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囚服,脚上也戴着厚重的铁链,走动了几下,脚链就在地上刮起一阵难听刺耳的声音。
我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别的犯人,也没看到有狱差。
正当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时,夏侯冽穿着一袭白衣飘然走来,手上端着香喷喷的饭菜。
我神情微怔。很少看见他穿白衣的时候,不由有些看痴了。
我一直觉得如夏侯冽这般清冷高贵的人,黑色不适合他,他适合白色,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法言喻的贵气。
黑色显得他略有些Yin郁。
夏侯冽打开房门,把饭菜放在我的床上,我立刻走过去舀起一口递到嘴边,忽然,我动作一顿,笑yinyin地看着夏侯冽,拿着饭勺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夏侯冽退后了几步,眉头微皱:“你要干什么?”
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说的啊,不能相信任何人,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我的饭菜里下毒啊?”
夏侯冽冷冷地看着我:“那你可以饿着肚子不吃。”
“饿着肚子不是我的风格,我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我腆着脸凑到他面前,朝他招了招手。
夏侯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为所动。
我跺了跺脚,直接踮起脚拉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头给拉下来。快速把勺子里的饭喂进了他的嘴里。
夏侯冽沉默地看着我,我对他讨好的笑了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斯文地将嘴中的饭菜给吞了下去。
我开心地叫了一声,脚链“哐当哐当”的响,迅速跑去床上吃起了饭菜。
吃到一半时,夏侯冽才幽幽道:“媚烟,忘记告诉你,我体质特殊,一般的毒素对我没用。”
我当即咳嗽了几声,差点被饭给哽到了,喝了好几口汤才缓和过来。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大口吃着饭,嚼起饭菜特意弄出声音,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等我吃完饭后,夏侯冽站起身将饭菜给收走。跟我说接下来他会去公孙府上调查,没有空过来看我,会派狱卒过来送饭。
说到这里,他挑了挑眉一脸兴味地看着我:“需不需要我给你弄几只老鼠来?”
弄老鼠来干嘛?当然是来试饭有没有毒啊!
我面不改色笑yinyin的道谢:“那就多谢五皇子了。”
夏侯冽轻笑了一声,走到我面前抚着我的长发,与我靠的很近,贴着我的耳朵说:“媚烟,今日你面对公孙大夫人时表现不错,以后多多努力。”
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何他会特意来表扬我,直到几日后,我从地牢里被押出来送往衙门时,忽然明白夏侯冽为何会特意对我说那番话。
宽宏严肃的衙门,我被人一步步押着走了进去,公孙大夫人和公孙颖一脸嚣张地坐在夏侯冽旁边,手里还端着一杯茶倨傲地看着我。
夏侯冽拍了拍惊堂木,“啪!”地一声仿佛敲击在人们心中,“升堂!”
“威威威威武!”狱卒面色冷酷地分站两边打着手中的木棍,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垂着头遮掩着自己闪烁的目光。
今日,又是一场考验演技的戏!
夏侯冽先是讲述了当日在虞美人里发生的案件,然后询问公孙大夫人有何意见。
公孙大夫人“哼”了一声,高贵地从椅子上走了下来,站到中间,拱了拱手对夏侯冽说:
“大人,民妇不服,媚烟加害于我之心天地可昭,当初要不是你们进来及时,现在我恐怕已经没命了!”
我跪在地上,小声啜泣道:“不是这样的,公孙大夫人明明在跟我讨论如何切豆腐……”
大夫人眉头一挑,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我就算真跟你聊如何切豆腐,也不可能会把让你拿起碎片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身子轻颤,明眸稍稍抬起,泪水就从眼眶中楚楚可怜地落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这双眼睛有多媚,还曾经特意练过如何流泪能让人看了怜惜无比。
我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之前你也曾拿碎片抵在媚烟的脸上啊,你忘记了吗?”
“大胆贱婢!公堂之上你还想说谎不成?!”公孙大夫人怒瞪着我。
我簌簌流泪,摇着头道:“天地可昭。媚烟如有半句虚言,就天打雷劈,下一辈子投胎为畜,永不做人!”
此话一出,不仅公堂外的人一片震惊,就连公孙大夫人也微微色变。
我死死地盯着公孙大夫人:“媚烟已经发下毒誓,不知公孙大夫人肯否也发毒誓,说完全没有陷害媚烟之心,所说之话全是真话?!”
公孙大夫人目光闪烁不定,我看了看她的手,狠狠地握紧成拳。
随着她迟迟不肯言语,外面围观的人群已经议论纷纷了,指责公孙大夫人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
有的人还提起之前的流言,说公孙公子曾经为了能抬我进府大夫人屋前跪了一天一夜,猜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