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菜色,头发软软带着焦黄,但总体来说,相比刚穿越而来时的虚弱要好了不少,嗯,至少杨令月已经有了Jing神和力气开始试探性的打探消息。
杨令月、杨明达兄妹俩所栖身的破庙虽说破烂、处于荒郊野岭,但顺着庙前的泥泞小路,一路蜿蜒而下,穿过渺无人烟、有各种动物蹦跶的灌木丛,再笔直往下走,用时不多,就可以看到位于山脚底下零零散散、四处散布的茅草屋。
很显然,与人迹罕至,山顶只有一间破庙宣誓存在感的山峦,山脚底下的村落还是很有人气的。由于地处偏僻的缘故,这儿的民风还是比较淳朴的,至少在碰到小乞儿似的、独自讨生活的兄妹俩,村里的人大多抱有怜悯之心,只不过现前年儿才遭了大旱,家家户户的粮食还不够自己吃的,就算同情姐弟俩、也不可能接济姐弟俩,所以自从前段时间姐弟俩的娘亲撒手人寰后,姐弟俩就相依为命,活到了现在……
杨令月不知原主是怎么得病的,在总得来说,不外乎忧郁成疾几个字。跟着杨明达外出觅食时,隐晦的打探,杨令月也对原主有了大概的印象。这丫头就是个心思重的,恨狠心的爹,伤心娘亲的去世,又忧心弟弟今后的前程,这么一来二往的,不忧郁成疾那就奇了怪了。这不受了寒,发了一场高烧,人就这么去了,内里换成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杨令月。
杨令月揉揉脑袋,看了一眼在用木棍细心挖着野菜的杨明达,默不作声的伸伸懒腰,然后也用木棍跟着杨明达的身后,挖取、采摘着可以食用的野菜。
或许是渐渐死了(回现代)的心,认命为填饱肚子劳命奔波,杨令月便没有费心去打探如今的年代,从路过山坳砍柴的樵夫衣着来看,左右不过是古代。
大约采摘了一篮子的野菜,杨令月姐弟俩便停了手,手牵手带着一篮子的野菜去往小溪旁清洗野菜。
这小溪距离姐弟俩所住的破庙有一段距离,前段时间,杨令月一直病病歪歪的,所以害怕姐姐也跟娘亲一样丢下他的杨明达即使和着姐姐一起出来挖取野菜,也没让姐姐跟着一起去小溪旁清洗野菜。这一次算是只有原主少量记忆的杨令月第一次到小溪旁。
小溪溪水从山坳间蜿蜒而下,溪水清澈澄亮、更带了一股甜味。平时姐弟俩的生活用水都是从小溪取的。杨令月挖空心思做了两个大大的竹筒,装满后,便一天也不用去取水。
如今不过春末,天还有些微微凉,小溪溪水有些惊手,杨令月便没有学杨明达那样,丢了鞋袜,赤足站在小溪中央玩水,捉鱼虾。
杨令月蹲在小溪旁,仔细地将一篮子的野菜洗了,又将两个大竹筒里全部灌满水,刚想叫杨明达上岸回栖息之所破庙时,被水中突然出现的长长的黑影儿给吓了一跳。
“明哥儿,别动,小心水蛇。”
杨令月瞪圆了眼睛,刚想找木棍去打草惊蛇时,只见杨明达眼疾手快的伸手往水里一捞,在杨令月吓得心砰砰跳时,杨明达一手抓着蛇脑袋、一手掐着蛇七寸,冲着岸边穷紧张的杨令月笑得裂开了嘴,露出牙根。
“姐姐,咱们有rou吃了。”
一听这话,杨令月红了眼眶。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娇娇女,来到这古代,就成了废人,论生存能力,不管是原主,还是比原主小了三岁的杨明达,都渣到了极点。杨令月想着,她能活到现在、除了运气更多的是杨明达对姐姐的那份心。
杨令月啊杨令月,你真的太没用了。
杨令月擦了擦眼眶,学着杨明达的口气,兴奋的说道:“嗯,咱们今晚有rou吃了。明哥儿你快上来,溪水有些凉,别冻着了。”
作为与原主相依为命的弟弟,杨明达很听杨令月的话。杨令月刚一开口,呵呵傻笑的杨明达便抓着蛇蹦上了岸,然后示意杨令月捡了石头,粗暴将石头将蛇砸死。
杨明达所抓的蛇是当地特有的一种无毒锦蛇,多于白天活动,以鱼、蛙、蝌蚪、蜥蜴、蛇、鸟、鸟蛋、小型哺ru类、软体动物为食。这条已经被砸烂了脑袋的锦蛇不大,大概有一斤左右,收拾煮了也是一锅rou,刚好能够平时吃野菜饱肚的姐弟俩美餐一顿。
杨明达将蛇砸死后,杨令月便接过了解刨的工作。她在小溪旁,捡了薄薄的石片儿,用它代替刀子,将蛇开场破肚,就地好好的清洗一番。
清洗过程中,杨令月又瞧见了几只张牙舞爪的龙虾,忙指挥杨明达去将她瞧见的大龙虾给抓上来。
“这虫子能吃吗。”杨明达虽说疑惑,却也听话的将青壳子的虾子抓成了起来。抓捕过程中,杨明达不忘翻捡溪水中堆积的石块,很运气的又捉了几只大小不一的螃蟹。
杨令月想了想,便将清洗干净的锦蛇一分为二,少的一半让杨明达合着野菜虾蟹带回破庙,自己则扯了梧桐叶子将多的那半蛇rou包好,延着下山的小路去了位于山脚下的小村庄,准备用这来之不易的蛇rou换取少许可食用的盐巴。
杨令月知道古代的盐巴有青盐、黑盐之分,前者没有太多的杂质,价格贵,是寻常老百姓万万吃不到的,而黑盐、颜色偏黑、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