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怎么可能会害小姐,你看,香囊里的夹竹桃干花根本不完整,全都是碎末填充在里面!”
“一定是你害了我家小姐,阿娘,在虞美人你就见不得我家小姐好,小姐好不容易出去了,你竟然还想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成沁眼眶泛红,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阿娘,伸出手眼看就要往她脸上扇去!
成沁好样的!我在心底畅快的笑着,却不能真由她打了流莺。
我面上忽然装作剧烈咳嗽了起来。
成沁一听见,赶紧收回手过来搀扶我,声音哽咽道:“小姐,你可完全不要有事啊!您感觉怎么样了,老神医,你快来帮小姐看看!”
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摸着肚子,心跳又急促了起来,“有些、喘、喘不过气……”
我心里有些慌,香囊都已经被拿开了,怎么我身体仍是不舒服……我忽然想到了昏迷前,明明我是要装晕的,却变成了真晕……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老神医赶紧给我扎针,流莺想要上前来看了看我,被成沁狠狠推到在了地上。
刚好公孙诺着急地走过来,经过了流莺身边,流莺连忙抱着公孙诺的腿,弱弱哭泣道:
“公孙大人,流莺没有往香囊里放夹竹桃啊,流莺真的没有……”
公孙诺厌恶地把她的手给踹开,冷漠无比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老神医能被当地人称作神医,医术还是高超的,我被扎了几下,心跳逐渐平稳了下来,呼吸也恢复正常。
我漠然地看着阿娘被公孙诺踹倒在地,忽然明白为何公孙颖也喜欢这般踹人。
呵,有其父必有其女……我是公孙诺的女儿,却永远做不到一个女儿该有的样子……
流莺声泪俱下,“公孙大人,就凭萱儿是我姐姐的女儿,我也不可能害她啊,萱儿可是我的亲侄女!”
公孙诺闻言,面色闪过一抹犹豫。
我颤着身子,眼眸含泪,深吸一口气道:“阿爹,我要报官!”
流莺浑身巨震,凄声道:“媚烟,姨母绝对不会害你的,你别相信小人说的话,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姨母!”
我在心底冷笑,她来公孙府看了我这么多日。有哪次提起她是我的姨母?
我每每提起南萱,都被她岔开了去,要是她真顾念着姐妹情,我在虞美人里又何尝会好几次都险象环生!
现在才来跟我认关系,晚了!
公孙诺眸子紧紧盯着我,一张脸威严肃穆,似是等我决定。
我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中的泪立刻流了出来,手摸着肚子伤心道:“我的孩子,母亲差点就看不见你了,还好你福大命大……”
我抬头看着流莺,下定决心道:“阿爹,我心意已决,必须报官,让官府来判定流莺是否故意陷害我,任何一个伤害我孩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
公孙诺缓缓点了点头,不顾流莺的辩解,冷漠道:“你是我的女儿,谁要害你等于跟我作对,跟整个公孙府作对,这事阿爹一定会给你答复!”
可能是涉及到五皇子的孩子,官府很快就派人下来,一群官差浩浩荡荡地把啜泣不已的流莺给绑走。
流莺被官差压走之后,公孙大夫人和公孙颖才悠悠地来到了医馆。
公孙大夫人一脸急色道:“萱儿,你肚子里的孩儿可有事?我一听到你晕倒,心脏就吓得噗通乱跳,连忙让颖儿翻翻家里的yao材,挑了几支上好的老参带过来。”
公孙诺脸色一缓,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
我默默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公孙大夫人那一句话,顺道将她们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的原因给解释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股猜测,公孙大夫人似是不想跟流莺碰上。
心中千思百转,面上我虚弱回道:“谢谢大夫人的关心,萱儿身子无碍,腹中的胎儿也无碍,只是得好好养养了。”
公孙大夫人还要说些什么,我装作头晕的晃了下身子,老神医立刻道:
“公孙大小姐才刚醒,之前情绪波动较大,容易气血攻心,你们都先下去别烦着她,让她好生静养一段时日。”
公孙大夫人一脸讪讪,公孙颖眉头一挑,怒道:“老神医,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是萱姐的家人,问一下她的身体情况难道都——”
“够了!”公孙诺低声训斥了一句,脸色Yin沉:“这是医馆,不是公孙府,能任由你耍着娇蛮的性子,一来到这里就吵吵闹闹的,还不赶快给我出去!”
公孙颖眼圈立刻红了起来,委屈地看了眼公孙诺,公孙大夫人连忙把她抱入怀中,一语不发把她带了出去。
就连她也不敢在此时触怒公孙诺的眉头。
老神医留着我在医馆继续观察了一个小时,见我没事,才放我离去。
离开前,他忽然开口道:“一个香囊的夹竹桃不可能会让你心悸头晕,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