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惯得没谱,你看惯出事来了。瞧她还嘚瑟不!成天夸柳柳长得好,将来能嫁到城里去,你瞧?还城里?我呸!居然嫁这么个小白脸!还这么丢脸!”
柳三妹见许翠林唠唠叨叨个没完,赶紧使了个脸色给柳大姐和柳二姐,“爹,娘,大姐和二姐因为这事说亲肯定会有影响。不如,家里在县城买套房子吧,让大姐和二姐先住着,等到金宝将来娶媳妇了,把屋子重新盖上,金宝说不定还能找到城里的媳妇。”
柳建国和许翠林面面相觑,皆沉思不语。
现在已经夜里三点多钟了,柳爷爷柳nainai已经很疲累了,这事他们也做不了主,就先回屋睡觉去了。
等两位老人一走。柳二姐收到小妹使的眼色,立刻会意,“爹,娘,大姐这门亲,如果王家知道柳柳的事情,说不定会发生变故,不如我们俩到县里去住,离得远些,流言也传不到那儿,再加上我们每天下班回家,天太黑了,走在路上也不安全。如果我俩出点啥事,一辈子就毁了。”
许翠林惊讶地抬起头,“能出啥事呀?都是乡里乡亲的。”
柳大姐脸一红,懦懦地小声地说,“就是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俩。”
许翠林大惊失色,“看清是啥人了吗?”。
柳大姐摇摇头,“被二妹吓跑了。”
许翠林和柳建国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柳二姐转了转眼珠,添油加醋地说道,“虽然这次有惊无险,可要是他们胆子突然大起来了呢?那我们不是比柳柳还倒霉吗?柳柳虽然选得人不好,可到底大家都认识,对人品还能有所了解,要是咱们在路上出了点啥事,黑灯瞎火的,我们都认不清人……”
柳建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辈子可就指着这三个闺女赚聘礼了。要是真出了点啥事,他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就白养活了吗?于是他的心开始松动了,问柳二姐,“这县里有啥房子可卖的?人家不住啊?”
柳二姐想了想,她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小妹说有就一定有。她当然不敢说死,只能随便掰扯一个理由,“之前我的同事就在县城里买房子的,等我明天工作了,向他打听打听。”
柳建国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许翠林也没有反对,一来这房子是为金宝买的,将来说不定他还真能娶个城里媳妇,二来也算是为了两个女儿的安全着想和名声着想。反正房子就在那里,又不会放坏了,如果到时候用不了,再转卖出去,里外里也不差啥。
柳三妹适时地站起来,“爹,娘,我们去睡了。大姐和二姐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你们明天也要割麦子呢,这事已经发生了,也不能更坏了。放宽心吧。”
三姐妹都起身离开了。
许翠林还是愁眉苦脸的叹气,“柳柳多水灵的丫头呀,全毁你大嫂手里了。想想就替你大哥不值。”
柳建国抽着烟袋,眯着双眼皱着眉思索着什么。
柳柳这事虽然可气,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子解决,所以柳家还得继续割麦子挣工分。
柳建军的队长自然是当不成了,现在,换了周强做了临时的队长,等农忙完,村子里会重新选举队长。
周末的时候,柳大姐在家喂猪看金宝,柳三妹和柳二姐去了趟县里。
没办法看房子这事还得是三丫来办,她有‘门路’。
柳三妹对买房这件事也算是有经验了,第一时间就带着柳二姐到房管局问房子情况。
县里的房子要比北京的宽松些,虽然也紧张,可因为是小城市许多建筑在建国前受的损伤小一些。所以,现在能卖的也就多一些。
看了一天了,终于在离两人工作不算远的地方看中了一套。
这房子不大,可占地面积挺大,房子是一间正屋,两间偏房,厨房,库房和厕所都是有的。最妙的是后面带着半亩的自留地,圈在院子里。
柳三妹当即拍买要买,一问价,一百四十块钱和两百斤粮食。这个价格钱比北京的要便宜一点,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地方的房子要多一些。她早就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全国的商品的价格是一样的,比如说,北京的自行车卖一百五十六,古阳县也卖这么多,她还特地问过,原来是因为国家统一规定了物价,不能便宜一分也不能升高一分,所以十分公平。柳三妹也不知该如何说。要说这个时代没有一点好处,那是不可能的。就她看来有两点好处。一是,全国统一物价,二是,工农阶级明显比别的阶级要高,这年代都以嫁给这样身家清白的人家为基本原则。就像,娶亲时,你出再多的彩礼,人家也不一定会选你,人家首先要的是家世清白。当然了,他们也不是因为不贪财,而是怕惹火上身。现在虽不讲究株连,可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毕竟亲友之间最容易产生同案犯。
话回正题,这院子的价格其实比别家还贵了点,柳三妹思量着估计就贵在那半亩地上,城里买菜和粮食都比较困难,有这半亩自留地可以出多少东西呀,可这家人,老人年初就没了,只剩下一个孙子,当兵去了。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