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笠焦急的翻着手机通话簿,再抬头一看:“诶,妹妹呢?”
裴笠赶到二楼的时候,心里一咯噔。他看到殷原蹲在地上,他面前的地面上躺着那个女孩。
“妹妹她……”裴笠不敢相信的上前打量着,女孩衣着不整,脸色苍白,头发像被海浪打乱的海藻一般扑散,女孩的头部的地面上,殷红的鲜血正在缓缓从后脑渗出……
“叫救护车。”殷原回过头,面无表情的开口。
沈郁坐在教室里,他听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裴笠。他直接挂断电话。
媳妇说了,上课不能接电话。
挂了不到一秒钟,裴笠电话又打过来了,他不耐烦的又挂断电话。
几秒钟以后,短信来了:“妹妹出事了,高二楼。”
正在给他们复习生物共生知识的老师看着后排那个银色头发的男生忽然站起来,然后像旋风一样冲出教室。
老师赶忙跑到前门门口:“沈郁!”
可是银色旋风已经不见了。
裴笠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沈郁,他像进攻的豹子一样冲上楼,却在靠近“案发现场”时放慢了脚步,他轻轻的,好像在怕什么似的走近地上那个女孩。
一步,两步。
裴笠看着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淡小子,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直直的跪在了那个女孩身边。
裴笠和殷原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劝他。
“阿郁,妹妹她,我上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裴笠干巴巴的解释。他有些担心沈郁这家伙一个伤心过度直接爬楼上跳下去。
沈郁还是一直跪着,头低垂着看着地上的女孩没有说话。
一滴水,两滴水,落到了女孩的羽绒服上。
“阿郁……”裴笠担心的想扶起他,却被殷原拉住了。
殷原轻轻的摇了摇头。
裴笠看到沈郁有些颤抖的伸出手,缓缓的,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似的摸到了沈晨曦的鼻息处。
静了一下,沈郁仿佛松下了重担的橡皮筋一样,全身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瘫软坐倒在地。
“救护车马上到。”殷原说。
沈郁轻轻嗯了一声,手撑了一下地想起来,却一个踉跄,晃了几下。终于,他坐稳在地上。
裴笠赶紧把他俩看到的事情讲给他。裴笠讲完,殷原又开口道:“我在楼梯口的时候,听到了她好像在喊不要,什么不给钱,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等我转过来,就看到现在这样了。”
沈郁捏紧了手,咬紧牙:“又是他!”
“你知道是谁?”裴笠好奇的问。
沈郁没说话,看着地上女孩被扯坏的衣领,细白的颈部挂着淤青。沈郁眸子一片黝黑。他轻轻的俯过身,将她被扯坏拉链的羽绒服盖住了她的上身。
过了会,沈郁说:“你们看着她,我打个电话。”
救护车呜哇呜哇的来,沈郁低着头站在一边,学校的郝主任焦急的抓着医生问:“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哎呀怎么会这样!”
几个赶来的老师在旁边小声议论着:“好多血啊!”
“好像是高二一班的。哎,好可怜的孩子!”
“衣服都被撕烂了……不会是……”
“不会被……那个了吧?”
“应该是没得逞,她裤子还穿的好好的……”
“报警了没?”
“报了,早报了……”
“哎,这孩子,真可怜!”
郝主任看了眼慢慢抬起头的沈郁目眦尽裂的样子,还真没敢再去跟他说话。又转向另外两个目击者。可是另外两个人也皱着眉毛,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郝主任心塞:一个二个都是公子爷,哪个都惹不起,哎。
正文 74. 彼生此生,彼亡此亡
华灯初上,医院里,沈晨曦的急救告一段落。沈郁看着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女孩,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
项链的吊坠不大,是个圆形的太阳图案。
沈郁看了看项链,又看了看沈晨曦,轻轻的抬起女孩脆弱的脖颈,把吊坠挂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摩挲着着女孩毫无血色的脸颊。
“晨曦……今天,是我们相识一年的日子呢……我记得的……”
裴笠和殷原站在外面,裴笠想抽烟,殷原拦住了他的手。“小心阿郁又发脾气。”
裴笠叹了口气:“你看阿郁今天那样子,啧啧,我估计,要是那姑娘今天真没了,他估计能立马从那楼上跳下去……”
殷原抿了抿嘴,没说话。
裴笠又开口:“你说,那姑娘的爸爸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哪有跟着自己丫头半个月偷偷摸摸的,就为了要钱啊,这是把闺女当提款机了?!退一万步了,要钱就要钱,干嘛打闺女呢?沈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下好了吧,钱要没要到另说,自己差点没命。不过话说回来,阿郁那小子下手还真是够狠的,要不是咱们拦着那伙人,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