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下了车,便看见捕快在虞美人里进进出出,不断从里面往外赶人,有许多衣衫不整的男人女人都被押了出来。
虞美人里的丫鬟奴仆在外大声哭泣着,似是被这阵势吓到了。
有几个男子脸色通红,光着膀子在捕快面前闹,捕快一句话也不说,只把手中的刀给亮了出来!
刀一亮出,立刻把不满声吵闹声给镇压了下去,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成沁特意给我找了一张椅子,让我坐下来看,又从别处找来了一把伞给我遮太阳。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见虞美人里所有人都被赶出,然后又往里进入了一群捕快,其中有两位捕快留下守门,谁也不让进。
不一会儿,有些捕快从里出来,手里拿着虞美人的家具,似是要搬空虞美人。
“你们在干什么,统统给我住手!”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偏头一看,是春花。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捕快,愤怒道:“统统给我住手,虞美人一直都在合法经营,你们有搜捕令了吗?!”
在她身后,还跟着夏竹,以及一辆马。
马车帘子被掀开,秋月从里跳了出来,手里还搀扶着一个人,我眼里瞳孔一缩,是流莺!
流莺缓缓从马车里下来。
我手微微握紧,心里想着是不是夏侯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会把流莺放出来?
“律律律!”
一阵把马叫停的声音传来,一辆马车稳当当地停在了流莺马车后面,不一会儿,一个男人从马车里下来,是公孙诺!
我眉头狠皱,有些不解,公孙诺听了我昨晚说的那番话,难道还想把流莺给救出来?
昨晚我就猜到流莺一定会向公孙诺求助,而能让公孙诺帮她的,无非就是南萱这张牌。所以我才会故意在嬷嬷面前说出那番狠绝的话。
成沁有些不忿,“小姐,公孙大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流莺陷害了你,他竟然把她从牢里保出去!”
我挥了挥手,成沁立刻止住了说话声。
看着她们,我眼睛微眯,唤成沁把我搀扶过去。
我倒要看看,公孙诺在我这个女儿面前,是不是真的要誓保流莺,今日有我在,没人能从我手中救得了她!
远远就传来捕快威严的声音:“奉太守之命,彻查虞美人!”
春花天不怕地不怕,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没看我们的阿娘已经从牢里出来了吗,还不快给我住手,我们的阿娘没有犯事,你们无权搜查虞美人!”
捕快拒绝跟春花解释,“咔——”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捕快直接亮出了刀,指着春花的方向,喝到:“奉太守之命。彻查虞美人!”
春花被吓得赶紧退了几步,用手捂着心口,有丫鬟赶紧上前来扶着她。
走到马车边,我就听见流莺泫然欲泣的声音:“公孙诺,你答应过我将我从牢里弄出来,帮我洗脱罪名的!”
我脚步一顿。
公孙诺重重地把流莺的手扯了下来,冷漠无情道:“流莺,我答应过你,萱儿差点滑胎之事不跟你计较,谋害皇子之子这项罪名也不会安在你身上。”
“现在你也从牢里释放出来了,我已经跟你两清了!”
流莺摇着头,两行清泪簌簌流下:“不,你在骗我。”
她颤着手指了指守在虞美人门口的官兵,“那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公孙诺似笑非笑地看着流莺:“没听见他们说的话吗,奉太守之命,彻查虞美人。”
流莺怔怔退后了几步。
公孙诺继续道:“五皇子已经不追究你谋害他孩子的罪行了,但他今日却派官兵过来,一定是你虞美人犯了什么事。”
“不可能!”春花回过神来,反驳道:“我是虞美人的姑娘,虞美人做生意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公孙诺意味深长道:“哦。犯事又不一定指做事不清白,还有别的事情,比如——”
他话一顿,看向了虞美人正门,此时又一批捕快从里出来,只是手上搬着的东西不再是家具,而是刑具!
有嵌满倒刺的长鞭、有各式各样的刀具、有令人看了就头皮发麻的铁器、拶刑所用的棍、针扎用的银针……
春花脸色微白,立刻闭嘴不再言语。
“呵呵……”流莺忽然笑了,大声地笑了,她边笑边看着公孙诺,眼泪都被笑了出来:
“呵呵……你是不是早有打算不让我出来……”
公孙诺沉默不语。
“呵、呵呵……”流莺抬头仰望天空,凄惨的喊道:“阿姐啊!原来你所喜欢的男人,就是这般薄情薄幸的男子,呜!你看错人了,我也看错人了……”
公孙诺额头青筋一蹦,竭力压抑道:“你别跟我提南萱,你不配!”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萱儿身上所做的一切,就算要你十条命都不够,能让你活着。已是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