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做东西, 打扰人家的工作也不太好。而且,这个藻要是用离心机和干燥罐, 进行脱水和高温干燥消毒,倒是可以放心食用。但现下,池子里不是连田螺都长出来了吗?
就这么煮来吃了, 她不怕拉肚子, 她也怕她爹、她nai拉啊。
到时候, 就得用盐来帮忙清洗、消毒。而且盐还得用得多,才有效。
耗人家那么多盐,她可不好意思。
想着, 反正这田螺和水蚤浮草都是人家不要了的东西,倒还不如弄回家收拾。反正她只要向她爹证明了,这两样东西都是可以吃的,那么就等于间接造福大家了。
也不算拿集体财产。
想着,她对牛翦说道:“回家吧,等会儿我给你做辣子田螺,还有小球藻吃。”
远在京市的黄建邦,要是听到“凉拌小球藻”五个字,大约会笑掉大牙。但红果儿这不是不好表现得太高调吗?
牛翦听她一说,顿时笑了。半大小子笑得还挺阳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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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秋云是早习惯了红果儿做一些稀奇古怪的食物的。别说,每回做出来的吃食,都特别让她惊叹。
每回都觉得,哇,这应该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菜了。可等到下一回,吃到新菜式,她就又会开始犹豫:咦?好像这个才是最好吃的啊……
这时候,红果儿千万不能重做以前做过的菜式。要不然,她nainai就郁闷了:明明感觉这道菜不如那道XX菜的。咋现在吃起来,又觉得这道比较好吃呢?
不过这世上,给美食排名,是可以被辜负的事,品尝美食就完全不能错过了。
她听到孙女要做新菜色,马上挽起袖子:“红果儿,要nainai给你打下手不?”
红果儿无情地拒绝:“不要。就两个菜还打什么下手啊?”
牛翦干脆地道:“那你自己做啊,我回家写暑假作业了。做好了叫我。”
侯秋云笑话他道:“春来小子,你还真够不客气的。”
牛翦认真地道:“我改名字了,不叫牛春来了。我现在叫牛翦。”
“你啥时候改的?我咋没听你nai说呢?”
“就是刚刚!”
“……”李nainai忽然不想跟他说话。
红果儿搭了句话:“你真想改名字,记得跟你爹还有你nai说,让他们帮你把户口上的名字改了。”说着,她又问侯秋云,“nai,你们啥时候把我新名字改到户口上去啊?”
侯秋云一拍脑门:“哟,还真忘了!nai明天就去给你改啊,不着急。”
搭完话,红果儿就进灶房开始处理起田螺和水蚤浮草来。
她先把田螺去尾,放到碗里,滴上一些波巴布树树籽油,加上一些盐,倒入清水浸泡。
加油和盐,是为了让田螺把泥沙吐得更快更干净。这个吐泥沙的过程,大约要2小时。
不过,她爹不是在带人挖野木薯吗?等他挖得差不多回来,这些螺丝吐沙也吐得差不多了。
接着,她又挖了两大勺盐到她带回来的那一大捧水蚤浮草上。她用双手把盐和藻充分搅拌混匀,放边上放了几分钟。
没法子,她实在怕拉肚子。
放了几分钟后,就把水蚤浮草放瓦罐里,接了清水来清洗。
反复换了几次清水,觉得把盐分都洗得差不多了,这才又换了干净的水继续浸泡。
泡十来分钟,再洗一遍,再泡十来分钟,再洗。反反复复整了一个小时的样子。
水蚤浮草本来就是微生物藻凝结而成的,虽然她清洗浸泡的时候,已经够小心了,但整了一个小时后,这些“水草”还是少了三分之一……
红果儿有点心痛,但她告诉自己,至少吃了不拉肚子……
不过,接下来,她就有些为难了。
要不要用开水焯一下呢?
那就更保险了啊。而且还能彻彻底底把腥味给去了。
代价最多就是……凝结成水草状的藻全散黄了,变成小球藻那种绿色溶ye而已……
红果儿开始觉得自己的头发一根根往下掉……
做没做过的菜,真的好伤脑筋啊。
她想来想去,决定把水蚤浮草分成两拨。一拨下锅焯,一拨不焯。
她把火升好,把加了清水的陶盆放到火上。等水一开,就把一拨水蚤浮草放进去焯。
生怕这藻会散掉,她几乎是烫了一下,就赶紧去捞。但是……它还是散掉了……
红果儿懵懵地看着这锅汤。要不然,做水藻汤算了?
她拿了两颗蕃茄出来,再把今天早上用一颗鸵鸟蛋炒的那盆炒蛋拿了出来。
鸵鸟蛋实在太大只了,炒出来的蛋装了小陶盆一盆。她家三个人根本吃不完,她nainai还送了些到隔壁去呢。
蕃茄这种东西,切块切大砣了,要熬汤熬好久,味道才能出来。她索性把它切成一片片的半厘米的厚片。
再倒入灶上烧了锅的陶盆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