟不会用……”
阿娘看向春花,冷然道:“还不快去媚烟那边,难道还要阿娘扶你过去吗?!”
春花抖了抖身子,跪在地上颤巍巍地有些不敢动,阿娘眉头一竖,一手拍在了茶桌上:“还不快去!”
春花打了一个激灵,跪在地上一点点向我爬来,她知道的,今晚的刑罚她怎么也逃不了……
我也知道的,阿娘是打定主意让我做个刽子手给春花行刑……
春花跪在了我面前,我站着不动,春花便重重地朝我磕头,嘶哑道:“媚烟,求你给我行刑,求你替夏竹,替阿娘责罚我,求你……”
那“砰砰”的声音重重地锤在了我的心上,不一会儿,我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