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不得已之下,周老爷又把当年周府发生的事情仔细清理了一遍,那事发生后,还活着留下来的老人真的不多了。几个妹妹身边侍候的人,知情者都已经死了。他把所有的活口都拉出来仔细询问了几遍,却一无所获。
白大夫却带着两个人,没日没夜的再查医书,不仅是他自己的,还有周府的,还有周老爷通过各种关系借来的,一大堆的书,都被他们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白大夫说那毒药非常罕见,普通人搞不到手。可是,周家当年的地位不过如此,按理说也不可能搞到那毒药啊。事后,我们又细细盘查了几遍,把所有的人都清理过,怎么就没有发现是谁给小姐下的毒呢?”周老爷头疼的说。
他的心腹手下,最知道往事的周管家皱着眉头,思量了很久,才小心的说:“当时的那人,确实不可能有这等本领,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弄得家破人亡。可是他私下里也未曾不能结交些心怀鬼胎的贵族子弟。毕竟周家也是座金山啊。只是当年那事一出,所有的人就都消失了,未曾被我们拿到把柄。”
周老爷痛苦的回忆着往事,手上的青筋毕露,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爆发出来。当年,他不过是与人游学去了,等他回来时,父母已死,妹妹也失踪了。
不过周管家的话,反倒令他有了一个新的思路,“不如去查查当年,附近还有哪家也出了大事了。”
周管家愣了片刻,立马明白主子的意思了,连忙匆匆下去安排了。
周老爷又去找白大夫。
周老爷和白大夫的交情,也正是从周家那年出事时有的。当年周家出事,周老爷在查案过程中,无意间救了白大夫,这人当时尝了一棵罕见的草药中了毒,来不及自救,被周老爷带的大夫救了过来。因此两人的交情很不错。
“你是在什么书上见过这个记录的?”周老爷问。
“我要是记得,还用得着这么大海捞针吗?”白大夫白了他一眼,反问道。
他一向爱看各种话本,特别是那些奇闻异谈,小黄书等等就是无聊寂寞时消磨时光的。这样的书正经藏书的人都不会收藏,写这些书的人,都是为了赚钱,有的甚至是胡编乱造的,品质也不好,流传的也不广泛。很多人拿到这样的书,看过了也不会保存起来。你现在让他去哪里找到这本书?
周老爷又去作妹妹的思想工作,但妹妹的状态非常不好,她因为拒绝进食,人已经很虚弱了。
不得已之下,周老爷对白大夫说:“有没有药会让人什么事都说出来?”
“不可能,至少我弄不出来这样的药。”白大夫摇头,他知道周老爷的意思,让给妹妹吃点药了,让她说出来往事。可是要真有这种药,很多事情也简单了。
周府发生的事情,丑姑毫不知情。她忙的很呢,粮食,柴草等等过冬物质都得准备好。
阿山和白大夫一走,田间地头的事,就全是她,孙婆婆,宁二,柱子和阿爷的事了。
姜春花因为怀孕了,众人把她当成了最要保护对象,最多只肯让她干点煮饭的活,还怕她累着了,又或者影响到了胎儿。
“哪有这么Jing贵啊,我好好的,又能吃又有睡的,Jing神也好,不用养着。”姜春花不依,非常跟着干活。
如果连煮饭的活也不用她干了,她都怕自己闲出毛病来了。平常妇人怀着身子,哪个不用下地干活啊,有的人甚至把孩子生在田间地头呢。她才怀了上不多时,而且她的怀相还非常好,又不孕吐,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去做点针线活吧。给小婴儿做些衣服什么的。”丑姑说着找了两块棉布给她。
“哎,哎。我不要,不要。我家里有布呢。”姜春花连忙大叫道。
丑姑却说:“这是专门给小宝宝的。”
姜春花还要说什么,却被吴氏一把拉住,说:“你好好养着胎是正事呢。别看着自己身子好,就要忙东忙西的,又不是你不干不行。不要让大家还担心你了。”
姜春花这才坐下来,和她一起做针线活儿。
“哎,阿山叔在这里帮了我们的大忙,他这一走,我都不习惯了。”丑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不好意思的笑道。
“可不是,我也这样觉得。”宁二也跟着歇了下来。多阿山一个壮年劳动力,大家这一年来的种和收都轻松了不少,这些收尾工作反倒成了他们最累的时候。
“其实也不是非得急着这几天干完,你们要是累了就歇歇,我们慢慢干。”孙婆婆笑道。
“那可不行,再天冷了就干不成了。”丑姑摇了摇头,说。该什么时候干的活,就得什么时候干完,不然就得影响下一季的庄稼,何况现在不搞好,往后还是一样要搞好的。
“哎,那高粱桩子都长出一大截了,今年希望能有点收获啊。”宁二非常兴奋的去那块二茬子高粱实验田里看过了,又跑过来报告给丑姑。
“我也希望啊。”丑姑点点头,心情也高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