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这样我就不让嬷嬷去灌了。”
阿娘盯了我半晌,眼神冷的吓人,我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拂袖离开了李园。
等阿娘彻底走后,我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成沁赶紧过来扶我,担忧道:“小姐,你有没有事,是不是被吓着了?”
我摇了摇头:“成沁,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争气而已。”
我连杀人都不怕,还会怕被人瞪着?
不过是阿娘盯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似是有条Yin暗的毒蛇用那猩红的眼珠子盯我,朝我吐着蛇信子。
我顶着压力与她对视,一放松下来就发觉身体有些脱力了。
被成沁和嬷嬷搀扶着走出去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吩咐嬷嬷把翠庭绑在门外,到时候发病了,烧起来也方便。
翠庭听闻,嘴巴更是“唔唔”地叫个不停。我觑了她一眼,她正泪流满面地看着我,鼻涕横流。
成沁朝她啐了一口唾沫,厌恶道:“小姐,我们走!这种不忠心的丫鬟死了也活该,明明是小姐你把她给带回来的,她竟然恩将仇报的要害你!”
我凉凉一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中午翠庭之事在我故意渲染下,传遍了整个虞美人,就连春花也跑来我的李园围观了。
她比别人知道的还多一点,悄悄问我这件事是不是公孙府的手笔?
我面上不承认,死咬着说是丫鬟不忠心。
春花没有挖到料子,不肯放弃地缠着我追问,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问了她关于秋月的事。
“哦,你说秋月啊。”春花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据说早上秋月醒来的时候,整个秋园都回荡着她尖叫的声音呢!”
“尖叫?”我疑惑地问道。
春花道:“还不是她的手不能见人了,十根手指的指尖啊,都乌黑发青了一片,早上叫来大夫,大夫说指尖处有淤血残留,得用力地按压着指尖把淤血逼出来,才能上药。”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秋月尖叫,估计是逼出淤血的过程太过痛苦。
“啧!阿娘还真是够狠够绝情。”
春花感叹了一声,继续道:“秋月伤的只是指尖而已,到时候在五皇子的生辰上,无论她是跳舞还是谈琴,指尖都能套个指甲套,一套上去,谁还能看到她淤青的手指头?”
我没有说话,眸底一片凉薄,阿娘可不就是够狠,才能坐到如今的位子。
送走了春花,我终是可以安心地休息一番,哪知才刚躺在床上睡去。嬷嬷忽然走进来把我给摇醒,一脸凝重道:“小姐,阿娘唤你去一趟冷心楼。”
我眉头一皱,“可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嬷嬷悄声道:“据说公孙大夫人亲自来了一趟虞美人。”
我穿上衣服的动作一顿,低声道:“之前一直叫你派人盯紧着公孙府上的动向,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嬷嬷道:“昨天晚上,公孙府忽然叫来了多名大夫,原本伺候在五皇子身边的名医都被叫去了公孙府。”
我眼神一凝,现在痘疮流行,大夫都是抢手货,公孙府如此大手笔,府上肯定是有人生病了。
我轻轻勾了勾嘴角,设下的陷阱,有人上钩了,只是不知道这上钩的人是谁,公孙颖还是……
我换好了衣服,特意命人叫了春花,春花最近爱看热闹,那就让她跟着一起凑热闹。
等我悠悠地去到冷心楼,春花就已经站在冷心楼的门口等我了。
她一脸兴奋地看着我,道:“媚烟,你怎么来的这般慢,我得到你的消息后飞速跑了过来,结果你还没到。”
我撇了撇嘴,身处戏中的人不是她,她自然毫无压力,我在路上还得不停地想着对策。
春花没指望我会回答,拉着我的手就踏入了阿娘的冷心楼。
一推开门,公孙大夫人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流莺,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媚烟这个歹毒的贱人,竟然传假消息让晧儿也染上了天花!”
我心重重一跳,右眼皮也跟着抖了起来,怎么回事,竟然是公孙晧染病?!
一听到门口的动静,阿娘和公孙大夫人都把头转向我,春花立刻松开了我的手,默默地站到一边。
公孙大夫人见到我眼睛都红了,拿起手中的茶杯就往我方向砸!
我赶紧躲到了一边,茶杯“砰!”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里面的茶叶和水都喷了出来。
“媚烟,你害晧儿染病,到底是何居心,就算晧儿不肯抬你进府,你也不能这般报复他!”公孙大夫人嘶吼道。
我不卑不亢地盯着大夫人:“媚烟不明白公孙大夫人在说些什么。”
大夫人怒的又想把桌上的茶杯砸向我,阿娘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手,道:“大夫人,你一来我这里就说媚烟害了公孙公子,流莺且问,媚烟如何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