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此时拿这些事来问上皇,上皇心中一喜,又慢慢教他如何处事,以及为君之道。且因为有太子的前车之鉴,及到底上皇年纪大了,颇有些Jing神不济,对永昌帝并非那样严苛,渐渐地永昌帝也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此番永昌帝问上皇,如今满朝文武,谁可胜任兵部尚书,及谁又有资格入阁。
上皇荐了如海入阁,说他德才兼备,且忠心不二。永昌帝上次在维扬地界与如海共事,也觉得如海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便点了如海入阁。
只是兵部尚书这职位就不好定了,思虑了一段时间,永昌帝还是决定擢升兵部右侍郎为兵部尚书。
同时永昌帝又从私库里拿出一些东西并一千两黄金,赏赐与柳湘莲,镇西将军等救驾有功之臣。
待圣旨传到各家时,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这厢,圣旨宣读完,士隐与如海相视一笑。互相贺喜了高升,士隐又托如海在京城里帮他相看宅子。如今,林如海当了阁臣,只是透露出一些风声,便有人争着巴结。不出几日,便找好了一个二进的小宅子。京城居大不易,这一个二进小宅子已经赶上士隐在扬州城的三进宅子的价钱了,且若不是托如海出面,只怕这样低的价格,在京城也买不到如此地段好的宅子。
待将地契等交接清楚,又挑了个吉日,士隐一家便搬了过去。
士隐等离开林府时,黛玉自是不舍,所幸那宅子离林府有人并不多远,黛玉与英莲又约了时时来往,这才罢了。
而另一面,贾家之人却多有惶恐,因为他们是□□。此番事败,四皇子并未将他们如何,一是因为贾家如今式微,不负荣宁二国公在时的辉煌,在太子谋反之事中,他们并算不得多大的角色,毕竟就连太子将要谋反之事,也无人告诉他们。二是前些时已经将甄家连根拔起了,此番再将问罪贾家,难免会寒了一些老臣的心。
只是他们却一直惴惴不安,逼迫当时的族长贾敬一人担下所有罪过,贾敬无法只得去了城外的道观。
如海得知之后颇有些啼笑皆非之感,永昌帝并不打算问贾家的罪,他们自己倒慌起来了。
另一方面,贾家又极力修好与林家的关系,先是礼物如不要钱一般得送,后面又叫王熙凤,贾琏多次上门说贾母对贾敏十分想念,最近贾母身体也有些不大好,希望贾敏多去看望云云。
贾敏一开始有些哭笑不得,待听到贾母病了之时,才有些动容,只说:“回去好生照顾母亲,要她安心养病,我这里有支百年的山参,你且带回去,或有可用之处。”又拉着王熙凤坐了,“你回去告诉母亲,此番夫君初上任,府中事务繁多,实在脱不开身,待忙过这一阵,闲下来了,女儿再回去看她。”
十七皇子,如今的忠勇亲王,最近却颇有些不自在。
虽然他被封了亲王,但是却依旧住在宫中。太皇太后怜他尚小,特意求了恩典,要他留在宫中,待及冠了再出宫去,且这段时间正好来建他的忠勇亲王府。
可他却十分想出宫去,毕竟,在皇宫里,可没有林妹妹。
只是在表面上,他还要装作欣喜万分的样子,到底还是不能伤了老人家的心。
说起亲王府,他还装作对扬州念念不忘的样子,非要那负责工事的工匠,将一个别院建成江南别院的风情。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了。
又过了半月有余,大家终于习惯于如海成了阁臣,也没有那么频繁的交际了。贾敏终于闲了一些,便去了荣国府,只是这一次,她是自己去的,并没有带黛玉及寒哥儿。
贾母是真的病了,且还病的不轻。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此番担惊受怕之下,到底还是病倒了,且久久不愈。身形也有些清瘦了。
贾敏见到贾母大吃一惊,到底还是自己的母亲,母女哪里有隔夜仇?且又过去了那么久,贾敏心中的不虞早已去了七七八八,此番见到母亲病弱,早就将剩下的那点子不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贾敏含泪叫了声:“母亲!”千言万语,有再多的话却也说不出口了。
贾母费力的睁开眼:“敏儿,你来看我了。”说着便将手伸向贾敏,贾敏双手握住了。
二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贾敏又要贾母安心养病。
到下午贾敏要回林府时,贾母屏退左右,只悄悄的对贾敏说:“敏儿,母亲年岁也大了,按理说也该乐天知命了,只是母亲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宝玉,他衔玉而生,日后是有大造化的,我看他与黛玉十分有缘,不如便结为儿女亲家。。。。。。”贾敏前面还含着泪听着,只听到这里,便陡然站起,“母亲!”贾敏本想说宝玉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的嫡次子,而自家夫君却是一品大员,他宝玉也配?!只是见贾母病容憔悴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忍了怒火,柔声说:“如今他们都是小孩子家家的,性情未定,待再大些再说吧。”一时又说,“夫君此时也该回来了。母亲,女儿走了,母亲您好好养病,待得了空,女儿再来看你。”贾母只得止