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绝!”李朗一拳冲着他大哥的脸砸去,祁昀轩侧身闪过,一下擒住了他的手腕。李朗紧接着屈膝一踢,击向祁昀轩的膝骨,祁昀轩向后一退,拉着李朗闪到了一座假山石后面。
“啧啧啧,”祁昀轩摇着头道,“看到你这个样子,做大哥的真是非常开心。你是不是该听听我的条件了?”
“什么条件?”李朗双目泛红,第一次感到难以抗拒的悲恐和无力。
“我想要什么,你是知道的。”
“你想要继承山庄?”李朗问完,看到祁昀轩没有反驳,感到一丝契机重回眼前,“我不与你争便是。”
“呵呵,”祁昀轩道,“你也不配与我争。只是,你出现之前,爹本已有意在半年之内退居幕后,将山庄完全交由我打理。但你偏巧不巧这时出现,爹似乎又改变了主意。我听说,爹现在有意让你学习历练三年,三年后,根据你我本事,分配给我们山庄营生。”祁昀轩斜眼看了李朗一下,接着道,“本来,再等三年,我也有信心在各方面比过你,只是,爹年纪渐长,营生管理越发保守,我有意在这几年壮大山庄生意,这样一来,只怕计划搁浅,错过最佳时机。”
“所以,如果有什么又合理又漂亮的原因,让爹还是尽快把山庄交于你继承,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聪明!”祁昀轩放开李朗的手,等他揉好手腕。
“你会好好经营山庄吧?”李朗问。
“你说呢?”
“……”李朗深吸了口气,道,“我有个主意,也许你会喜欢……”
兄弟二人在假山石后交头接耳了一阵,祁昀轩挑起嘴角,道,“论耍小聪明,还真是没人能比过你。”
“我这么做,也是有条件的。”李朗突然道。
“说来听听?”祁昀轩眯起眼睛。
“你继承山庄以后,是不是会继承‘蚕心’的配方和解药?”
祁昀轩再次笑了起来,“祁昀朗,咱们祁家竟然会出你这样一个情种,还真是……呵呵,”他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挖苦之词,再看李朗,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那种孤注一掷的倔强,让他不由收敛了笑声。
“好,我答应你,等我继承了山庄,就把‘蚕心’的解药给青铭。希望——他可以等到那天。”
“青铭会没事的。”李朗道,他走出假山,想继续跑向主院,祁昀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爹和秦师兄刚才去集结暗卫了,马上就要出发前往沧榆一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朗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知道。”
祁昀轩也不恼,转身踱步从来时的小道折返而去。
李朗站在原地想了一想,一咬牙,转而向药堂跑去。
因为祁天鸿仓促离庄,李朗并未找到他爹求药。
他回到暗堂时,影医已经给青铭扎好了针,并帮他包扎了全身的伤口。青铭静静的躺在床上,眉头微蹙、苍白的面颊毫无血色,浑身布满了冷汗。
“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影医看了李朗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青铭的求生意志很强,属下刚才探得,他虽然丹田已空,但体内似乎想借由心脉的保护,运转调息,只是……气血枯竭,即使本能想要调息,只会让脏腑更加痛苦,而且,如果脏腑衰竭不能遏制的话,估计也熬不过一两天了……”
“嗯。”李朗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昏迷的人,藏在袖中的手已将指甲深深抠入掌心,“把他带回西院吧。”
幔帐软褥,药罐小炉。
把青铭带回西院,李朗便早早遣退下人,把青铭安置在自己床上。
青铭身上的冷汗总也擦拭不尽,李朗再次绞了个帕子放到一边,起身去看药罐。肥硕的人参被参差的掰成数段,在罐中浸水熬煮,浅黄色的参汤已冒出氤氲的暖气,李朗忙找来瓷碗盛了参汤,端到床前扶青铭坐起。
“青铭……青铭……”试了几次都无法将参汤灌入,眼见洒出了不少,李朗心中焦急,端起瓷碗将参汤一口含入,吻上青铭的唇,以舌撬开那紧闭的牙关,慢慢将参汤渡到青铭口中。
唇舌相缠,气息交融,青铭口中的腥甜之气逐渐被参汤的甘苦之味覆盖,他在昏迷中开始逐渐吞咽,终于将参汤咽下了大半。
李朗扶青铭重新躺好,紧张的守在床边,直到看到青铭的眉头渐渐舒展,冷汗也开始减少,才略略松下口气。
“你这个骗子!”李朗又气又难过的对着那人道,“每次都是这样,突然让我好生欣喜,然后突然就要离开我!耍我玩你很开心吗?你真是太狠心了,如果你这次不醒过来,我真要恨死你了!”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语气放软道,“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么欢喜、这么难过,青铭,你一定要撑过来,不然我的魂我的魄都要被你带走了,我……我便只能和你去Yin间相见啦,Yin间不知道有没有大漠、雪原、青山、秀水……”他把头埋在床铺上,再抬起,已是泪流满面,他又哭又笑的道,“青铭,我真的好想和你去看遍山河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