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房,那些箱子里面押运的都是毒物……
叶冉王爷,会不会知道那箱货物根本不是茶叶,而是毒物?!
我心重重一跳,被脑子里这个想法吓得全身都泛起了一抹寒意。
五年前,血洗三家侯府……叶冉如此一个危险的人,夏侯冽若真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萱儿姑娘,萱儿姑娘?”耳边传来叶冉王爷的声音,这声音比任何一次听到的都要恐怖,我不由拉着成沁连忙又退了几步。
抬头一看,叶冉王爷看向我的眼眸一片幽深,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我心暗叫不好,排斥的太过明显,徒惹人生疑。
正当我尴尬地要找话聊时,夏侯冽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夏侯冽,在外面,我对他的表现都是一副痴情女的模样。
叶冉王爷笑了笑,说想要与我一同下船去看看。
夏侯冽冷冷地觑了我一眼:“可有此事?”
当然没有!
但如果否认了,岂不是在说叶冉王爷说谎,我就会把他给得罪……我咬了咬唇,一时间骑虎难下。
好在夏侯冽也没指望我回答,手里提着个货箱冷冰冰地吐了一句:
“本皇子要下船搬运货物,船上没有一个武功高手守着,本皇怕货物会被人给抢走,还请叶冉王爷帮我看守一下船只。”
他话一说完,就与我擦肩而过跳下了船,我脑子转的快,连忙也跟着跳下了船,喊道:“五皇子,等等贱妾啊!”
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叶冉的随同,我却高兴不起来,夏侯冽与叶冉到底是什么关系,叶冉又是怎样的来头……
三门侯府一夜之间遭到血洗,还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这个人,是有多么的肆无忌惮……丧心病狂……
夏侯冽对这些货物很看重,我跟着他去到了一个Yin暗角落,他把我拉入怀中,再次冷冷地警告了我一番不要跟叶冉待在一起,随即转身离去。
连给我一丝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我咬了咬唇,怔然地看着夏侯冽的背影,成沁走上来,小声道:“小姐,您别太伤心了,五皇子只是误会你和叶冉王爷了,找个机会说清楚就好了。”
我眼里划过一抹哀伤,垂了垂眸子,声音有些哑:“在五皇子心中,我只是秋月的替代品而已,我什么都不是……”
“小姐,你……你别多想。”成沁憋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对她笑了笑:“你家小姐没事,走吧,我们去买点东西,这几日都待在船上,闲的快要发慌了。”
经过昨晚的谈心,我明白夏侯冽的处境非常危险,我的命是他救的,就算给不了他帮助,但至少能不拖他的后腿。
既然我明面上是一位对夏侯冽痴情的妾侍,我就要好好伪装成一副爱而不得的样子,想要骗过其他人,首先得骗过身边的人,骗过自己……
许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位痴情女,呵……爱而不得。爱而不得……我心里想要的,夏侯冽的确给不起。
渝州比晋州要大,更要繁华,随处可见来往于各地的商贩,在路边都能见到一些奇珍异宝。
在虞美人里引无数女子追捧的珍珠,在渝州里只是被商人随意摆放在路边,还是一大袋子的那种,除此之外,我还看见了各种宝石。
晋州里宝石根据成色水头不同,最低的也要几两银子,而在渝州,一两银子就能买来三颗成色漂亮水头也足的宝石。
怪不得说海上贸易爆赚,只需要渝州和晋州来往一趟,倒卖的东西就能赚好几倍甚至上十倍的差价。
高利润也伴随着高风险,我摸着一颗玛瑙石,想起前日遇到的海盗,心里一叹,这可是拿命赚来的银子。
“你这个贱婢,本小姐明明看见你把百花膏卖给别人只需五两银子,怎么卖给我却要十两银子!”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让我很是熟悉。
我眯起眼睛看了看,怪不得如此熟悉,前面那人正是公孙颖,承蒙她的照顾,有时我连睡梦中都能听到她那Yin魂不散的尖叫声!
公孙颖一手叉腰,一首指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大骂,嫌骂的不过瘾,更是伸出脚去踹那女子。
这用脚踹人的动作真是跟公孙诺的一模一样,果然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啊……
女子猝不及防被踹的人仰马翻,哭着啜泣道:“小姐,这百花膏跟那人买的效果是不一样,所用工艺和材料都很名贵,我不是故意卖贵给你的啊……”
公孙颖眉头一挑,“你还敢给我说谎,膏体盒子都一模一样,怎么用的材料就不一样了?”
她高声道:“我看你就是看我衣着华贵故意坑骗我,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捆起来掌嘴,看她还敢不敢说谎!”
我眉头微蹙,五两银子和十两银子对于公孙颖有何区别,为何她会对多出五两银子而斤斤计较?
旁边摆货的掌柜也忍不住小声嘀咕着:“看着穿这么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